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本就慌張,現在又在極度疼痛之中,就很容易緒崩潰。
拉著宋遇的袖子,流著淚看他,“宋遇,我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這一瞬間,宋遇到自己的心了一下。
他握住了的手,“別胡說,我在,不會讓你有事。”
孟杳咬了咬牙,心里安定了一些。即便還是很痛,但就是莫名的,相信宋遇。
徐景年在旁邊看著他們,他突然就覺得,自己沒戲了。
宋遇陪著孟杳一起進了手室。
主治醫生見宋遇這麼張,便說,“宋醫生,要不手你來做?”
“不用,你做,我看著。”宋遇清楚,自己表面上雖然能夠勉強保持鎮定,但心里還是慌的,他這種況,做不了手。
再說,孟杳這個,不算是大手,宋遇目測沒有傷到臟。
主治醫生也是個從業多年的老醫生,他的技,宋遇信得過。
在麻醉的作用下,孟杳漸漸失去了意識。
整場手,宋遇都在旁邊,給主治醫生做助手。
大約兩個小時的時間,手室門開了,然后徐景年被告知手順利,他可以走了。
不用問,這肯定是宋遇的意思。
醫生只會通知手功與否,從來都不會趕家人走。
徐景年就只來得及看了孟杳一眼,其他的事,都是宋遇一手安排的,不讓他手。
他又在醫院呆了一會兒,給徐景萱打了個電話,說了說孟杳的況,才回去。
~~~~
孟杳醒來的時候,周圍很安靜,只有微弱的燈亮著。
現在的時間,應該是晚上了。
抬眼看了看周圍,才知道自己住的是單人間病房。
宋遇在旁邊的沙發上躺著。
他怎麼沒回去啊?
孟杳了,想他一聲,可還沒開口,他就醒了,看來也是沒怎麼睡著。
“醒了?”宋遇立刻走過來,“覺怎麼樣,要喝水嗎?”
孟杳猶豫了一下,說,“可以幫我一下護士嗎?”
“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宋遇說著已經來到了床邊。
孟杳有點為難,“還是護士吧。”
宋遇盯著看了兩眼,說,“我比護士伺候得好。”
孟杳:……
扭過頭,有些窘迫地說,“我想上廁所。”
宋遇才想起來,他之前想著親自照顧,就沒給尿管。
這會兒是有一段時間了。
孟杳看著宋遇從床底下拿出一只小盆,然后對說,“你現在還不能,就在床上解決吧。”
孟杳簡直要呆了。
讓在床上解決,還當著宋遇的面……
老天,憋死算了!
宋遇說著就要掀的被子,孟杳死死按住不放,“我不要!”
宋遇就低聲哄,“乖,別鬧脾氣,憋久了對不好。”
“我不,這樣我以后沒臉見人了!”
“這里又沒別人,我保證除了我不會有別人知道……”宋遇說著還真出手發了個誓。
孟杳快無語了。
兩人僵持到最后,還是松了手,實在是憋不住了。
然后宋遇一手托著的腰,一手抬的,用公主抱的姿勢,盡量不牽扯到的傷口,就這麼解決了孟杳手后的第一次生理問題。
孟杳躺下之后,看著宋遇去洗手間洗盆子,心里不知是什麼覺。
這一瞬間,孟杳都想答應跟他在一起了。
可這間醫院里,還住著一個沈清。
宋遇之前,也這樣照顧過沈清麼……
宋遇出來之后,給孟杳倒了杯水過來,“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他這一問,孟杳才開始回想當時的景。
“當時我跟徐景年從機場出來,正準備打車回公司,然后突然跑過來一個人,我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刀就扎我上了。”孟杳現在想想都覺得后怕。
“那就是說,這個人你不認識?”
“不認識,不知道哪里跑來的瘋子,見人就捅。我就是那倒霉蛋……”自問沒有與人結怨結仇,唯一的可能,就是遇到報復社會的變態了……
“傷你的人現在已經被警方逮捕了,明天可能就會來找你了解況。你好好休息,明天照實說就可以了。”
宋遇把燈重新調暗,又接著回到沙發上躺著。
“你不走嗎?”孟杳問。
“我今晚住這,你有事我。”
孟杳沉默一瞬,別過了頭去,“我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回沈清那邊了。”
宋遇一下子坐了起來,“你倒是給我說說,我為什麼要去沈清那邊?”
“方便照顧啊。”孟杳理所當然道。
宋遇這時候是忍著怒氣,“孟杳,我說你可真行,你是不是覺得,我說追你是說著玩的?還是你覺得,我一直都在三心二意朝秦暮楚,并以此為樂?”
孟杳癟癟不說話了。
其實也覺得自己今天有點無理取鬧,宋遇為忙前忙后的,累了一天,不但半個謝字沒說,還借機諷刺了他,這任誰都會惱火吧?
宋遇對已經足夠忍耐,不然以他的格,早就摔門而去了。
“宋遇,我有點了。”孟杳小聲說。
宋遇快沒脾氣了,他深吸了幾口氣,控制了下自己的緒,“你現在還不能進食,忍一忍。”
第二天早上,孟杳醒來的時候,宋遇已經不在了。
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他也該上班去了。
手機上有徐景萱發來的幾條消息,說已經在往煙城趕的路上了,因為怕打擾孟杳休息,就沒敢打電話,只發了信息問候。
孟杳就給回了個信息,讓不要著急,自己現在已經沒事了,小半月就能出院。
孟杳不打算把自己傷的事告訴媽媽,免得擔心,回頭再發病。
手按響了呼鈴,準備護士進來幫忙。
誰想到兩分鐘后,進來的是宋遇。
“醒了?”他穿著白大褂走進來,手上端著輸吊瓶,“你今天可以吃一些容易消化的食了。”
孟杳看著他,艱難地說了一句,“我能起來上廁所了嗎?”
宋遇掛好吊瓶,就小心將扶起來,“我扶你去,作要輕,不能牽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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