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柯也睡得很好,他在睡夢里沉迷著這份好。
他夢到了林小然。
不僅夢到半夜親他,還夢到了和一起睡覺。
單純地躺在一張床上,同床共枕。
夢從小時候開始,每天一起睡覺,一直到長大,最后名正言順一起睡覺。
昨晚的窗簾沒拉好,清晨第一縷趁虛而,進了黑暗的房間,強行將其照亮。
這一縷正巧打在黎柯臉上,他覺得刺眼,迷迷糊糊將要醒來。
他腦袋混沌,好似到有什麼熱乎乎的東西在往自己上拱。
意識漸漸從睡夢中離,回到現實。
他將手臂搭在眼睛上,遮住,才慢慢睜開眼。
這里,是哪里?
怎麼和平常自己醒過來看到的景象有點差異。
他房間的燈好像不在天花板的正中間啊。
難道還在夢里?
抱枕也好舒服,又熱乎又香,但他記得他床上并沒有抱枕。
他呆呆地半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發呆,讓意識慢慢回籠。
他想起來了,昨晚是在林小然家睡的。
那膽小鬼被嚇得不敢一個人在黑夜雷鳴里待著。
所以這是林小然的床,懷里抱的是林小然的抱枕。
膽小鬼說要通宵看恐怖片來著,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趴在桌子上睡的話著涼了可怎麼辦。
黎柯的腦子糟糟的,隨著逐漸清醒過來慢慢理順。
嗯?林小然的高科技抱枕,居然會?
等等,有點不對勁。
是個活!
黎柯看向自己懷里,是一個黑乎乎的腦袋,茸茸的是林小然的頭發。
!?
嗯?
他抱著的不是林小然的抱枕,而是林小然本人?
還有這種好事?
或許,還在夢里。
因為他的了,影響了旁的人,林小然為了不讓旁邊那堵充滿安全的墻逃走,一條搭了上去。
啪塔一下,黎柯到了肚子被擊打了一下,疼。
原來不是在做夢。
林小然在他懷里!
一大早,香香的朋友就投懷送抱,那一瞬間他理解了從此君王不早朝。
林小然也到了未經允許就溜進來,覺得刺眼,于是想找能遮住的地方,不斷往墻邊靠攏,想讓那堵墻多擋一些。
那堵墻正是黎柯的膛。
埋在他的膛里,使得環境昏暗了一些,這堵墻有些不安分,會,只能拉著墻不讓其逃走。
黎柯的一條手臂被得有點麻,他小幅度了,試圖緩解一下。
“嗯……”懷里的人夢囈般嘟囔著,眉頭微微皺起,表達著的不悅。
一個“嗯”字像撒一般被拉得很長,語調九曲回腸。
他直接投降,不不,不好了吧。
真是個祖宗。
繼續在夢鄉里遨游,他繼續抱著人放空大腦。
他也任由抱著。
不知不覺他又再次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林小然終于有了要醒過來的跡象。
想翻個,居然翻不過去,自己似乎被錮著。
難道被鬼床了?
的腦子先的意識和一步清醒了過來。
真心覺得自己一定是鬼床了。
不管自己多想翻,但就是翻不過去。
“別……”黎柯嘟囔了一句,清晨的聲音有些沙啞低沉。
林小然警鈴大作。
鬼說話了!!!
昨晚就不應該通宵看恐怖電影!!!
現在被鬼床,毫無還手之力。
完蛋了。
“乖一點……”
鬼又說話了!!!
鬼的聲音還耳的。
是不是在哪聽過。
還像黎柯那貨的聲音。
徹底清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用力眨眨眼,眼前不是一堵墻,而是人類的。
他的膛就這麼赤地展現在了眼前。
他穿的是件寬松T恤,領口被某人拉得往下。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流氓。
但林小然直接把流氓的帽子往里面頭上扣去。
的終于能完全使上勁,用力將其推開了一寸距離。
黎柯這邊也被弄醒了,茫然地看著懷里的人來去。
一點都不乖,大早上蹭來蹭去,不知道很容易上火嗎。
“松手!”林小然瞪著黎柯。
黎柯愣了愣,才控制著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而另一只手已經有點麻木,不太控制。
終于被“松綁”,往床的另一邊挪去。
“我手臂都被你枕麻了,還被你嫌棄,用完就扔不對我負責啊。”黎柯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已經意識到睡在同一張床是自己的鍋了。
“一起睡覺怎麼了,又不是沒一起睡過。”林小然小聲嘟囔。
當然也記得小時候自己強迫他陪自己睡過好幾次覺。
這次好像也是強迫的。
“嗯,對我負責就行。”黎柯溢出一抹淺笑,帶著一點鼻音,語氣帶著一懶散與挑逗。
“沒不負責……”林小然嘟起小,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瞪著他。
他抬手向的臉蛋,想躲開,卻又被他的大手追了上來。
“別,有眼屎。”
黎柯一句話,控林小然。
他還真手抹掉了眼角的眼屎。
控結束后,林小然后知后覺的恥。
啊……沒臉見人了。
翻背對黎柯,將腦袋埋進被子里,還是當個鴕鳥好了。
到了旁的床墊塌陷,他挪過來了,聲音在頭上響起:“還害啊。”
“太丟人了。”林小然的聲音在被窩里傳來,悶悶的,好似能在被窩里產生回音。
“不丟人,我倆誰跟誰,你在我面前還有包袱呢。”黎柯失笑。
“還是要有一點點包袱的,一點點。”從被窩出手,做了個一點點的手勢。
“轉過來,親一個。”黎柯將人從被窩里撈出來,還讓翻了個面向自己。
“沒刷牙,不親。”林小然抿了抿。
“我不嫌棄。”黎柯說著就把臉湊近。
“我嫌棄。”一手捂著自己的,一手捂著他的。
一個吻就這麼落在了的手心。
像極了扇他一掌還擔心他會一口的變態。
把手心往他服上了。
“心傷了,被嫌棄了。”黎柯難過地翻背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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