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重。
眾人都知道,最后的辦法,往往都是萬不得已時才會派上用場。
所以,這樣的辦法一定不簡單,甚至可能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眾人神有了轉變。
云在緩緩說著話。
“白小姐中的毒既然是柳欣秀千挑萬選的,那麼,手里肯定拿著能救白小姐的份量的毒菌菇。”
“不一定吧,”晴喜有些忐忑的猜測,“既然是害人,為什麼還要做救人的準備。”
云在看了一眼,解釋道:“這就是狡猾的地方,留著這手準備,并不是為了救人,是為了換取一些代價。”
“一些,想要的東西。”
錦城聽到這里,長長地嘆了口氣,慢慢道。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老大肯定是沒救了,誰都知道,當初我們老大當初去烏國是為了振興柳氏,所有的心都付諸在這件事上。可后來,老大為了給方氏讓路,活生生地被人趕了出來,加上這一趟歐洲行,芯片也沒拿到。”
“現在的老大可以說是兩手空空,哪有什麼是能夠拿得出手去易的呢?”
說罷,他將視線落在方硯南上。
他知道,方硯南本是沒有任何錯,但白楚涵行事向來小心翼翼,如果不是心里記掛著他,又怎麼會把自己的日子變這樣。
丟了柳氏,丟了地位,全部都一個人扛下來。
可原本不必如此的。
都是為了方硯南。
方硯南沉默的聽完錦城的話,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錦城被他反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便不不愿道:“沒什麼,你心里知道就罷了。”
他也知道這事怪不著方硯南,但他看著白楚涵這樣心里堵得慌。
他為白楚涵的境遇生氣,又為白楚涵的命運擔心,織在一起,真是說不出的郁悶。
于是他轉走開,反正,他留下來也幫不上忙。
眾人看著錦城離去,一時間有些不著頭腦,左右互相看了看,又把視線挪回云在上。
云在力山大,但人命關天,他也只能一字一頓地把話說完,“況已經明朗,方總裁,剩下的事就給你了,你能力大,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柳欣秀的。”
說罷,他眼神堅定地向方硯南,方硯南也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人都散開,各自去忙。
方硯南來到醫院給他安排的高級陪護房,他忙了一天一夜,此刻已經是疲力盡。
莫東給他端來一杯牛,他本要手去接,到了半空又停住,吩咐他換上一杯酒。
一瞬,莫東有些猶疑,他抬眸看向陳北,顯然是拿不到主意。
畢竟,這,大白天喝酒,從來都不是方硯南的作風。
陳北無言則點頭,讓莫東去拿。
高級陪護房里,方硯南看著眼前的紅酒,想起許多年前的事。
那時,他的父母還在人世,經常坐在一起小酌,嬉笑玩樂,神仙眷。
后來,他們雙雙出了意外,所有人都在唏噓,老天不公,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對有人。
這樣對比,他到底是幸運一些。
至他還活著,而白楚涵也還活著。
活著,一切都有可能。
哪怕是用盡所有辦法,他都要讓白楚涵好起來。
因為,如果他失去了白楚涵,他這輩子就算活著,也會沒有趣味。
不管是總裁的位置,還是眼下的鮮,如果沒有在一側陪伴,生活也會變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哀。
有人的腳步聲傳來,順著聲音去,卻是謝孝衍。
謝孝衍為人風流,花花公子,就像是一只無腳鳥,好似這一輩子都都不會定下心來,可他今天卻為了個人,拿著白楚涵的命去冒險……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竟然變得連方硯南都覺得陌生。
他在一側坐下,自顧自的找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酒。
紅酒晶瑩的澤,在燈下散發出瑩瑩微,還未飲就令人醉。
他舉著酒杯對方硯南,誠懇道:“硯南,今天是我不對,對不起。”
他豪飲一杯,將認錯的姿態做得淋漓。
方硯南挑一笑,卻也并未見得多容,眼神里依舊是冰冷,看不見底。
“白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你打算怎麼辦?”謝孝衍單刀直地問。
方硯南慢悠悠的轉過頭,盯著謝孝衍看了一會兒,才道:“你很關心這件事?”
“白小姐是我的病人,”謝孝衍面尷尬,卻還是撐著娓娓道來:“又是沈嫵的姐姐,對沈嫵那麼好,我當然想替沈嫵照顧。”
“哦?”方硯南低頭飲一口酒,淡淡道:“只是你的照顧真是讓人承不起啊……”
謝孝衍臉難堪,結結實實浮過尷尬。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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