沒有辦法,簡笙只能先斬后奏,打了電話給羅峰,讓他幫忙代半節課,羅峰并沒有意見,點頭應承下。
其實對于這種事眼一兩次還是可以的,只要不經常就好,不過向來老實習慣了,總覺得拿著別人的工資還逃課,真的是一件很無恥的事。
好吧,無恥也都是陸遠宸和他那個舅舅害的。
陸遠宸小朋友真嘆于自己的機智,他覺得這次舅舅一定會好好謝他的,他想要求著簡老師來看他都很難,可他只是靈一閃就想到了這麼一個辦法,真是太機智了。
舅舅也是,明明心里就一直期盼著簡老師來,可一直死鴨子,每天在醫院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看著門外,有一點風吹草眼睛就會亮起來,但之后看到不是自己希的人出現目又暗淡了下去。
姥姥說這是到深無可自拔,可是他卻覺得舅舅太可憐了,明明他那麼厲害,那麼耀眼,那麼優秀,卻為了壞老師變得患得患失。
這才不是他心目中的舅舅,在他心中除了爸爸媽媽就是舅舅的分量最重,他不想看到舅舅不開心,因此才會有了前面的一幕。
只要舅舅能開心,他就是耍一點心機變小壞男孩又怎麼樣。
“喂,小家伙你在想什麼呢?”車在前面開,簡笙坐在他邊,雙臂環著斜睨他,很得意是啊,小小年紀不學好,倒是學了這些騙人了。
“我沒想什麼啊。”
冷哼一聲:“這次我大發慈悲放過你,下次如果再說謊我會告訴你的班主任,讓好好教教你一個好孩子是不可以說謊。”
“我平時不說謊的,要不是因為簡老師你我也不會說謊。”
嘿,這還全都了的錯了,這屎盆子扣的還真是溜啊,簡笙又是生氣又是好笑,最終無奈之下長嘆一口氣了他的茸茸的腦袋:“算了算了,我算是說不過你們這小屁孩了。”
“不要老是我頭發,討厭。”他將腦袋從簡笙的魔掌中拯救出來,往旁邊挪了挪嘀嘀咕咕,“真是一點都不溫,也不知道我舅舅到底喜歡你哪一點,我覺得舅舅的審觀有很大的問題。”
前面開車的司機大叔再也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聲,見兩人看過來之后又趕收住笑容,眼觀鼻鼻觀心的繼續目視前方認真開車。
“其實我也是很疑,要不你去問問你舅舅,到底為什麼喜歡我,他喜歡我哪里,我改還不嗎。”
說這話也不過只是順著陸遠宸的話下去,目的就是要看看小家伙聽到這句話驚訝的樣子,結果他還故作大人一般長嘆一口氣,一攤手:“我問了啊,可是舅舅就是微笑不說話啊。”
簡笙也無話可說了。
說實話是真的不知道左南弦究竟喜歡自己哪一點,如果是因為他們之間這樣的聯系那也太牽強了,真的會因為長期了解一個人而上嗎,就算有滿的缺點,就算……心里藏著別的人。
就真的這樣一腔熱和真心付出,完全不考慮后果嗎?
其實說來左南弦真的算是一個天之驕子,優秀的不若他們這些普通人,撇去外形不說,不管是從事業上還是別的方面都是無可挑剔,而且博覽群書,什麼都知道一般。
要知道那次去找亮子的時候他就是靠著自己的知識和直覺救下了很多人,可他卻讓負責人不要提起,這樣看著也不是一個注重名利之人。
這樣的人應該就是周嵐口中的白月吧,就是靠近一些都覺得是了,那秦陌呢,他也很優秀,只是這個白月現在已經有了自己心中的朱砂痣了。
說好了不要在提起或者想起秦陌了,的出息都到哪兒去了,沉默的笑了笑,一旁的陸遠宸小朋友看了膽戰心驚,壞老師這是在想什麼呢,怎麼笑的一臉恐怖,他又趕往旁邊挪了挪,只是已經沒地方可以躲開了。
到了之后,簡笙推開門,一眼就看到站在窗前的左南弦,他已經換好服,一休閑,聽到靜之后轉過,慢悠悠的灑了進來,落在了他的上,他轉的瞬間似乎有芒從眼中劃過。
那一刻,心臟莫名其妙撲騰了一下。
“舅舅,我來晚了嗎?”小家伙很高興的撲過去,撲到一半的時候生生停住,舅舅現在還不能和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將自己舉起來,他手臂雖然好了,但是目前還是不能做太大作的,這是醫生當著他們的面說的。
他其實也不太了解舅舅為什麼會這麼重的傷,是誰傷了他。
“沒有來晚,不過下次不準這樣麻煩簡老師了,不禮貌,而且說謊不是好習慣,這次就原諒你了。”
陸遠宸撇了撇,算了,為了舅舅的終大事他就勉為其難當一個說謊吧。
看著這一大一小舅侄一唱一和,簡笙真的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這兩人是吃定了是吧。
簡笙看了看四周,有些疑的問到:“伯母不過來嗎?”
左南弦面不改會帶:“老太太今天去祈福了。”
左南弦已經定了一個餐廳,今天是出院的日子自然是要慶祝一下,不過按照他之前的個是不會如此的,只是小家伙耳提面命的教育他了,說要追求生不能那麼木訥,一定要主出擊,然后攻其不備,最后一舉拿下。
小家伙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還是略有些吃驚的,因為這是他教導他兵法上的事,這小家伙到底是怎麼樣才這般融會貫通的。
不過說的還是在理的,主出擊,攻其不備,一舉拿下,也不過三個步驟,這是實踐起來比較苦難而已,不過路漫漫其修遠,他會有時間的。
之前接近的生活的世界就已經不容易了,本以為自己會慢慢進駐的心中,豈料那個人回來了。
那個人。
只要一想到那個名字他心頭就頓頓的疼和不舒服。
“舅舅,我們還不走嗎?”陸遠宸拉了拉他的手,左南弦回過神,對上簡笙審視的目,低頭溫的笑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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