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白楚涵床邊坐下，出冰冷的手掌敷上白楚涵的額頭，“還好嗎？”

白楚涵看著他，不一笑：“方總裁，我是后腦勺被砸了，不是發燒，你我額頭沒用的。”

一把將他的手拿下來。

還是不習慣，和別人如此親昵的接，默默往后退了一點。

不留痕跡地后退，被方硯南盡收眼底，他淡淡一笑，將手緩緩放上白楚涵的后腦勺，放在剛剛包扎好的紗布上。

輕聲道：“是這里嗎？”

白楚涵眼睛一定。

“還痛不痛？”

雖然隔著紗布，頓時覺得后腦勺被有力地托著，心里竄起一陣火花電流，激得渾暖流涌。

雖然和方硯南親接過，但那時到底是昏迷的，如今如此清醒地況下，被他溫，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還痛不痛，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問。

“看你不說話，大概是還痛。”方硯南輕輕挲著紗布，他漆黑的眼神中氤氳著薄薄的心疼，他將手放下，道：“我人過來，再給你看看。”

“不用了！”白楚涵想都沒想就陡聲道，“剛剛我聽護士說，那兩個人是院長和副院長，都還忙的，還不要去打擾別人了。”

言語小聲了些，“而且我也沒事，左右是皮外傷，誰看都是如此，也不能看了就好。”

方硯南深深地看了一眼，半響，才妥協道：“好吧。”

二人靜默，沒有人說話。

“你今天怎麼會來”

“害你的人我已經派人在找了”

——兩句話，幾乎是同時落地。

白楚涵訕訕一笑，解釋道：“那個人確實奇怪的，我也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怎麼就這麼瘋狂。”

方硯南漆黑的眸子對上，一語未發。

白楚涵竟然一時間有些心虛。

不認識，確實是真話。

但，真的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這麼做嗎？

約約大概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如今不確定，那個人到底是誰派的？也不確定，方硯南是不是能夠分的人。

還是不說吧。

對于的解釋，方硯南并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道：“你不想說的事就不說。至于，你說的那個張褚的人，我也會幫你一起找。”

聽到張褚的名字，眼睛頓時一亮，也顧不上腦袋上有傷，欣喜道：“你，能幫我找張褚？”

方氏財團的勢力，比白楚涵的勢力大不知一倍兩倍。

如果方硯南能夠幫找張褚，那簡直太好不過了。今天剛剛和那些人了手，如果張褚真的是落在那些人手里，那麼后果，真的不敢想。

那些人下手是那麼狠……

張褚為了，付出的已經夠多了。

方硯南微微挑眉看著，問“他很重要？”

白楚涵點頭，平靜道：“我欠他很多。”

“有意思。”方硯南輕笑一聲，“欠很多錢？”

白楚涵心底重重嘆息，如果是錢就好辦了。搖頭道：“不是，是前途、友誼，還有活在底下的機會。”

“越說越邪乎。”方硯南冷聲道。

不知怎的，白楚涵莫名從方硯南的語氣里，聽出一不屑和……不悅？

輕聲問：“方總裁，你，怎麼了？”

方硯南將臉別開，漫不經心道：“沒什麼，只是我很好奇，如果我幫你找到你的債主，是不是也能為你的債主。”

“你當然是我的債主。”白楚涵眨了眨眼睛，十分誠懇道“方總裁，你現在就是我的債主。”

“和他一樣？”方硯南長扇般的睫垂下，臉側過來。

白楚涵不假思索道：“嗯嗯，我欠你兩個利益點呀！”

方硯南驀然臉一沉，轉奪門而去。

白楚涵坐在病床上，忽然就不懂了，那個人……是不高興了嗎？

“自己說錯什麼了？”

病房外，方硯南剛剛走出兩步，莫東便迎上來道：“總裁，今天綁架白小姐的人，我們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