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說公司被政府邀請，批準年后就可以參與作戰服計劃了？”

一杯酒下肚，沈曼恍然想起前幾天，在微博上看到的新聞，不有些概：

“回想兩年前，Indigo還只是個岌岌無名的小公司，如今三年不到，就已經打開市場坐到了江城龍頭的地位，你也算是熬出頭咯。”

聽著沈曼的概，溫川有片刻的失神，仿佛三年前簽定合約的那一幕，就是在昨天發生的一般。

這一眨眼，時間過得太快了。

溫川著酒杯，邊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瞧見溫川緒低落，沈曼眼睛一轉，像是預料到了什麼一般，捧著酒杯看似不經意的湊到面前，試探問：

“你跟在陸澤邊這麼多年，工作勤懇嚴謹負責，眼看合約就快要到期了，他就沒再提和你續約的事兒？”

聞言，溫川輕搖了搖頭，“沒有。”

沈曼咬著酒杯壁，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兒，好一會兒才出聲說：

“不過也是，你和他除了是上下級關系，還是法律保護的夫妻關系，只要這層關系不斷，哪怕工作合約到期，你還是不了。”

沈曼說著，故意抬眼看向溫川，“要我說，你和陸澤現在這樣也好的，不用因為錢而為柴米油鹽吵架，也沒有惡毒婆婆的刁難，更沒有丈夫出軌小三上門囂的抓馬劇，比起尋常夫妻來講，不知道要幸福了多倍呢。”

溫川掀眼皮看，“羨慕了？”

沈曼努，“有一點吧。”

溫川漾笑，“不如這樣，等我和陸澤離婚，就撮合你和他在一起，這樣你也有加倍的幸福了。”

“大可不必，這福氣我可不住。”

沈曼連忙擺手推辭，“別看陸澤對你是一副意的狗的樣兒，對其他人，那可就是原形畢的狼狗了。”

溫川挑眉，“怎麼說？”

沈曼煞有介事的解釋道：“所謂狼狗，就是既有狼的兇狠，又有狗的詐與狡猾。”

溫川，“那不應該是狐貍嗎？”

“啊這……”

被問住的沈曼有片刻的尷尬，隨后佯裝淡定的抿了口酒，道：

“那都不重要，你懂我的意思就行！”

沈曼話落，溫川角的笑意愈發濃厚起來，正準備調侃回話，隨手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震了兩下。

溫川掀眼皮掃過去，剛看到備注的陸澤兩個字，還沒來得及手去拿，就被旁的沈曼搶先奪了過去。

溫川的手機碼是102356，沈曼嫻的劃開屏幕，看著陸澤發來的兩個字，整個人直接愣住。

“呦，這是來查崗的？”

聞言，溫川瞥了眼屏幕，看著“在哪”二字，朝沈曼使了個眼神。

沈曼心領神會，指尖快速在屏幕上敲了下，“在家。”

那頭幾乎是在消息發過去的瞬間，就打來了電話，看著屏幕上不斷跳的號碼，沈曼像是拿了燙手山芋般，忙將手機扔回溫川手上。

“完蛋啦！閻王爺的催命電話！”

沈曼心臟砰砰跳著，不知為什麼竟有些后怕，“溫川，我有一種不好的預。”

溫川抬眼，“？”

“我也說不出來，但就是覺有大事要發生。”

沈曼著口，恍然想到了什麼，四下張著道：

“你說，陸澤會不會藏在哪塊兒，看著咱們？”

“你還真當他是閻王爺啊？躲在暗見不得人。”

溫川漾笑，“別自己嚇唬自己了，我出去接個電話，馬上就回來。”

沈曼抬頭看，“好。”

繞過卡座，溫川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切一首舒緩的背景音樂，劃開屏幕按下接聽，還沒來得及開口，聽筒那頭就傳來一聲男音。

話不長，就兩個字，卻迫十足，“抬頭。”

話音落下的瞬間，電話被那頭切斷，溫川擰眉有些莫名其妙，剛一抬頭，就在不遠的二樓拐角，看見了正在吞云吐霧的陸澤。

逆著亮，男人眉眼之間凝著一抹戲謔，叼在角的煙明明滅滅，整個人看上去，恍若有種從地下走來的嗜羅剎的覺。

溫川心里咯噔一下，暗罵沈曼是個烏。

二樓的陸澤，居高臨下的睨著溫川的反應，瞧注意到了自己，腔漫出幾聲笑，出手來打了個響指。

高跟鞋砸在木梯上，沉悶的聲響被頭頂的音樂所覆蓋，溫川上到二樓，就見陸澤半依靠在樓梯扶手上，渾上下散發著一種慵懶而恣意的氣息。

“你怎麼在這？”溫川率先開口。

陸澤轉過頭，漆黑的眸子微微瞇起，過縈繞的煙霧，略帶探究的目對上了溫川的眼睛。

“那你又怎麼會在這？”

聲音微挑，語氣不明。

溫川垂眼，視線不經意間掃過樓下的卡座，再抬眼時，眼底多了層溫怒。

“只知道陸總喜歡窺探人玩兒，竟不知道還有明知故問的癖好？”

本就的紅，在若若現的暈下愈發耀眼迷人，陸澤瞇了瞇眼，緩步來到溫川面前，拿掉角的煙，朝吐了個煙圈。

“伶牙俐齒。”

溫川回，“斯文敗類。”

話音落下，陸澤眸倏地一暗，抬手住溫川的后脖頸，將整個人往自己的懷里帶。

“不是說在家嗎？騙我，嗯？”

搭在腰間的手用力收，陸澤低頭吻上溫川的紅，語氣略帶浪，又顯得含糊不清。

“溫川，”他喊名字，“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溫川跟了陸澤這麼久，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吻，眼瞧著上樓的人越走越近，溫川在缺氧的最后一刻，用力推開了陸澤。

“呦，這不是神龍擺首不見尾的陸總嗎？好不容易上，一塊兒去喝一杯？”

來二層的人非富即貴，圈子里出了名的也就這麼幾個人，加上拐角并無藏之地，上樓的一行人幾乎是一眼，就注意到了陸澤。

“今天有事不開，改日我請客好好聚一頓。”

陸澤笑著承應道。

眾人這才注意到站在暗的溫川，孤男寡燈下黑，幾乎是瞬間便恍然明白過來。

帶著笑意的眼神在幾人間來回流轉，末了打招呼的那人率先松口：

“懂了懂了，那好，陸總先忙，我們就不打擾了。”

陸澤沒再搭話，笑著目送一行人浩浩進包廂，看似風輕云淡的表面下，搭在溫川腰窩間的手，卻在不安分地上下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