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生日就是新的一年。

新的一年里，聶家其樂融融，每個人都在穩步向前，聶鈺晉和聶慈年的也越來越好。

這天，父子倆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在家學了一段時間覺得自己已經小有所的祝寧找出了一套往年的真題，準備試試水。

不做不知道，一做嚇一跳。

英語46？政治54？

英語好著呢，怎麼可能只有46分？

而且多國啊，政治不說滿分，70應該輕輕松松啊！

況且還有原主的天才buff加，怎麼也不可能是這個分數的。

祝寧將試卷來來回回對了幾遍，又在網上查詢了一遍答案，確認是自己做錯了，頓時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

的學霸外掛不會沒有了吧……

剛想到這個可能，立刻搖搖頭推翻自己。

不會不會，剛剛做題時很輕松啊，大概是首次接考研題目，還沒有悉，要是高中題目肯定就不一樣！

推開書房門，小跑著上樓去聶慈年的書房找了一套他的數學試卷。

著悉的試題，祝寧信心滿滿，可拿著筆的手卻遲遲落不下去。

十分鐘后，祝寧看著題目有些崩潰。

完了，真的一道題也不會了……

外掛真的失靈了……嗚嗚嗚……

那種在題海里遨游，對難題手到擒來的做題驗再也不會有了。

讀了十幾年書，做了十幾年學渣深知學渣之苦的祝寧頓覺人生一片黑暗，前途看不見毫亮。

哭喪著臉從二樓下來，戚戚哀哀的模樣把阮姨嚇了一跳。

“太太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哭了一樣？”

祝寧悲戚搖搖頭，“學霸驗卡結束了，我的外掛失靈了……”

“什……什麼結束了？”

阮姨聽不明白，見祝寧沉浸在悲傷中，將扶回房間后立馬給聶鈺晉打電話。

此時正好已經到了下班時間，聶鈺晉接到電話直接往家趕。

一回家推開房門就看見祝寧手里拿著一套考試題唉聲嘆氣，滿臉凄楚。

明明場面很嚴峻，聶鈺晉卻有些想笑。

“怎麼了？寧寧學的不順利嗎？”

祝寧這才注意到他回來，扁扁，“沒有，順利的，都能看懂。”

“那不是很——”

“就是不會做題。”

這話一點兒不假，祝寧英語不差，那些單詞記得也很快，但是做題還是出錯。

作文、翻譯還有新題型問題都不大，主要是閱讀理解，丟分極其嚴重，基本算是全軍覆沒。

因為揣不出來出題人的意圖。

覺得出題人的意圖就是想死，想考五十分。

聽說話大轉彎，聶鈺晉沒忍住直接笑出來。

祝寧幽怨看著聶鈺晉。

聶鈺晉：“……”

他把領帶松開，提步來到祝寧邊，“哪里不會？”

“這里，”祝寧指給聶鈺晉看，“明明C選項和文章一個意思，答案卻是A。”

“我看看。”

聶鈺晉掃了眼文章，然后說道，“這題C選項確實和原句意思一樣，但是這個題目更重要的是題干里的舉例和最后一句的提問方式。”

“描述是積極的，看似對應著第三段，但問題和舉例偏向消極態度，實際是在說第四段的容，所以應該選A。”

祝寧依舊懵懂，“出題人就不能是說反話嗎？”

聶鈺晉：“……”

如此單純又新奇的腦回路，他突然能理解為什麼岳父以前指導時寧寧會力不從心。

聶鈺晉失笑，耐心又解釋了一遍。

祝寧這才恍然大悟，“這樣講我就明白了，聶鈺晉你好厲害！”

聶鈺晉笑，“寧寧也很厲害，只是沒弄清楚出題人的緒態度而已。”

“像第二篇閱讀，講的是法律條例在生活中的應用，寧寧讀懂了條例卻沒有理解其在含義，因此才會選錯，但這并不能說明寧寧不會，只能說業有專攻，出題人故意挖坑。”

祝寧被夸得臉頰紅紅，又忙問了幾道題。

被聶鈺晉四兩撥千斤地點撥一下后，覺得自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思想暢通無阻。

“我大概能明白出題人的套路了，我現在再去做一套題！”

聶鈺晉蹙眉，“現在時間不早了，先吃晚飯，明天再做？”

祝寧拒絕：“不行，難得腦子這麼清楚，我必須要趁熱打鐵，不考個六十分我今晚睡不著覺！”

“小鬼頭今天不回家吃，晚飯你先吃就好，我做完一套題再吃。”

說著不等聶鈺晉攔自己，祝寧拿著試卷就沖進了書房。

聶鈺晉拿沒辦法，只能任由去。

回到客廳，阮姨上前來詢問況，“太太心好些了嗎？”

“好多了，晚飯先不著急擺，等從書房出來再說。”

“好。”

四十分鐘后，祝寧從書房出來。

聶鈺晉有些詫異，“這麼快？”他記得閱讀的題量大的，至應該花上一個小時才對。

“嗯，”祝寧垂頭喪氣，“我沒做完就出來了。”

本用不著做完，當一路暢通無阻地做到第三篇，每一個題目都能在幾秒鐘選出答案時，就已經覺到不對勁了。

一對答案，果然又理解偏了。

“聶鈺晉，”祝寧扁了扁睫上立刻暈出霧氣，“出題人的心眼子怎麼這麼多，我一個也沒猜準，嗚嗚嗚……”

聲氣地埋怨，聶鈺晉瞬間心疼，手摟住。

“寧寧不傷心了，題目給我看看，我給你講。”

“講了這道題會了，下一篇還是會錯啊。”

“那我每一篇都給寧寧講，咱不猜出題人的意圖，打題海戰，全部做一遍一樣能考好。”

“可是你下班時間要休息的，我占據你的休息時間不好。”

聶鈺晉寵溺笑笑，“陪寧寧就是休息，況且做題也好的，鍛煉腦細胞。”

“噗呲——”

祝寧被他說瞎話的樣子逗到破涕為笑。

用一雙含水的眸子看著他，“那你怎麼以前不給小鬼頭講題？”

“小年需要的話，我自然也會給他講。”

“那他待會兒回來我要問問他，正好他下周就要期末考試了，可以臨時突擊一下。”

“嗯哼。”

……

聶慈年回家時，偌大的客廳里只有傭人在做一天的最后清潔，沒有看見祝寧和聶鈺晉的影。

“阮姨，他們呢？”

“先生太太在書房，太太說小爺回來的話也您過去。”

聶慈年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鐘了，不挑眉，“這麼認真？”

他拎著書包去敲書房的門，聶鈺晉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他進去。

書房里，兩人坐在書桌前，聶總正俯給他媽講題，他媽也不知懂了還是沒懂一臉愁容，而聶總再旁邊心疼地看著，一副招架不住的樣子。

聶慈年見狀咧一笑，問聶鈺晉：“我媽學習效果怎麼樣？”

聶鈺晉沒說話，只給他遞了一個眼神。

聶慈年秒懂。

看來是不怎麼樣了，但凡有可圈可點的地方，聶總準把人夸上天。

書房原本是個辦公室，為了祝寧學習，聶鈺晉特意人加了一張大書桌和兩張學習椅。

聶慈年將書包扔在桌上，彎腰湊過去看祝寧做的題目。

“閱讀理解啊，”他和祝寧腦袋挨著腦袋看同一篇文章，半晌后自信開口，“第二題選A，第三題選D，第四題選D，答案ADD！”

祝寧：“……”

看看題目，又看看聶慈年，聶慈年一臉懵，“怎麼？選錯了？”

聶鈺晉笑道：“和你媽媽選的一樣。”

聶慈年揚眉，“那我媽厲害——”

“全錯，”祝寧幽幽開口，“答案是CCB。”

聶慈年：“？”

“怎麼可能？！”他滿眼不可置信，搶過聶鈺晉手里的答案，幾秒種后開始質疑題目，“肯定是答案錯了！”

聶鈺晉：“正版試題。”

“那就是題目出得不好，不嚴謹！”

聶鈺晉眼睛里笑意滿滿，“前年的真題。”

聶慈年：“……”

“靠！我就不信了，再給我套題，這次我好好做，保證全對！”

“好，”聶鈺晉壞心眼兒的將祝寧剛剛做的那套題打印出來給他。

要是小年也做錯了，寧寧就知道不是只有一個人不會，自然不會再質疑自己。

五十分鐘后，聶慈年以比祝寧多做對一道題的正確率險勝于。

母子倆對視良久。

心寬了許多的祝寧幾乎要笑出來，連忙看看試卷穩住表，然后安地拍了拍聶慈年的手臂。

見祝寧不再糾結于自己做錯了題目的事，聶鈺晉贊賞地看了眼兒子，“我記得小年上次月考英語剛好九十分，進步的空間還很大，不如和媽媽一起學習？”

祝寧興眨眼：“好呀！”

這樣就不是只有一個學渣了！

“好……吧？”聶慈年遲疑著答應。

總覺哪兒不對，他又不考研，好端端的怎麼做起題來了？

在祝寧殷切的目下，聶慈年拿出自己的課本。

兩人分坐書桌兩旁學習起來。

期間聶鈺晉不時給祝寧看題，不時又給聶慈年講課，偶爾休息一會兒，兩人就像嗷嗷待哺的雛鳥，用剛被知識洗禮過的清澈大眼睛兒看著他。

他頓時笑得無奈。

……

冬去春來，轉眼夏。

又一眨眼間，聶慈年步高三。

對于自己的未來，五人小分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林默想去國外，秦嶼想去南方讀大學，剩下三個則還是想留在懷京。

但不論去哪兒，不論家里鋪好的路徑多麼方便，正值青春的年們也愿意為自己的前途盡一次力。

他們一改之前不學無的作風，開始抓學習。

和他們一樣，祝寧也沒有松懈。

九月預報名，十月正式報名。

十二月底，一年一度的研究生考試來臨。

考試那天聶鈺晉、聶慈年還有另外幾個小鬼頭都去給祝寧送考，幾人穿得格外隆重給加油打氣，讓原本不張的反而變得張起來。

幸好考試很順利，出了考場一對答案就覺得穩了。

二月績出來，順利進復試。

四月院校公布錄取名單，祝寧進京大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之后的時間，祝寧和聶鈺晉專心陪聶慈年高考。

打算留在懷京的三個小孩都想和祝寧考一個學校，其中程尋績最好，稍微努努力分數就上去了。

聶慈年稍微遜于他，但他腦子轉得快肯學習，提升也相當快。

唯有蕭飛宇績總是上不來，陳茵沒辦法只能把他送去全日制集訓班。

總算熬到了六月——高考季。

3+3模式高考共考四天，分別是六月七號、八號、九號和十號。

十號下午考完那天，街道上滿是學生，他們去校服，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是夏天和青春的氣息。

考試結束后，幾個小鬼頭沒人關心績如何，只關心接下來的假期去哪兒玩，關心如何在九月分離之前玩個痛快。

這時聶鈺晉送給聶慈年的私人飛機派上了用場，兩個月的時間里，幾人玩遍了祖國的大好河山，還去了大西洋看捕魚，去了北極看極，去非洲看了大遷徙。

每一次傳回來的圖片上，除了麗的風景之外，還有年們充滿笑容的臉。

錄取通知書收到，每個人都如愿以償，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模擬考了無數次，績基本都在意料之中，只有蕭飛宇激不已，抱著聶慈年嗷嗷大哭，一旁的陳茵覺得他丟人，可為他欣的眼神藏不住。

八月底，林默率先離開懷京，還沒來得及傷，九月秦嶼也去了新學校。

而聶慈年和祝寧的開學時間在同一天，九月八號。

報名這天聶鈺晉、蕭何、陳茵、還有程韞全部上陣，送三小一大去學校。

祝寧不住校，不用拿行李，聶慈年三人則每人象征拿了個小行李箱。

陳茵和祝寧走在前面，率先到達報名所在的場。

兩人一過去，立馬引起轟。

“這是新生？今年新生質量這麼好嗎？”

“左邊看起來像新生，右邊大概是研究生？挖槽，這也太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