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被一掌打醒,暈乎乎睜開眼睛,人還是懵的。
看到云虞大搖大擺騎在他頭頂,他險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云虞見他腦子還沒開機,非常熱心地幫他醒神。
于是又一掌呼在臉上,終于清醒的主教眼里出憤怒:“你……”
云虞早有準備,拿起旁邊的枕頭捂住他:“吼什麼,比誰嗓門大?嚇唬誰呢?”
“我就問你幾個問題,由于我耐心有限,你最好老實回答,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干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聽懂了嗎?”盡量耐著子跟他表明來意。
口鼻都被捂住的主教瞪大了眼,嗚嗚搖頭,然后又點頭。
云虞皺著眉不悅道:“你唔什麼唔,說話啊!”
主教的臉倏地憋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為缺氧。
“那個……”許明月大概實在看不過去,指了指云虞按著的枕頭,神訕訕提醒,“想讓他說話,你要不要先松開捂住他的手,而且我看他好像快不上氣了。”
“……”
主教眼淚汪汪:!!!
清湯大老爺!
終于有人為他發聲了!
云虞沉默一下,默默松開了手。
剛把枕頭拿開,主教重重了口氣,然后扯著嗓子大喊:“快來人……唔!”
剛說幾個字,云虞垮著個臉將枕頭摁了回去,逮著人就是一頓暴揍。
在經過不懈的努力之下,主教終于老實了,頂著一頭鼻青臉腫有問必答。
“你為什麼會變癩蛤蟆?”
主教眼神閃爍一下,剛想編個什麼理由糊弄過去,云虞皮笑不笑地沖他歪頭:“想好了再說話。”
主教心一涼,暗暗把院長罵了個狗淋頭:
這樣的小瘋子也敢塞給他!事不足 敗事有余的東西!
他不不愿地開口:“我從別人那兒弄來了一種藥劑,聽說注以后可以強化人的素質,長生不老。”
許明月瞪大了眼:“這一看就是忽悠傻子的啊!你該不會真信了吧?”
世上真有長生不老藥,那迷人的老祖宗就不會死了!
聽到這里,主教仿佛被中痛一般,臉唰的難看下來,眼里劃過一憤怒,
“沒錯,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來遮掩,可這本就是假的!注這種藥劑,一開始我的素質確實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可是跟著,也帶來了很大的副作用!”
每到深夜,他會變惡心的癩蛤蟆!
這時他去找提供藥劑的人理論,對方卻見怪不怪地說:“早跟你說了這藥剛開發出來,使用有一定風險,一切后果自負,你自己不聽的,這能怪誰?”
主教終于意識到自己上當騙了!
然而為時已晚,他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了慘痛代價。
云虞聽完臉沉了沉:“那就沒有治愈的辦法?”
主教苦笑一聲,嗓音沙啞:“真有法子,我也不會是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
云虞瞇了瞇眼:“不能治愈,總有辦法抑制,你說對嗎?”
主教在銳利的視下忍不住心虛地別開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云虞留意到他有意無意看了眼那包袋,微微勾,指尖挑起輸的管子:“這是什麼?”
主教眸閃爍:“啊。”
“只是這麼簡單?”云虞盯著那暗紅的,猝不及防握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掰。
主教吃痛的慘起來:“疼疼疼!我說我說,那是小孩的!”
云虞瞳孔一:“是那些被你們收養的孩子?”
主教詫異地抬頭:“你怎麼知道?”
許明月深吸一口氣,不敢置信:“你們領養那些孩子,是為了讓他們隨時隨地給你們提供!”
“為什麼一定要是孩子的?”云虞冷不丁問道。
主教咬了咬牙:“經過他們實驗,只有年輕的才能有效抑制藥劑帶來的副作用!”
云虞繼續追問:“那為什麼要是殘疾的兒?”
如果只是這樣,那麼孤兒院完全沒有必要想方設法把那些孩子弄殘!
主教抿了抿:“殘缺的孩子是最完的,是到真主祝福的。”
云虞一耳刮子下去:“說人話!”
主教咬了牙,臉上浮現癡迷之:“你不覺得殘缺的才最迷人嗎?就像是斷臂維納斯,上帝完的杰作……”
許明月看見他那副狂熱的表,忍不住了手臂上的皮疙瘩:“他的表好變態啊!”
云虞眼神驟然冷冽。
曾經聽說過一種群崇尚殘缺,他們管這慕殘心理。
但瘋狂到這種程度的,還是第一次見。
“迷人嗎?”云虞冷冷地看著他。
“當然,你不覺得嗎?”主教呼吸急促起來,盯著云虞癡癡地笑,“我忘了,你本來就是殘缺的啊。”
云虞意味不明地勾了勾:“既然你那麼迷這種病態審,那我就全你。”
主教眼里閃過一抹疑,他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云虞站起了,朝旁邊的護士出手:“給我一把剪刀。”
護士愣愣地啊了一聲:“要剪刀做什麼?”
云虞一個眼刀子甩過來,頓時不敢吭聲,乖乖去拿。
“喏,你要的剪刀。”
由于不清楚云虞想干什麼,小心翼翼地把剪刀遞上來。
云虞接過,用一種不帶任何緒的眼神掃了眼主教,后者下意識生出幾分忐忑不安:“你,你想干什麼?”
云虞一手著剪刀,面無表掀開了蓋在他上的被子,主教意識到什麼,垂死病中驚坐起,掙扎著想從床上爬起來:“不,你別過來……”
許明月和護士都不約而同意識到云虞想做什麼,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許明月直接嚇得捂住了眼睛。
那邊云虞手起刀落,主教發出撕心裂肺的慘,被枕頭堵了回去。
云虞語氣淡淡:“不好意思,缺乏這方面的經驗,扎偏了,辛苦你再忍一下。”
聽著主教的悶哼,許明月骨悚然:“……”
我勒個豆,聽聽這姐說的是人話嗎?
不過別說,還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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