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開學了,這學期的開學典禮依舊是黎柯發言。
那張念漿的稿子又發揮了它的作用。
念完這一次,它就可以榮退休了。
同屆的高三學生,在自己沒有意識到的況下,已經將這份稿子聽了整整三年。
開學典禮結束后,黎柯在走廊與王雄面時,王雄說:“兄弟,我咋覺得你這次開學典禮講話還耳的?”
“是嗎?沒有吧。”黎柯穩如老狗,“開學典禮講的話大差不差,校領導年年講的不也都差不多。”
“說的也是,”王雄拍了拍黎柯的肩膀,笑著說,“我差點以為你是拿上次的稿子照著讀的了,我覺得這是你能干出來的事。”
“查無此事,上次的稿子早不知道放哪了。”黎柯聳聳肩,一臉無辜。
老規矩,課代表需要將作業收齊給每科的任教老師。
林小然整理好自己所有作業,看到同桌黎柯居然也整理好了作業。
“你居然寫完作業了?”林小然訝然。
“稀奇嗎?我可是兢兢業業的好學生,”黎柯把自己的作業遞給了林小然,“順便也幫我一下吧。”
“那可是太稀奇了。”林小然去翻他的每科作業,居然還真寫完了,每一科都寫的滿滿當當。
這人可是從來都沒有完完整整的寫完過作業。
就連小學和初中穩居學神寶座的時期,都是隨便寫一下,把工減料的東西上去。
“新發現,寫作業還解的。”黎柯一本正經道。
“你認真的嗎?”林小然瞥了眼黎柯,覺得這人腦子是有點大病的。
前面的吳霧和石瓣仁聽到后都忍不住回頭,異口同聲道:“你認真的嗎?”
“不認真啊。”黎柯聳聳肩,兩手一攤。
“嚇死,真以為你是變態了。”吳霧嘖了一聲,瞥了他一眼,轉回了頭。
“那我也就放心了。”石瓣仁也跟著轉回了頭。
林小然將自己的作業和黎柯的作業分門別類到了課代表的桌面上:“兩份,我和我同桌的。”
自從上次窗臺驚心魄后,兩人的相模式反倒是退回了之前沒明確對方心意的時候。
沒有商量過,很默契的繼續延續那之前的相。
仿佛牽手、擁抱那一段曖昧時是一場夢一般。
課代表收好了作業,到了各科任課老師手里。
班主任看著時間,走進了教室。
“同學們,好久不見,這個學期沒有新同學加我們,也沒有同學去別的班級,校領導覺得最后一個學期,大家已經基本適應了各個班的復習進度,就不讓大家換班了,對于我們班來說確實是個好消息,”
“好,老規矩,你們懂的,這兩節課我們就進行一下班委的競選和調座位吧。”
座位的選擇還是像上次一樣,按照績的先后順序自己選位置。
“你還和我同桌嗎?”黎柯問得漫不經心,眼神里卻不經意流出期待的目。
林小然故意猶豫了幾秒,頓了頓才開口:“那肯定啊,我怎麼舍得放棄黎老師這條大。”
“算你有品味。”黎柯傲撇過頭去,著角的兩端,不讓它往上翹。
林小然失笑,拉他的肩膀想看這人的真實臉。
沒想到這肩膀繃得的,本不給機會拉。
“想樂就樂唄。”林小然覺得有點好笑,掐了一把他手臂上的。
“誰樂了?這有什麼可樂的,我還是喜歡雪碧。”黎柯全程胡言語。
“哦,那我找別人當同桌去。”林小然著笑意逗他。
“你說話不算話。”明知是故意逗弄的話語,黎柯還是上鉤了。
林小然沒忍住笑了出聲,這人怎麼這麼不經逗。
真好玩。
“你又欺負我!”黎柯對林小然的行為指指點點,手搶了一包屜里的零食,手又搶了一包屜里的零食,手又又搶了一包屜里的零食,手又又又搶了一包屜里的零食。
將屜里的零食全占為己有。
“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污蔑我,我要告訴老師,我要打小報告。”林小然任由對方搶自己的零食,笑道。
而隔壁桌的梁畢了石瓣仁:“這學期到和我當同桌了吧,你都和那傻當一學期同桌了!”
“你才是傻好不好!”吳霧從石瓣仁后探了個頭出去,大聲懟回去。
“如果我是傻,你同桌也是傻。”梁畢攤開雙手,無所謂道。
“你也知道他是我同桌啊。”吳霧對梁畢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現在是你同桌而已,等會就不是了,”梁畢轉而看向石瓣仁,“是吧,新同桌。”
石瓣仁再次左右為男。
“那要不等會你倆換個位置?”石瓣仁試圖開口調解。
“我看行。”梁畢點點頭。
“我看不行。”吳霧搖搖頭。
“你們三個傻還怪好笑的。”林小然在后面津津有味看著這場戲,甚至想找包瓜子磕一下。
“不,只有他一個傻。”吳霧指著梁畢說道。
梁畢口而出:“反彈。”
吳霧回:“反彈無效。”
“你倆小學生嗎?”石瓣仁了眉心,從來沒想過能有一天自己也能這麼歡迎。
真是幸福的煩惱。
林小然看向黎柯,問:“那我們繼續坐這個位置?省得搬東西了。”
黎柯打了個響指:“后排靠窗王的故鄉。”
大家都走出了走廊外面,按排名一個一個進去選座位。
黎柯和林小然兩人干脆就沒出去,就在位置上坐著。
“這就是第一第二名的好啊。”有同學慨。
“好爽,好拽,被他倆裝到了。”
“我靠,我是第四名,我也可以不出來啊,第三名也坐在原位沒出來,我也只想在我原來位置上坐著,”第四名懊悔地嘆了口氣,“失去一次裝機會。”
第四名選手剛走出走廊,就又坐了回去。
最終林小然和黎柯的前面坐的是石瓣仁和梁畢。
也不知道吳霧是怎麼妥協的,坐在了隔壁組梁畢之前的位置。
石瓣仁依舊左右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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