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是個骨頭的。
除了最開始的那幾聲慘,后來咬下再沒發聲。
把打的幾個保鏢都嚇了,以為被活活打死了。
低頭一看,雙眼通紅咬著下。
宋銘復其實早醒了,在陳沐下床的時候就醒了。
但他心里煩躁,懶得面對。
昨晚發生的一切他都記得。
從兩人接吻,到兩人發瘋。
正因為記得清楚,所以才更煩躁。
于倩讓保鏢打陳沐,他聽到了,不想管。
平白無故葬在宋家的亡魂多了去了,不差陳沐這一條。
保鏢打陳沐的時候,他就在落地窗前站著。
在看到陳沐挨揍慘的時候他沒什麼緒波,在看到咬下不再吭聲時,他倒是輕挑了下眉梢。
想裝烈婦?
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陳沐后來被于倩帶去了宋昭禮那里對峙。
小半天時間,無功而返,人又被送回到了他這里。
他冷眼看著陳沐,讓保鏢把丟進江里喂魚。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沒開玩笑,是真的起了殺心。
他這些年行尸走慣了,不喜歡昨晚那種失控的狀態。
他話落,以為陳沐會哭著跪地求饒。
畢竟一向最擅長這些。
誰知道這次的陳沐居然長了傲骨,不跪,不求,不哭,不鬧。
像是猜了他的想法,嘲諷似的看著他說。
“三爺想看我怕死是嗎?”
“想看我歇斯底里,想看我跪下求你,是嗎?”
“可惜,我不會如你的愿。”
又說,“宋銘復,我可悲,我是個垃圾,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聽到陳沐的話,宋銘復臉鷙,“你再說一遍。”
陳沐冷笑,“你每天像個小丑一樣跟宋昭禮斗,斗來斗去,不過是給別人做墊腳石,你心里其實比誰都清楚,在宋家所有人眼里,你跟死人沒有區別,我在我們家可有可無,你也是,唯一的區別,就是你生得比我好,比我有權有勢,可是生的再好又有什麼用,還不是……”
陳沐話說至半截,宋銘復倏地起,三步并兩步走到跟前手一把掐住了的脖子,咬牙切齒道,“你怎麼敢!!”
陳沐,“我為什麼不敢?我都要死了,我有什麼不敢?”
說完,陳沐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嗤笑,“都說三爺不好不近,誰又能知道,昨晚三爺貪聲逐,差點si在我上……”
宋銘復,“!!”
陳沐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表輕佻,一看就是抱了必死的心態。
宋銘復怒極反笑,倏地松開了掐著陳沐脖子的手,“你想死?”
陳沐不吭聲。
宋銘復俯低頭,在眾目睽睽下說昨晚的私事,他索陪瘋,當著眾人咬耳朵,生生咬出了,嗤笑說,“陳沐,死有什麼可怕的,不是嗎?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陳沐赤紅著眼瞪他,“宋銘復,你就是個變態。”
宋銘復,“關于這點,你不是早知道嗎?”
陳沐,“……”
宋銘復,“來人,把陳沐送回配樓讓好好修養。”
有保姆上前,“是,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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