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江一想,也對,他這句話,任誰聽了不是覺得假大空,敷衍得要死?
譚司琪這種反應實屬正常。
接著幾天,霍江一連攪和了譚司琪三場相親。
話說譚司琪原本沒打算接著相親的,可霍江這一鬧,倒是讓改變了主意。
“怎麼著啊譚總,你還真是相親相上癮了?連綿不斷了是吧?一周七天,你能連著相三個?”霍江這回是發的語音,因為打電話譚司琪不接。
但也是意料之中的石沉大海。
不過霍江篤定,聽了。
半個小時之后,他推門進了宋遇辦公室。
“什麼事?”宋遇冷冷的,頭也沒抬。
“跟你要一下葉伯母的地址,我打算去拜訪拜訪。”
宋遇這回抬頭了,“你有話直說。”
“伯母最近,喜歡給人做啊。”霍江半帶討好道。
宋遇盯著他看了一秒,懂了。
“有些事,多從自己上找找原因,怨天尤人有什麼用?”
霍江:……
本想旁敲側擊,讓宋遇回去勸勸他老媽,別再給譚司琪介紹男人了,沒想到,宋遇一句話就直接讓他閉。
再聯想到宋善均,霍江嘆,老爹老媽都這樣難搞,兒子還能好到哪里去?
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
~~~~
姚鼐的原計劃是,近期開始著手全力對付宋氏,可他現在有點自顧不暇。
問題出在溫暖上。
話說溫暖的氣質,有那麼幾分像孟杳。姚鼐垂涎孟杳已久,吃不著,現在有個相似的天天在跟前晃悠,把持不住也正常。
溫暖呢,在宋遇那里了挫,姚鼐稍微獻獻殷,就很難抵擋得住。
但這事,到底是讓崔靈發現了。
沒想到防著防著孟杳,倒是讓溫暖鉆了空子,能不生氣麼?
更讓生氣的是,姚鼐竟然還護著那人!
崔靈去姚鼐公司鬧過幾次,最后被姚鼐呵斥,“你再胡鬧,訂了婚我照樣能毀!”
崔靈不敢鬧了,可心里那一個憋屈,尤其看到溫暖躲在姚鼐后,沖著得意微笑的模樣,就更加惱怒。
“你別得意。”最后跟溫暖說了一句。
姚鼐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比崔靈更清楚。可是跟了他五年!
溫暖,充其量一個替,拽個什麼勁兒?
姚鼐對,總有一天要膩的。
崔靈約了孟杳,在一家咖啡廳里。
“崔小姐有什麼事就說吧,我待會兒還有工作。”孟杳開門見山地說道,顯然不想跟崔靈多聊。
“孟小姐放心,我這次找你,沒惡意。”崔靈自己也知道,姚鼐針對宋氏,孟杳自然不可能再對有什麼好臉。
孟杳看了看,沒說話。
“從宋總那邊出來的溫暖,現在跟姚鼐在一塊兒了,知三當三。”崔靈想讓自己盡可能平靜一些,然而聲音還是有些抖。
孟杳有點意外,完全沒想到,崔靈找,竟然是為了說這事。
“這件事跟我沒什麼關系。”孟杳說,并且也沒興趣傾聽,更不可能過問。
“并不盡然。”崔靈喝了口咖啡,繼續說道,“畢竟姚鼐的目標是你,溫暖只是跟你長得像而已。”
孟杳的心咯噔了一下。
崔靈這番話,還是對產生了一點影響的。
崔靈自然也看出來了,接著說,“所以往后,你還是得小心一點。姚鼐這個人,險得很,為了達到目標,會不擇手段。”
孟杳沉默了片刻,“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崔靈姚鼐這路人,直覺告訴都不是省油的燈,所以也不得不多留個心眼。
崔靈自嘲地笑了笑,攪了攪咖啡,“原本這些話,我不可能跟你說的,姚鼐跟宋氏敵對,我這樣,也無異于背叛。但是有什麼辦法呢?人的心眼,從來都那麼小,鼠目寸也好,不顧大局也罷,反正都這麼做了。”
沉默了良久,說,“也許你們以為,我跟姚鼐在一起,是為了份地位和錢,但又有誰知道,我是真的他呢?我們如今的財富,其實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沒必要再去吞一只大象。我也怕他吞了大象,會更加不把我放在眼里。”
嘆了口氣,“那時候,我可能真的一點都左右不了他了。”不可能任由著自己,被他棄之如敝履。
“所以我一直都不太喜歡你,孟小姐,希你能理解理解我。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對威脅到自己的人有好。即便知道你心里不可能有姚鼐,那也不行。”
“你占有也強。”孟杳評價道,但,這也是人之常,不是麼?
換言之,要是宋遇移別了其他人,怕不是也得發瘋。
不過好在宋遇現在聽話得很,沒什麼好擔心的。
崔靈再次笑了笑,“我并不否認這一點。”
“但是我也幫不了你什麼。”孟杳說,崔靈跟說這些,也不可能激地去幫把溫暖弄走。
崔靈沒怎麼在意,“溫書的事我會自己解決。最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姚鼐其實,是跟尹靜恩做了易。”
話說到這個份上,孟杳要是再猜不出點什麼,那可真是“大無腦”了。
崔靈的目的,也再明顯不過,要除掉的,又豈止只是一個溫書?這是未雨綢繆,打算把還沒出現的王書、陳書、李書也一并扼殺在搖籃中。
姚鼐在煙城稱不了霸,那就不會那麼狂,那些人也不會前仆后繼地往他上撲,最起碼能稍微好控制一點兒,不是麼?
孟杳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與徐景年打了個照面。
兩人看見彼此,都愣了一下。
他們真的是太久沒有見面了,自從當年醫院一別,就再沒聯系過。
徐景年就像消失了一樣,連朋友圈都是一片空白。要不是徐景萱還時常跟提一,都得懷疑他是不是失蹤了。
“徐總。”最后還是孟杳先打破了沉默。
徐景年笑,“你早就不是我的員工了,還是名字吧。”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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