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島國政府方面也來了人,是首相府的書渡邊歡語。
渡邊歡語的到來,當然也是為了韓載允。
“韓小姐,聽聞令尊被害的消息之后,我們政府上下痛心疾首。同時,首相大人表示,愿意為韓小姐主持公道。”渡邊歡語上來就直奔主題而去了。
韓載允卻是略微搖頭,道:“渡邊先生,家父是否遇害的消息還有待確認。”
這話讓渡邊歡語頓時一愣,李銀書都準備斬草除了,也正是因為擔心韓載允會被殺死,所以才將接到東島國來的。
這會兒,韓載允怎麼還有些幫李銀書開的意思?
“齊元帥,你們沒有跟韓小姐好好通麼?”渡邊歡語問道。
“通了,不過韓小姐有自己的主見,我們也不好為難。”齊昆侖說道。
“這就是華國方面的態度?”渡邊歡語有些不滿了起來。
齊昆侖無奈搖了搖頭,道:“渡邊先生,我們的態度一直都是非常積極的,只是,韓小姐的意見我們也無法左右。”
渡邊歡語立刻沉了整張臉,對著韓載允威脅道:“韓小姐最好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如果讓李銀書這個鷹派掌權,到時候整個高句麗恐怕都會陷戰火的波及當中!甚至,整個高句麗的人民,將永無寧日!李銀書,是徹頭徹尾的軍國主義者!”
李銀書本來就掌握軍隊大權,若是再穩固掌握了政權,那后果肯定是非常可怕的。
“高句麗的事,自然由高句麗的人民自己解決。”韓載允態度堅決地說道。
“既然如此,韓小姐這個高句麗人,就自己回國去解決問題好了!”渡邊歡語態度強地說道。
韓載允聽了這話,臉立刻就有些難看了起來,要是回到高句麗去,不是被李銀書起來,就肯定是被直接殺死。
的存在,對于李銀書的政權來說,會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齊昆侖對著渡邊歡語平靜道:“事是慢慢商量出來的,渡邊先生回去轉告首相府,不要著急。而且,我們營救韓小姐,也是出于人道主義神。莫非,為了搞政治,連人都不要了?”
渡邊歡語一下愣住。
韓載允則是深深看了齊昆侖一眼。
兩人都沒有想到齊昆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樣的話,如果放在公開場合,那屬于典型的場面話。
但韓載允實實在在是看到齊昆侖對自己非常包容,沒有為難過自己,所以并不認為他這是場面話,而是發自心的。
“齊元帥,現在是火燒眉的時刻!難保李銀書這個瘋子會不會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而悍然發一場戰爭!你我兩國,與高句麗,可是都有領土糾紛的!”渡邊歡語沉聲說道。
“我知道,但李銀書執意要發瘋,也沒有辦法。”齊昆侖笑了笑,說道。
渡邊歡語讓齊昆侖整得有些無奈了,連連搖頭,搞不懂齊昆侖這是什麼政治水平,連這點況都看不清楚?還講什麼人道主義神?
渡邊歡語對著韓載允說道:“韓小姐確定不會出面指責李銀書的惡行?”
韓載允搖了搖頭,說道:“在事調查清楚之前,我不會說話。”
“好得很!”渡邊歡語狠狠咬牙,沒再啰嗦。
他轉而又對齊昆侖說道:“齊元帥,你在我國逗留的時間,有些太久了一點!”
齊昆侖道:“渡邊先生放心,我理完一些事之后就會立刻回國的,不會給貴國帶來什麼麻煩。”
他是以調查三葉財團與葉夸父勾結暗殺房無恨為由在東島國出現的,現在事已經塵埃落定,葉夸父遠遁千里,東島國方面也澄清了此事,他的確沒有理由再待在這片土地上。
渡邊歡語點了點頭,對韓載允道:“韓小姐好自為之吧!不要等到釀大禍之后,再來后悔!”
說完這話,渡邊歡語頭也不回地走了。
韓載允的態度,真是讓他沒有想到,甚至可以說是出乎意料,畢竟,韓寅文的死必然是很蹊蹺的,多半與李銀書有關。
可韓載允這個當兒的,卻是無法從上看到半點對李銀書的恨意,這就讓人有些費解了。
“你跟那些政客不一樣!”韓載允深深看著齊昆侖,說道。
“我只是不喜歡強迫別人罷了,而且,你有你的立場。”齊昆侖神平靜地說道,“我當然也是非常希你能夠站出來說話的,畢竟,這會對我們國家的形勢有利。”
韓載允搖頭道:“我不是不能站出來說話,只是我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的話,國必然會生!李銀書這個人,可不是像齊元帥你一樣講什麼人道主義和信仰的,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冷。”
“我說話之后,父親的那些追隨者必然會站出來跟李銀書對抗,而手握軍隊的李銀書,可不會在這個時候顧及所謂的影響或者民意!他的屠刀一起,不知道會死多人。”
“與其如此,倒不如就這樣順其自然好了……士兵們把槍口朝向國外,總比朝向自己的人民要好得多。”
聽了韓載允的心里話,齊昆侖一愣之后,這才微微點頭。
韓載允并非是如人所想那般沒有擔當沒有眼界的人,而是比尋常人都要看得更加明白,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來。
“好吧,韓小姐的意思我知道了。”齊昆侖說道,“如果韓小姐想要平靜的生活,可以考慮到華國去。”
“多謝齊元帥,接下來的幾天我會認真考慮考慮的。”韓載允微微鞠躬,很是有禮貌地說道。
“不客氣。”齊昆侖淡淡道。
韓載允跟齊昆侖說完話之后就回房間休息去了,而齊昆侖則是沉了許久。
想要解決目前的困境,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殺死李銀書。
不過,現在想要殺死李銀書可不容易,高句麗本來就屬于一個比較封閉的國家,現在李銀書對自己肯定也是重點保護。
斬首行,有些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