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距離太近，安靜的夜晚里能清晰地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陸燃大腦當機，以為發現自己醒了，突然張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虞念抬手向過來，他以為要扇自己一掌，耳朵里卻被塞了東西，悉的唱聲響起。

“我算是理解你為什麼要睡覺聽大悲咒了，還催眠的。”虞念沒發覺不對，眼皮沉重，強撐著睡意將耳機還給陸燃，然后倒頭就睡。

陸燃：“……”

聽著虞念綿長的呼吸聲，陸燃默默地放輕腳步離開。

次日早上九點，虞念被手機來電鈴聲吵醒。

瞇著眼睛爬起來，到手機看也沒看，直接放在耳邊，帶著濃濃的起床聲問：“喂？”

“是我，你什麼時候回來？”

電話那邊傳來陸潯序疲憊的嗓音，他緒很低落。

虞念沉默了兩秒，反應過來打電話的人是誰后皺了皺眉，“不知道，我要參加實驗，沒有的時間，你有什麼事嗎？”

說話間掀開薄被下床，著還放在床邊的椅子挑了下眉。

椅子沒搬走。

陸燃這夢游癥怎麼越來越沒規律了？

虞念思緒漸漸被陸燃的事帶走，穿上拖鞋出了臥室，電話里陸潯序遲遲沒有說話，也沒問。

一下樓就上柳姨，柳姨主和打招呼：“虞小姐，早上好。”

虞念笑著回應，電話那邊陸潯序也聽見了，問：“你不是出國出差嗎？為什麼說話的人和你說中文。”

“……”

“我沒說過我出國出差啊。”虞念著頭走到餐桌旁倒了杯水喝了兩口才繼續道：“我在研究針對一些特殊病的特效藥，在外采集信息做實驗，很忙，實驗室離玫瑰莊園太遠，不方便，我住實驗室。”

真假話摻著說，陸潯序果然沒懷疑。

“那你今天有空嗎？我想見你。”

虞念放下水杯，沉著眉道：“有什麼事嗎？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我覺得不需要見面。”

“我的事算重要嗎？”陸潯序心里清楚虞念如今不他了，他的事不會在乎，卻還是抱著一期。

“如果是關乎我們兩家利益，需要我出面，我會考慮。”虞念疏離的口吻讓陸潯序的期徹底破滅。

他攥了手機，鼓起勇氣繼續道：“你回來一趟行嗎？我……”

“虞小姐，燃先生說你昨晚喝多了，早上起來會頭痛，讓我給你煮了醒酒湯，你趕喝點。”柳姨端著碗湯從廚房出來，特意把陸燃的話說給虞念聽。

不知道虞念的份，不知道正在和名義上的丈夫打電話，更不知道自己的話都被電話另一邊的陸潯序全聽了去。

察覺到陸潯序突然停頓下來，虞念知道他估計是聽見柳姨的話了，也沒解釋，捂住話筒對阿姨道：“阿姨你先放桌上吧，我等會喝，謝謝你！”

柳姨注意到捂著手機話筒，立馬意識到還在打電話，便不再開口，點點頭，轉將湯放下，忙自己的事去了。

虞念松開手：“陸潯序，我真的很忙，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參加的酒會，你找個說辭推遲下就行了，我掛了。”

“你昨晚和誰喝酒了？”陸潯序卻沒給掛的機會，直接開口質問。

虞念：“……”

果然聽見了，真是麻煩。

“這是我的事，你別忘了我們合作的前提是互不過問彼此私生活。”虞念帶著不快警告完便果斷的掛了電話。

“神經病吧，不找心上人老糾纏我干什麼？”虞念煩躁地嘟囔著，一轉被站在后面的陸燃嚇了一跳。

“二爺，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走路怎麼沒聲。”虞念拍了拍口，心有余悸。

陸狐貍怎麼總嚇。

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嚇死。

陸燃將目從上挪開，將外套搭在沙發上，邁步走到餐桌旁坐下問：“昨晚睡的好嗎？”

虞念在他對面坐下，聞言意味深長地看他：“還行，就是做了個嚇人的夢，夢見有人站在我床邊盯著我看，看得我骨悚然。”

陸燃表未變，微垂著眼優雅地給切著牛排，過了一秒才慢悠悠的道：“那你被嚇醒了嗎？”

虞念喝著牛，抿了一大口，一雙靈的大眼睛轉悠著：“最開始有被嚇醒過，后來習慣了，就沒那麼嚇人了。”

陸燃切好了牛排，放在了面前，對上的視線，說：“總做一樣的夢，你不覺得奇怪嗎？”

虞念這才發現陸燃眼里爬滿了紅，看著有點疲憊。

夢游后他似乎都是這個狀態，睡不好。

“謝謝！”虞念左手握著叉子，叉了塊牛送進里，慢慢咀嚼著，跟隨著咀嚼的節奏思考著要不要現在告訴陸燃他夢游的事。

“做相同的夢不奇怪啊，做夢的原因有很多種，但歸到底就是出現問題了。”

虞念慢悠悠地解釋，抬眼看陸燃，說：“比如你現在的狀態，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二爺你是不是有睡眠障礙？”

陸燃作一頓，看著反問：“你怎麼知道？”

虞念聳肩：“你有黑眼圈，眼白上都是紅，一看就知道昨晚沒睡好。”

陸燃沒否認，昨晚從房間回去后，他一直沒能睡著，睜著眼睛，清醒地看著天一點點變亮。

為了搞清楚自己夢游就闖房間的原因，他失眠的那幾個小時里也沒閑著，在網上翻閱資料。

查閱了不資料，甚至看了不網上的科普帖子和分，最后也沒得出合理而科學的解釋。

甚至那些帖子越看越邪門，說什麼他這種癥狀其實是心里極度想得到那樣東西，清醒的時候抑著自己，睡著了就不住了。

所以，他心里虞念，睡著了才會靠近，盯著看？

虞念不知道面前的人在想些七八糟的事，更不知道他已經知道自己夢游闖房間看的事，自認為自然地說：“有睡眠障礙的人通常會伴隨一些癥狀，比如夢游，二爺你會夢游嗎？”

陸燃沉默著和對視，在的注視下撒謊：“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