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年的助理湊過來,輕聲道:“二,怎麼辦,我看總裁是打算背水一戰啊。”
凱瑟琳圣輝的背影起起伏伏,金的外套在炎年深棕的瞳仁里慢慢淡去。
“背水一戰?”他著自己瓣,語氣輕輕,“他也配。”
助理噓聲。
“你說,元家、方家、也派人來了?”
“嗯。”助理點點頭,隨后補充道,“除了白楚涵沒人撐腰,別的企業都來人了。云城那邊來的是云老爺子,烏國那邊來的是袁悠。”
炎年聞言一笑,扭著脖子。
“都來了。”
“有點意思啊。”
助理竊喜道:“是啊,今天一個沈盛天總裁就支撐不住,等再多幾個沈盛天,總裁肯定會哭出來的!”
“他今天就差點哭,我都看見了!”
越說越開心,助理險些笑出聲。
炎年也笑,他搖搖頭,慨道:“我那個哥哥一向沒出息。”
助理點頭附和。
炎年往外走,忽然想到。
“雖然我們目的已經清晰,但是該做的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不能讓人拿住把柄。”
“二,你這是什麼意思?”
炎年眼珠子一轉,示意助理近自己。
二人竊竊私語一番。
片刻后,助理的眼睛一亮,對著炎年比了個大拇指。
“高啊,二。”
“快去吧。”炎年了個懶腰,晃脖頸,“這件事,要徹底有個結果我才能放心。”
助理從容點頭。
*
凱瑟琳圣輝一回到房間就開始猛烈的咳嗽。
杰克在一旁照顧他,又是拿紙巾,又是遞熱水,微。
旁邊的傭來來往往,整理著房間。
這些傭人都是杰克重新安排的,雖然不是從小跟著凱瑟琳圣輝長大那一批,但各個都是踏實老實的人。
話,沉默,手腳干凈。
凱瑟琳圣輝將杯子放下,深深嘆了口氣,問。
“杰克,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
杰克一怔,立刻道:“總裁,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你自小就天資聰穎,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你怎麼突然這麼說呢!”
凱瑟琳圣輝道:“從小聰明,呵,我從前也這麼認為。但現在來看,我就是個傻子,被白楚涵激地沒辦法,又被柳欣秀算計。”
“現在還被炎年當做案板上的。”
“我簡直是個笨蛋。”
杰克聽后靜默,隨即惋惜道:“總裁,要我說,你今天確實不該那麼說的。雖然把責任推給柳欣秀,能夠保住凱瑟琳家族的面,可是你自己的面呢?”
“你這樣,不是讓二抓住肋,狠狠算計你嗎?”
凱瑟琳圣輝那一通解釋,雖然牽強勉強,但是已經最大的努力去保全凱瑟琳家族的面子。
他每一個字都在說,凱瑟琳家族不會推卸責任。
可是,無疑是把肋讓給炎年去抓。
太傻了。
凱瑟琳圣輝嘆了口氣,他何嘗不知道。
他今天本來不用這樣,如果他想,他甚至可以稱病不去見那些人。
但是,他沒有辦法。
他是凱瑟琳家族的總裁,從小接的教育就是碎骨也要保全凱瑟琳家族的面子。
只要他在這個位置上一天,就要把這個責任履行到底。
雖然很傻,但沒有辦法。
杰克見凱瑟琳圣輝不說話,以為是自己說的話過于難聽,他承不住,立刻往回找——
“總裁,你也累了,休息一會吧。”
傭聽到,立刻上前要來幫凱瑟琳圣輝服。
可凱瑟琳圣輝抬抬手,拒絕道:“不必,沈家只是一個開始,這件事沒完。”
“沒完?”
杰克不懂。
他們已經派人去朵卜拉搜查,還要這麼才算完。
朵卜拉兇險,進去的人都不可能活著出來,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沈盛天再不服氣,難道他真的敢讓凱瑟琳圣輝為韓君淵抵命?
哪怕他想,但絕對不可能!
凱瑟琳圣輝為他解釋——
“沈家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方家,元家,李家,云家都會來人。”
杰克這才想到,他瞪大眼睛。
凱瑟琳圣輝道:“方硯南是方氏總裁,他的堂兄弟們都虎視眈眈地盼著他下臺,所以來為他出頭的人,不會是他的親戚,應該是他的親信。”
“可是,方硯南的親信,不是跟著他去了朵卜拉嗎?”杰克輕輕皺眉。
凱瑟琳圣輝搖頭,“你太小看方硯南了,他以一己之力做到方氏總裁的位置,怎麼才能才那兩個親信,肯定還有別的人。”
“……既然不是方氏家族的人,那就是方氏員工,”杰克開始分析,“說到底,都是外人,不用太給他們面子,糊弄糊弄就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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