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白小姐不想答應我。”方硯南微微勾道。

“沒！怎麼會！”白楚涵做生意一向坦，深吸一口氣，“只要你提的要求不過分，我可以答應你。”

方硯南道：“一，合作先保，丑聞理掉再公開。”

白楚涵點頭，這也是想的，畢竟眼下局面不友好，如果貿然公開合作，必然引起軒然大波。

“二，丑聞要理。”

白楚涵認同道：“那是自然。”

“冒昧問一下，白小姐打算如何理丑聞？”方硯南側首道。

白楚涵眸中劃過一寒意，平靜道：“不勞方總費心了，給我一個禮拜時間，我一定會將這事理好。”

“三……”

“等一下。”白楚涵打斷方硯南，對上他漆黑漂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方總，如果你要再說什麼讓我離婚之后嫁給你的條件，恕我不能答應。如果你不答應，合作的事，我覺得你可以再考慮一下。”

方硯南看著言之鑿鑿的模樣，不一笑，問：“你就這麼不想嫁給我？”

“不是。”白楚涵解釋道，“是我不想再和任何人易，我真的不想。”

說這話時，眼睛里閃過一破碎，那模樣，似乎是一只被人刺傷過的小狐貍，在暗夜里悄悄著傷口。

這樣的，很見，也很真實。

方硯南眼簾低垂，向前走了一步，雙手板正的子，低沉道：“誰說我要和你易。”

匆匆對視一眼，白楚涵連忙錯開目，“不是易更麻煩。我這個人只喜歡談生意，不喜歡談。”

心口微微加速，是比生意更麻煩的事。

生意上的事尚且有個價，那呢？

一招不對，就滿盤皆輸，已經輸夠了。所以，這樣的事還是不要做了。

“好。”方硯南瀟灑地松開，“其實我的第三個條件也不是這個。”

白楚涵疑地抬起臉，好奇道：“那是什麼？”

“要掙錢。”方硯南緩緩道，“白總既然喜歡談生意，那我們就談生意，我們這個項目畢竟不是一個公益項目。”

“沒問題。”白楚涵眼神中著自信，掙錢這件事在行啊，如果不是那麼會掙錢，或許傅家眼下就松開了。

正是福禍相依，人生無常。

“好，那我們走吧。”方硯南挑眉看。

白楚涵有些不解道：“走？你是說搭你的直升飛機？”

“不然？”方硯南道，靜靜待說話。

白楚涵一瞬間心有些復雜。

“不好吧？太麻煩你了。”解釋道。

方硯南輕笑一聲，“有什麼可麻煩的，反正我也是要走的。”

“那……那好吧。”白楚涵跟著他走，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樓道里，方硯南高出許多，站在前，影顯得格外高大。

靜靜地看著方硯南的肩膀線條，忽然心里冒出一個念頭，這個男人還真是能給人安全的。

上了他的直升機，他將白楚涵送回家。

大概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楚涵家門口一個記者都沒有。

臨別前，白楚涵著方硯南，猶疑道：“方總，你剛剛提了三個條件我都答應了，你能不能，也答應我一件事。如果你答應我這件事，我可以給你讓你一個利益點。”

出一指素白的手指。

這讓方硯南好奇了，這個白楚涵一向財，究竟是什麼事，竟然愿意讓出利益點。

他頗有興趣，道：“說說看。”

白楚涵瞇眼微笑，笑容中有那麼幾分刻意的意味，“我讓你去見一個人……”

接著，白楚涵湊到方硯南耳邊耳語一番。

方硯南的臉從淡漠，到微微皺眉，最后發冷。

他冷哼一聲，道：“白總，你敢想。”

白楚涵尷尬地笑笑，討價還價道：“我也是為了你好，事解決了，你我都是益人，你說是不是。”

見方硯南依舊不聲，白楚涵又急忙追加道：“不然，我再讓給你一個利益點……”

未等說完，方硯南便直直轉離去。

白楚涵在他后，喊道：“方總，你記得要去哦！”

方硯南頭也不回，走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