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就要接兒走，閉口不談其他事。

虞母差點氣得七竅生煙，冷哼道：“念念的家就在這，陸爺沒別的事就請回吧。”

“媽，我知道你生我的氣，那些事我也不辯駁，是我對不起念念，但是我保證以后會加倍對念念好，彌補。”

“念念已經有小半個月沒回去了，我真的很想，媽你讓下來行嗎？讓我和說會話，如果不愿意和我回去，我絕對不勉強。”陸潯序自認把姿態放的很低，也真心實意地道歉認錯。

他想他都做到這種程度了，虞母不會繼續為難他了吧。

沒想，虞母臉更黑了，連表面的平和都不裝了，呵罵道：“你還有臉見念念，你趕滾，別再來打擾！”

這斷崖式的態度讓陸潯序怔住，虞母卻不給他機會廢話，讓傭人趕他。

陸潯序見虞母是鐵了心趕他，也不廢話了，直接喊：“虞念你下來，我們談談好不好，你別躲著我了行不行？”

“虞念，虞念……”

他喊的越來越大聲，虞母生氣的打斷：“你喊什麼？念念尾椎傷了，在養傷，你為丈夫什麼都不知道，還有臉來喊！”

陸潯序如同被點了啞，瞬間呆住，被傭人推著往外走。

“媽。”虞念在這時出現在樓梯間，扶著扶手，微躬著子喊虞母。

陸潯序看見雙眼一亮，用眼神嚇退推搡他的傭人，快步走過去，道：“虞念，你終于肯見我了。”

果然，虞母就是不想讓他見，故意用那種話騙他。

虞念沒理他，虞母這會也顧不得他了，著急的起上樓，同時道：“哎呀，我的寶貝你怎麼下來了，你小心一點，傷還沒好呢，別又傷到了。”

“媽你別這麼張，沒那麼嚴重，我能走。”

說話間，虞念在虞母的攙扶下慢慢下樓。

陸潯序全程看著，見下樓困難，走路的姿勢也很奇怪，終于意識到是真的傷了，虞母沒騙他。

終于走到樓下后，陸潯序才突然醒悟過來，上前想扶，卻被母倆無視越過。

虞念慢慢地在沙發上坐下，也沒敢坐實了，斜趴在沙發上，道：“媽，你去花房轉會吧，我和他談談。”

和陸潯序繼續這麼僵下去不是辦法，既然陸潯序要聊那就聊，聊好，直接解決，一勞永逸。

虞母皺了下眉，不太贊同，但對上兒的眼神又心了，橫了陸潯序一眼，起帶著傭人離開，給他們空間。

陸潯序站在旁邊，看著的姿勢，有點心疼和自責，“什麼時候的傷？怎麼弄的？”

原來電話里說不方便出來是真的不方便，不是躲他的借口。

“前幾天泡溫泉摔的。”虞念語氣淡淡的，說：“坐吧，坐著聊。”

陸潯序在對面坐下，視線水平拉平后，虞念等了會，見他遲遲不開口，只盯著自己看，頓時生了些厭煩的緒。

“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現在我人你也見到了，還不說？”虞念道。

陸潯序對上清澈的眼眸，想從那雙會說話的眼睛里找到點從前悉的眼神，但結果卻很失。

他找不到，虞念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個普通人，不陌生也不親近，就是生活中認識的人，沒有別的緒，這樣的眼神反而有種疏離。

他能覺到和的距離已經拉遠。

“虞念，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陸潯序突然問。

虞念眼球轉了下，沒有思索和猶豫：“不能。”

回答的很平靜直接，就像在回答一加一等于幾一樣。

既定的答案，沒有更改的可能。

其實陸潯序在問出來的時候心里就有答案了，可聽到親口說出來又完全不一樣，他抿了，擱在大上的雙手握拳，一點點收，借這個手勢將激的緒下去。

他努力克制緒，結艱難的滾：“那你要和我離婚嗎？”

虞念：“不會，我說過我們的婚姻不單單是我們的，還關系著兩家。”

當然這些都只是一個借口，看中的是產，只是這個想法有點像圖謀不軌，不能宣之于口。

“我依舊保持之前的觀點，只需要維持表面的和平，不鬧的人盡皆知，傷害到兩家利益面子，我們互不干涉。”虞念補充道。

坦然的語氣讓陸潯序心很復雜，如果是以前他會認為虞念在擒故縱，可現在他很清楚不是，是真的無所謂。

陸潯序攥的手松開又握，幾次后才強忍著沒有站起來，在上了，他又想煙了，可煙盒落在車上了。

焦躁的緒得不到緩解，陸潯序抓了幾下頭發，將劉海往后，好一會才冷靜下來。

十多分鐘后，他思考好了，道：“你想維持這段婚姻可以，正好我也是這個想法，但我有幾個要求，重要場合你得陪我參加，你可以不我，但人前得維持恩形象，避免外人抨擊。”

虞念蹙了蹙眉，過了片刻才點頭同意：“我可以配合你，但你不能影響到我的生活，任何活提前征求我的意見。”

陸潯序目不轉睛地盯著，腔里的心臟劇烈跳著。

兩年多婚姻，他都沒有認真看過，也沒有和好好流過，這是第一次心平氣和的流，也是第一次他認真的觀察。

他突然很后悔，這段時間才清醒地發現，他一直忽視的妻子原來這麼有魅力。

陸潯序一想到林溪說葉汶澤為救而死，昨天又帶著病參加葉汶澤的葬禮，都說死人不可超越，死人永遠是勝利者，會在心里占據很大的地位。

他突然有點妒忌葉汶澤，妒忌一個死人了。

“虞念，你想清楚，你確定不和我離婚？”陸潯序目直勾勾的著，觀察的每一個細微的表，“因為從今天之后，如果你再遇上喜歡的人，想要離婚也不可能。”

虞念神淡淡的，道：“確定。”

看著平靜的樣子，陸潯序張了張，言又止，最后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