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想想,這件事到底值不值。
凱瑟琳午越活到這把歲數,各各樣的事都見了不,看見白楚涵此刻的表,當即就猜出到底在想什麼。
于是,他道:“你現在從柳家出來,生意上是一片白紙,如果有這百分之三十的生意,路會好走許多,”
他的語氣真誠,沒有雜糅一一毫的欺偽。
這話不假。
這樁生意怎麼看,凱瑟琳午越都讓利許多。
在凱瑟琳家族史上,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
他是豁出去了。
白楚涵看著在床榻上掙扎還要替兒子籌謀的凱瑟琳午越,莫名,想到另外一個人。
阿木。
他被忘在林子里這麼多年,可曾想過,那個因為一塊寶石就恨不得他死的父親。
其實也有心。
其實也知道怎麼為孩子籌謀。
只是,不是對他。
白楚涵想到這件事,莫名之間,竟聯想到柳欣秀對自己和沈嫵的不同。
心里有些憤慨。
于是,冷靜道:“凱瑟琳先生,你的誠意我已經到了,但相對凱瑟琳家族百分之三十的生意,我更想提一個別的要求。”
“別的?”
凱瑟琳午越臉蒼白,想不通還有什麼別的東西,比這個條件更厚。
難道,是加價碼?
他不懂,于是洗耳恭聽。
白楚涵灑然一笑:“我要指定一個人,為凱瑟琳家族的新任總裁。”
聞言,全屋寂靜。
就連后那些傭人的呼吸聲,都能聽得清晰。
讓人不自就想要發抖,發。
這個白小姐,膽子也太大了,這種要求也敢提。
眾人一面唏噓白楚涵的膽量,一面也很好奇。
,會屬意誰當凱瑟琳家族的總裁呢?
從前在城堡時,腳不便,就很和城堡里的人走。
如今貿然提出,又是為誰做嫁?
傭人們想不明白,凱瑟琳圣輝更想不明白。
但他清楚知道一點!
白楚涵屬意的人,絕不可能是自己!
難道,想自己來當?順勢謀奪他家的錢財?
這個念頭剛剛跑出來,凱瑟琳圣輝便再也坐不住。
他怒氣沖沖,道:“白楚涵,你到底懂不懂規矩,凱瑟琳家族的總裁,必須姓凱瑟琳,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置喙我們家的這種事!”
白楚涵坐在椅上,輕輕微笑,側臉姣好溫,仿佛時倏爾回轉,一切都是最初的模樣,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我是什麼東西,剛剛你父親已經告訴過你了,現在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你實在是膽大妄為!”凱瑟琳圣輝還是氣不過。
“夠了!”凱瑟琳午越開口道,“白小姐沒有說錯!”
白楚涵回過神來,看著凱瑟琳午越,道:“怎麼樣,凱瑟琳先生答應我這個請求嗎?”
“你認真的?”凱瑟琳午越眼神如矩。
白楚涵點點頭。
沉默了一陣,凱瑟琳午越才開口:“我答應你,但是我的時間不多了,你告訴我,屬意的是誰。”
“另外,我還有一個條件。”
白楚涵看著他,沒說話。
“不論你屬意的人是誰,他……”他頓了頓,才繼續道:“無論怎麼樣,也不能傷害凱瑟琳圣輝。”
他心里也清楚,白楚涵屬意的人萬萬不可能是凱瑟琳圣輝,只能退位求其次,為圣輝做最后的打算。
“凱瑟琳先生,你真的……”白楚涵仿佛沒有聽到凱瑟琳午越的話一般,眼神輕輕一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說你無,你好似真的無,我們那麼多人的命你都可以舍去。”
“可說起有,你比誰都有,為了自己兒子,竟然愿意讓出話語權和權柄。”
“我看不懂你。”
“你不需要懂。”凱瑟琳午越打斷的話:“你只需要答應我,在我死后保住凱瑟琳圣輝一年,不管是云家,還是你屬意的新總裁,或者是別人,都不能他。”
凱瑟琳午越的臉蒼白,依舊是如同從前一般嚴肅威嚴,只是沒有了家主的霸氣,仿佛是哪家的倔強老頭。
只是消瘦的很,憔悴的很,難過得很。
白楚涵眼神里閃過些許復雜,低著頭,似乎在想事。
凱瑟琳午越看不到的表,只聽見的聲音仿佛隔著一道霧氣,朦朦朧朧,卻讓人聽得心頭一。
這時,白楚涵說:“你對你的兒子可真好,可是你為什麼只對這一個兒子好呢,你別的兒子,難道就不是人了嗎?”
凱瑟琳午越狠狠皺眉,聽不懂白楚涵在說什麼。
他緩了一瞬,問:“你屬意的人是誰,我什麼時候苛待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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