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恢復安靜，沒一會就到一樓，虞念連拜拜都沒有說就走了。

宋銘拎著杯茶，瞥了眼二爺的臉，沒什麼反應。

電梯門緩緩關上，往負一層下。

五分鐘后，宋銘著站在馬路邊似在等車的虞念，可能是基于手里的茶，開口道：“二爺，夫人好像沒開車。”

陸燃在假寐，聞言眼睫微微了下，隨后掀眼往窗外看去。

站在路邊，低頭看著手機，一襲黑背吊帶，風吹過，擺和長發都在舞。

宋銘注意著他的反應，見他在看路邊的人，便再次冒險多一問：“二爺，要不要送夫人？”

陸燃收回目，不咸不淡的道：“一杯茶就收買你了？”

宋銘噎住，沉默不說話了。

他就不該多想揣測上司的想法，自以為二爺對夫人有些不一樣，以為可以送一送。

宋銘默默地撕開吸管，好喝口茶冷靜冷靜。

噸噸噸——

陸燃掃了眼副駕駛喝茶的人，擰了擰眉，下眼皮打開手機打算看點新聞，余卻不由自主地往車窗外看去。

車從虞念旁邊駛過，虞念低頭看葉汶澤分的搞笑視頻，笑容燦爛，沒有注意到。

林溪和陸潯序借工作的名義接，死灰復燃，倒是心大，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車已經駛出一段距離，路邊的人被甩得遠遠的，已經看不見，陸燃目也收了回來，盯著手機頁面，思緒也不控制的想著虞念。

費盡心思接近他不就是為了挽救和陸潯序的婚姻，讓陸潯序忌憚他這個小叔不敢和提離婚，現在還沒拉攏到他，怎麼敢放松的？

不懂趁熱打鐵，毫無上進心——

吸溜……

安靜的車里響起吸東西的聲音，陸燃思緒被打斷，猛地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眸一下就沉下去，周釋放出冷氣。

陸燃：“好喝嗎？”

“還不錯，茶和的結合還蠻有新意，不會很甜。”宋銘將喝完的茶杯收好，側回頭看向后座的人“二爺，你下次可以試試，夫人還會……買。”

宋銘默默地轉回去坐正，二爺的眼神怪冷的，這茶……他是不是不該喝？

……

今天是虞念正式到瑞金報道的日子，即將能投到自己熱的行業上去，虞念心格外的好，連帶著一大早上陸潯序都沒有拉下臉。

陸潯序也看出心很好，沒忍住問：“看到我這麼高興？”

虞念：“……”

“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嗎？非要說話惡心人。”虞念瞪著他，想用手里的法他臉。

多大臉？

哪來的自信？

“還是覺得昨天耍到我了，所以暗爽？”陸潯序已經習慣了說話夾槍帶棒，心很平靜，“昨天我和阿溪談完工作，下班后一起去吃了法餐，一直沒有想起你說的話，所以你大可不必高興。”

虞念抬眼看他，陸潯序作優雅的喝著咖啡，好似他猜到了的想法，并且反將了一道，現在等著看生氣。

“你和林溪干了什麼不用向我匯報，我沒興趣知道，還有，我開心和你沒有半點關系，昨天那些話就純粹是惡心林溪，說給聽的。”

話音落下，虞念將餐一放，起離開餐桌。

這早餐果然沒辦法看著惡心的東西吃。

陸潯序卻覺得是吃醋了，那些話不過是在掩飾，為了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瑞金。

虞念到公司后，先是走了個過場，認識手下的同事，去了趟實驗室——參觀。

一趟下來，一上午就過去了，別人都去吃午飯午休了，還在辦公室坐著看文件。

原因無他，因為學歷專業限制，只能進瑞金的銷售部，當一個醫藥代表。

哥哥是這麼說的：“念念，你要知道醫藥研究是很嚴謹的，研發部都是碩士博士起步，醫學專業，就算這公司是咱家的，也不能胡來，哥只能讓你到銷售部，這個崗位能接這個行業的專業人士，你加油！”

虞念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擅長的是新藥品研發，實驗室才適合，銷售從來沒有干過，什麼都是陌生的，之前的單子就需要看好久。

“煩死了！”虞念往椅子里一倒，無力的瞪著天花板。

同時間，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虞念坐起來，理了理額前的碎發，看向門口的姓黃的同事：“有什麼事嗎？”

“午休了，我看你沒去吃飯，我多帶了一份三明治，你要不要？”小黃走進來，手里拿著一份三明治和一杯咖啡。

虞念了太，看了眼時間，說：“謝謝你啊，我忙忘記了，多錢我轉給你。”

小黃將東西放桌上，笑著擺手：“不用，沒幾個錢，你今天剛來，我請你。”

虞念沒客氣，道了謝，拿起東西拆開準備吃，東西拆到一半，才留意到人還沒有走。

“嗯，還有什麼事嗎？”抬眸詢問。

小黃了手，笑著問：“沒，我就是看你一直在看之前的一些單子，想說你要是有什麼不懂可以問我。”

三明治的包裝袋已經撕開，虞念咬了口，將咖啡從袋子里拿出來，“真的？那太好了，我正好一頭霧水，黃代表你先坐。”

“黃代表，我們這個崗位是不是要和各個醫院的醫生接？和他們推銷我們的藥品，我看之前的單子，都是和醫院簽訂的，那個別醫生能說上話嗎？”

虞念匆匆咀嚼了幾下食就咽下，將其中一單合同拉到中間，認真好學的提問。

小黃：“有用，醫生是除患者外對藥品使用效果觀察最直接的，如果能得到醫生的肯定，在這個醫院使用……”

……

下午三點，虞念站在市醫院大樓里，手里提著個袋子，里面裝了瑞金研發的新藥品。

十多分鐘前，剛結束了被第三個醫生拒絕談。

虞念在長椅旁坐下，擰開水瓶澆灌干的嚨。

按照最初的想法，進瑞金一是和自己的專業相關，二是可以借工作之便后期和陸燃有集。

可醫藥代表注定了只能和醫生們接，和陸燃集的點為零。

難道還得重新去靠個研，讀個碩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