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莫東嘆了口氣，“照這麼說，白小姐還是那些孩的恩人，但現在卻被孩們的同伙弄這樣，真是冤孽。”

別的人也反應過來，不服氣道：“是啊，說到底，都是四大家族這些敗類對不起烏國的姑娘，關白小姐什麼事呢？”

晴喜搖頭，發出不同的嘆：“一群被傷了的人，你怎麼指們講道理。”

“沒錯，現在想要和們講道理，那從前呢，這些人尊嚴像舊服被層層剝的時候，誰又和他們講了道理。不過是底反彈，風水流。”韓君淵忍不住嘆氣。

所有人好奇的真相，終于扯掉神面紗。

會客室里，一時無人出聲,俱是寂靜。

孰對孰錯？孰是孰非？

每個人心中雖自有計較，卻也無法再說個絕對。

韓君淵沒有去看任何人的表，他垂著睫,半晌道：“這些事一直在我心里，許多年了，我曾經很多次都想和人說，但又不知道從哪里說起合適，當然，我也怕說出來之后無人相信。“

“這畢竟，太匪夷所思了。”

他頓了頓,輕笑道：“但這是事實啊。”

窗外的已經褪去開始時的淺淡，開始變得灼熱，韓君淵抬眸順著去，神淡然。

“這麼多年，那些人行事一向是小心謹慎的，這一次竟然大大咧咧地放明牌，我估計后面的麻煩不會，我今天把這事說了，一是對得起姐姐，二是……”

他苦笑了一下，過自己的臉。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當是為了我自己吧，為了我的良心能夠舒服一些。”

晴喜道：“心安？說出來你就能心安嗎？這麼多年，你明明有很多次機會阻止這一切，可是你都沒有做，或者說，你心里本沒有想過。”

“看來，不管是白小姐，還是良心，對于你來說，都沒有那麼重要。”

“晴喜小姐，你誤會我了，我怎麼沒有想過呢？”

韓君淵的目有些朦朧,似乎到了那隔世的歲月。

“在朵卜拉的時候，我很多次看見姐姐為了我們這些人的安危殫竭慮，我的心都在狠狠作痛。”

“仿佛心里有個聲音，在一遍又一遍的說，‘說出來吧，說出來吧，說出來你就解了’”

他緩緩闔眸。

“但是啊，我一想到如果我說出來了，能夠出去當然是最好，但是如果出不去呢，你們也會像現在這樣，圍著我，問我，為什麼不能早說。“

韓君淵輕聲道，“我也有我的苦衷，也有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所以有些話，我說不出口。只能仍由它在間里梗著，日子長了就變刺，不上不下，說不清……”

晴喜輕嘆：“唉……”

“我知道你們現在怎麼看我的，覺得我膽小怕事，本不能大。姐姐當初沒選我，選方硯南實在太正確了，可是呢，我也不是天生這樣的。這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痛，我沒說，不代表我沒有。”

韓君淵說停了一會兒，緩聲繼續，“算了，不說了，……說到底，我最終還是沒有幫上姐姐一點點忙。”

屋的諸人皆是怔忡茫然，曾經和韓君淵有過深層接的沈嫵，重重嘆氣，心頭集百。

剩下的人則沒有說話，他們怔怔著韓君淵的影。

從前他們印象里的韓君淵，意氣風發，得意洋洋，當著方硯南的面也跟上去爭高下，現在萎靡頹廢，實在令人心疼。

可他們能心疼嗎？

他雖然一心想要保護白楚涵，可最后半點都沒做到。

甚至間接了害了白楚涵的兇手之一。

眾人彼此換眼神。

他們……

該說什麼？

該做什麼？

晴喜不知道，沈嫵也不清楚。

若真是換位思考，們都能理解韓君淵的所作所為，可是，一代事，又瞬時不知道覺得這事可恨。

一時間，只剩下心如麻。

沉寂中，只聽方硯南問道：“韓君淵，你剛剛說，你母親紫懿是和柳欣秀一起被從烏國送來的，那麼，柳欣秀此時此刻躺在這里，紫懿又在哪里？”

“是被什麼人把控著，還是，其實在暗中把控著一切。”

方硯南的提問素來鋒利，簡簡單單兩句話，已經讓韓君淵眉心皺起，有些不適。

眾人的好奇心又被調起來，紛紛看著韓君淵。

方硯南站起來，睥睨著他，聲音冰冷：“我在問你話，回答！”

“那你聽好了，我也不知道我母親到底在哪里，我之所以這些年畏首畏尾，怕的也不是別的，怕的就是他們傷害我母親。”

聽聲音，韓君淵是了——

“我也是人，我也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