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硯南頷首片刻，道：“你的意思是，柳如煙？”

“呵呵。”元容雅扯了扯角，“方總自己心里明白就行。能在名媛圈有數一數二的地位，和經營一家公司讓它上市的難度相當。搞事業的白楚涵如此風風火火，有著霹靂手段，而在另一個領地里，同樣位于高位的柳小姐一臉單純人畜無害，你信了？我反正不信。”

說著，仰頭對著好心人小六點了點下，“小六，你信嗎？”

小六連連搖頭。

元容雅捋了捋自己的頭發，佯裝無意道：“自從上次我和柳如煙小姐去方家老宅吃飯后，這些日子，柳小姐似乎經常去看方總裁呢，不知道這件事，總裁你知不知道。”

方硯南沒有說話，漆黑幽深的眸卻深沉冬夜，帶著磅礴冷意。

……

白楚涵不喜歡在人群里當焦點，也不喜歡聽那些好事之人的贊，不管他們是真心還是假意。

今天過來是為了給方硯南道歉，既然已經完，本就沒有多留下來的必要。

自顧自地走了出去，下到地下停車場，按了按車鑰匙，準備回家睡覺。

“好巧啊，在這里見到你。”

忽然一個輕人的聲音從耳背傳來，這個聲音，并不陌生。

轉過去，臉上的表是冰冷肅殺，子繃直，渾皆于防備狀態。

說話的人，笑容清淡，臉頰兩邊掛著淺淺梨渦，仿佛一朵盛開的水仙，氣質幽蘭高貴，讓人只敢遠觀，不敢接近。

“不是巧，是你刻意跟著我。”白楚涵和說話，語氣毫不客氣，甚至還有幾分敵意。

那人走近了，笑著：“你今天鋼琴彈得很好，如果爺爺聽見了，一定會很的。”

白楚涵不想和說話，就直直撇過臉去，不耐煩道：“你從上面一直追著我下來，想說的不是這一件事吧。”

“你我是姐妹，你何必干嘛對我這麼生分呢？看你這樣，我心里怪難的。”柳如煙眼角含著委屈，氤氳著水汽，若讓別人瞧著，一定會覺我見猶憐。

前提是，忽略甜笑容后面的劍拔弩張。

“我沒有會故意攛掇人來看我出丑的姐妹。”白楚涵冷聲道。

柳如煙渾不在意的一笑，“怎麼？生氣了？如果不是今晚上這一出，別人怎麼會知道你白楚涵才高八斗呢，你應該謝謝我才是，我的好妹妹。”

白楚涵狠狠剜了一眼，“你要點臉行嗎？你的本意是讓我出風頭嗎？你本就不知道我會彈鋼琴，你只是想要我出丑罷了。收起你的偽善面孔吧！”

“說話一定要這麼難聽嗎？”柳如煙被罵了也不生氣，只是笑意斂了斂，“今天的只是一個小游戲，給你一點提醒，以后啊這種商業場合你來，如果引人注意，讓別人察覺出你和柳家的關系，那姐姐就要換一個大游戲和你玩了。”

“可以了。”白楚涵看了一眼，“你是柳氏財團的千金，是北城名媛圈里的頭號人。我只是一個小小娛樂公司的老板，我不是你妹妹，你認錯人了。”

柳如煙很滿意的說辭，優雅甜笑了，“很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日后都這麼說。”

語罷，轉走了。

白楚涵看著的背影，有些無奈，柳如煙來這一趟完全是多此一舉，因為那個家，那些人，這輩子都不想回去。

正打算打開車門，“嘭！”聽到不遠的墻邊有東西落地的聲音。

定睛一看，是個手機。

不是吧，百年難得和柳如煙見一次面，千年難得說一句話，這就被拍到了？

要不要這麼慘？

一邊走過去，一邊試探道：“是誰，快點出來，是哪一家，我不打你。你出來，我出高價買斷你的照片。”

那人聽到白楚涵的腳步聲漸漸走近，自知躲無可躲，便將整個子探了出來。

見到幕后之人，白楚涵驚了，下微微一，聲音陡然抬高：“是你，你在這里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