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嶼即將抓住云虞的前一秒,一只手橫空攔了過來。
周津渡殘志堅,半路殺了出來,上被捅了兩個窟窿,還能與薄斯嶼水中纏斗。
兩人打得不可開,被晾在一邊的云虞:“……”
不甘寂寞地吐了兩個泡泡,見還是沒人搭理,滿臉失地倒騰雙朝海面游了上去。
果然男人不可靠,指他,黃花菜都涼了!
突然,云虞瞥到了什麼,長長憋了口氣,埋頭重新潛水底,來到游底下。
看著固定在船底的破裝置,不陷沉思:
這是不是就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
憑一個人沒法拆除這些裝置,重新鉆出水面,揮了揮手:“我找到炸彈在哪兒了!”
甲板上,急的火燒眉的眾人:
……哈?
你是說你被犯罪分子挾持跳海中,不僅功險,還順便找到了炸彈的位置,是這樣嗎?
算了,不能以正常人的標準揣測。
周津渡和薄斯嶼一前一后從水里冒出來,前者手里著一個遙控,拇指按在紅按鈕上:“都不許,否則我按下這個按鈕,boom !你們一船的人恐怕都要玩完!”
他模擬著炸的聲音,眼里戲謔地欣賞著眾人臉上的驚恐,船上的人嚇得一不敢,面面相覷。
“怎麼辦啊?”
沒人會懷疑這瘋子說的話的真實,畢竟他看起來是真的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薄斯嶼想找準時機把遙控搶過來,不料周津渡早有防備,特意游遠了一些距離,眼神意味不明地警告:“薄先生,三思而后行啊,這一船人的命可都在我手里呢,我要是一個手,你可就了千古罪人。”
薄斯嶼臉難看。
“你到底想做什麼?總不能是因為當初我搶了第一懷恨在心吧?”甲板上,云虞居高臨下過來,眼神復雜。
不相信周津渡費盡心思搞這麼一出,只為了拉上這麼一船人陪他去死。
周津渡眼神玩味:“看來你的確想了起來。”
云虞確實想了起來,和周津渡之間也沒有特別復雜的恨糾葛,無非是他們都想爭第一,逮著機會就想弄死對方。
想殺云虞的人不計其數,周津渡絕對是最執著的一個。
對方就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瘋子!
周津渡目灼灼盯著,眼底著晦的狂熱:“你是唯一一個見過那個東西的人,我要你告訴我,怎麼通往異世界?”
云虞神微微一變,其他人或許聽不懂周津渡在說什麼,可卻再清楚不過。
他口中的那個東西指的無限流系統。
至于通往異世界?
周津渡果然是瘋了,以為他頂多想求長生,沒想到他的野心更大!
云虞忍無可忍:“你還不手,要等到什麼時候?!”
眾人都不明所以向,就在這時,周津渡臉一變,一只漆黑的小手穿了他的膛。
眾人一臉驚悚地著他,準確來說是他的肩上,一只形狀可怖的鬼嬰趴在他肩上,親昵地著他的臉,稚的嗓音輕輕喚他:“爸……爸。”
周津渡神一怔,他怔愣的這一秒,薄斯嶼飛快上前將他的手朝后翻折,搶過了他手里的遙控。
遙控準確無誤落在他手里,眾人的心也跟著落了地。
但周津渡已無暇顧及,他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難以置信抬起頭:“怎麼可能……”
人群中走來一人,面蒼白,神冷漠:“很意外吧,表哥?”
眾人去,眼底一訝。
竟然是楚涵?
不是應該被捆了起來嗎?
周津渡死死盯著楚涵那張臉,他見過天真浪漫的模樣,也見過脆弱無助的表,卻第一次見到這麼冷漠的,陌生的像他從來沒認識過一樣。
楚涵扯了扯角:“被背叛的覺怎麼樣?”
周津渡無暇顧及其他,只反手將背上地鬼嬰扯下來:“它為什麼能傷我?”
這個木偶娃娃,分明是他給楚涵的,他才是他的主人,它怎麼能反過來傷他!
楚涵眼里閃過一嘲諷:“你連自己的孩子都認不出嗎?”見周津渡怔住,眼神麻木,譏笑一聲,“也對,你恐怕早就忘了我們有過一個孩子。”
只是那個孩子因為得知爺爺病倒的真相悲傷過度,意外流掉了,不過就算沒有意外,它也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那時周津渡已經達目的,連做戲也十分敷衍,看不出楚涵的痛苦,也看不出的心灰意冷。
更不知道,從那時候開始,就在籌劃,該如何報復他。
楚涵招了招手,鬼嬰飛快攀爬上船,眾人避之不及,一臉驚恐地后退。
彎腰神自若地將鬼嬰抱起,眼里閃過一溫。
“我用邪留下了這個孩子,日日夜夜用我的喂養,為的就是今天!”
手腕上的劃痕,楚家人都以為是抑郁癥發作自殘,甚至連他都這樣以為!
周津渡恍然大悟,眼神有幾分復雜。
楚涵笑了起來,眼里有幾分癲狂,“你害了我爺爺,害了楚家,憑什麼還以為我會死心塌地你,被你玩弄于掌!你,你們,都該死!”
顯然,楚明宇和楚軒也是殺的。
“是我輸了。”周津渡神坦然,一點點虛弱下去,他勾了勾,“小涵,我很高興,你長大了。”
楚涵眼里流出厭惡之,冷冷別過頭。
虛偽至極!
他口的黑窟窿不斷擴大,臉蒼白如紙。
周津渡朝后仰去,放任自己跌海底,海水包裹著他一點點下沉。
商序舟眼一瞪,連忙組織人員:“去去,趕把人給我撈起來,別讓他污染了海洋環境!”
最重要的是,作為一個嚴謹的隊長,沒親自超度,他怕對方沒死啊!
云虞著空的海面,心中有些異樣。
剛才,周津渡的臉消失的前一秒,分明看到他的口型,無聲說了幾個字——
我等你。
眉心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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