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去殺柳欣秀?”
柳如煙把手里冰冷的瓶子扔在沙發上,眼神里都是憤怒。
搞了半天,這個人還是想利用。
誠然,他說得對。
等白楚涵走了之后,方硯南為了前塵往事,不可能輕易放過。
但,這和殺不殺柳欣秀有什麼關系。
難道殺了柳欣秀,方硯南就能放過?
怎麼可能!
那人也看出柳如煙的抗拒,不急不躁,將瓶子撿起來。
“要不怎麼說你糊涂呢,”他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蠱,繼續牽引著柳如煙的思緒,“你想想看,方硯南就算再厲害,但他也是人,不是神。”
“我不怕告訴你,我手里有能救白楚涵的藥。”
“方硯南想要,他就要拿籌碼來換,柳欣秀是他唯一的籌碼。”
“可是,等他唯一的籌碼也沒了,他會怎麼樣?他肯定會追查柳欣秀的事,期待從別的地方獲得突破,還有心思追究你的事嗎?”
三言兩語,竟又將柳如煙繞了進去。
覺這人是在忽悠,卻又覺得頗有幾分道理。
那人似乎看出的游離,又繼續說道:“別猶豫了,任何事,都宜早不宜遲。”
柳如煙坐著沒說話,眼神警惕的盯著那人。
“言盡于此,告辭。”
那人笑著走了出去。
……
那人穿著醫院護工的服,看不出任何破綻,淡然地走過回廊,上到無人的天臺。
有一胖一瘦兩個人早已經等候在此。
胖子看見他,立刻上前,道:“彪哥,我們已經查過了,柳欣秀沒有醒過,但是云在醫高超,應該能夠把救醒,只是醒來后,我們要怎麼把運走呢?”
“我剛剛看過,方硯南派了不人看住柳欣秀的病房……”瘦子補充道。
“不救。”被喚彪哥的人低聲道:“柳欣秀的事我已經想到辦法解決了,你們抓時間接過手里的生意,繼續我們的事業。”
“彪哥,那可是柳欣秀啊,為我們做了那麼多事……”胖子瞪大眼睛。
“是啊,劉彪,咱們要道義啊,不然什麼了!”瘦子不客氣道。
劉彪勾一笑,轉過頭,目在二人臉上來回掃視。
“道義?”
胖子和瘦子不假思索,同時點頭。
劉彪搖頭。
“你們不懂柳欣秀,那天晚上,選擇用激烈的方式結束這一切,這就是最好的道義。”
“寧愿死,也要保住我們的。”
“肯定不希我們去救。”
“這就是對我們的道義,如果你們肯定欣賞,對有,那就全。”
胖子腦筋慢,一時半會還沒聽懂。
反而是瘦子想得快,他口而出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不管了?”
胖子這才反應過來,道:“不行吧!如果云在把救活,對威利怎麼辦,或者讓吃苦……”
瘦子的臉也不好看。
“沒有這種可能,”劉彪非常淡定地說,“這件事我已經安排好了。”
瘦子顯然有些驚訝,遂問道:“你安排好什麼了?你打算做什麼?”
劉彪慢悠悠道:“這個你不用心,總之,柳欣秀的事你們不用再擔心。”
瘦子聰明,馬上猜到:“你想要死?”
胖子嚇了一跳,“怎麼可能!彪哥怎麼會……”
他期待地看著劉彪,期待一個解釋。
“都說了,你們不用管。”
劉彪今天已經說了很多話,實在沒太多耐心。
“彪哥,你……”
“閉!”
劉彪的語氣里已經有了不耐煩。
胖子了,雖不甘心,卻也住了。
瘦子眼神一轉,不知道在想什麼。
劉彪緒穩定下來,自然也察覺出這兩個人的心思,無可奈何地解釋道:“好了,我知道你們是在柳欣秀不值,是我們的親人,我肯定不會讓白死的。”
“是被白楚涵害死的,我記得。”
“等死了,白楚涵也會立刻去給陪葬。”
胖子和瘦子對視一眼,換眼神里的憾,沒再說話。
劉彪回過神,問:“對了,韓君淵來過了嗎?”
瘦子抬起手表,掃了眼,“他今天有個電影發布會,結束應該是下午三點,不懂會不會來。怎麼了?”
劉彪角勾起一抹壞笑,“他該來啊,有些事,我還是要和他當面說才行。”
“彪哥,你要親自去見韓君淵?”胖子一下就張起來,“太冒險了吧?不如我去……?”
劉彪欣地了他圓滾的后腦,認真說道:“富貴險中求,柳欣秀已經把局面鋪好,剩下的,該我出面了。”
他的眼神落在樓底那輛黑豪車,輕輕一瞇,“總不能枉費柳欣秀的一番安排,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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