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硯南一把抓著的手,舉高,說:“別。”
白楚涵笑著不肯作罷,手指輕輕去找,撓著方硯南的膛,又輕又,又壞又。
方硯南繃著一臉俊,被撓得牙也,既寵又怒。
這個人就是這麼不講理!
此刻在這里像小貓兒般乖巧,可一轉臉,就像老虎般膽大妄為誰都不怕。
變臉如天氣。
不過,這奇怪的脾氣也是他慣出來的,他此刻也只能認了。
但,他還不打算那麼快放過。
“真的認錯?”方硯南無地說。
白楚涵忙不迭點頭,立刻補充道。
“當是真的。”
很快,又轉移話題。
“硯南,我是真的懷孕了,你高不高興?”
歪著頭,仿佛一個等待表揚的小朋友。
這服姿態,是拿準方硯南喜歡孩子的心,不會隨便和計較,才敢這樣肆無忌憚。
但,方硯南的回答還是讓有些意外。
“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沒有白楚涵意料之中的欣喜,反而是冷靜地嚇人。
白楚涵眼眸微微一晃,心里覺有些不對,但還是老實回答。
“今天早上我才是知道,按照時間推算,應該是在小木屋那次……”
將話說完,再去看方硯南的反應,可還是一如剛剛的冷靜。
甚至連一點笑意都無!
白楚涵的心倏然慌了,難道,方硯南真的是厭煩了,改變了心意……
這心里一時間七上八下,說不出的忐忑和慌張。
有些生氣也有些委屈。
明明是他想要孩子的,他怎麼能是這個態度。
白楚涵口一泄,不覺間嘆了口氣,將手了回來。
二人齊齊沉默。
日越來越烈,將難得的沉默弄得意味深長。
白楚涵在心里數著秒,點點滴滴的生氣慢慢匯聚竟了憤怒。
虧以前還覺得方硯南與全天下男人都不同,天天追著,讓給嫁給他。
如今倒好,不過是氣了他一次,他竟然……
好吧,承認,不是一次。
但他不能如此啊。
難道他是事到臨頭不想負責任,所以故意推。
這也真是夠了。
一點也不像男人。
白楚涵越想越覺得不甘,想要踢,又到重重的無力。
頓時心里的火猛地升起,本無暇顧及別的,重重翻了個,不再去看方硯南。
管他來不來,走不走。
方硯南自然是聽到的靜,在無人看見的地方,角勾起一抹笑意。
逗貓講究一個分寸,眼下這況就差不多。
他湊過來,近白楚涵,聞著。
白楚涵不給聞,將臉埋進被子里,勢要當只鴕鳥。
可哪里斗得過方硯南,方硯南溫且不可抗拒地揭開被角,將白楚涵艷的臉袒在之中。
“白小姐現在也知道被人用輕視是什麼滋味了。”
聽到這話,白楚涵才知道是被捉弄了,抬起臉,看見的就是方硯南那張燦爛的笑臉。
像一只得了獵的小狐貍,正在齜牙咧地搖尾。
著口有些惱怒,沒好氣道:“小氣鬼,居然報復我。”
話說得不快,但心里的怒氣還是散去不。
其實被他整一整也好,讓吃點教訓,以后也不敢在胡鬧。
方硯南卻好似沒有聽到白楚涵的話,一本正經的繼續開口道:“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
“雖然,你在手之前知道自己懷孕,但只要我沒有攔著你,你還是會繼續進行手的,對嗎?”
“不會。”
白楚涵爽快地回答。
方硯南沒說話,打量著,像是不信。
“我真不會。”白楚涵強調,“其實,就在你進來之前,我們已經停手了。”
方硯南微微垂眸,似乎在思考這句話的可信度。
白楚涵嘆了口氣,又道:“你不信也是正常的,畢竟你了解我,你知道我為了我那個唯一的親人,能做到什麼樣的程度。”
方硯南點頭,從容道:“我當然知道。上刀山,下火海,恨不得是閻羅王的烈獄油鍋你都愿意為了沈嫵去滾一滾。全天下,哪有你這麼好的姐姐,有時候我都很羨慕沈嫵,如果有下輩子,我肯定不愿意當你的男朋友,只想和你做親人。”
“就做……”
“我哥哥?”白楚涵抬起眼皮,順著話題猜測。
“不。”方硯南似乎心很好,“你爸爸。”
白楚涵聞言,楞了一下,隨即有些惱怒:“沒正經,就知道占我便宜。”
抬手就去打他,卻被他一把抓住。
對上,是那雙清澈誠懇的俊雙眼——
他一字一句在說。
“說真的。”
“涵涵,能和你有一個孩子,我真的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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