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林小然進教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同桌佟左已經到了，正在座位上吃早餐。

林小然本來剛起床還沒有想吃早餐的，看見佟左吃得這麼香也有了想吃早餐的沖。

怪不得大家都看吃播。

佟左還有做吃播的天賦的。

“同桌！我回去聽我媽說了，說你哥長得賊帥！”佟左里還嚼著東西，說話都不是特別清晰。

“……”林小然頓了頓，語氣里著一沒有底氣的尷尬，“也就一般吧。”

落在佟左的耳朵里是在謙虛。

“還說你哥績也賊好，以前和你一樣也是年級第一，現在也非常事業有，講話也很有涵養。”佟左在復述媽的彩虹屁。

林小然一時失語，了后腦勺。

好你個黎柯，到底都干了些什麼啊。

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啊。

只能打哈哈道：“替我哥謝同桌媽媽的贊。”

只能在心中祈禱，快跳過這個話題。

“你哥好厲害，他居然還能教你題目，四舍五你有個家庭教師啊，”佟左再次慨，眼神里都是羨慕的目，“真可惜，我也好想有個哥哥哦。”

“他做題確實很有一套。”林小然這句說的是實話，不然也不會老去問他不會的題了。

還真是家庭教師，經常給開小灶。

林小然突然良心發現，下次多給他帶點吃的當學費吧。

“真是多虧了我寫那封給家長的一封信，我媽回去都沒罵我，我真是太機智了。”佟左笑嘻嘻地回憶著，覺得自己逃過了一劫。

林小然附和了一句：“恭喜啊。”

現在還沒到早讀時間，大家都比較自由，佟左地在桌底下刷了會手機。

“今天另一個茶店也買一送一唉，快領券，轉發給你了。”佟左低頭小聲道，用手肘撞了撞林小然提醒。

“收到收到。”

正好下午又是育課，茶和育課最配了。

上次育課買一送一沒能功送給黎柯后，林小然這次猶豫了，要不要給他呢？

提前發信息問問好了。

林子大了什麼都有：【下午，茶，買一送一，喝？】

對面很快回復，就一個字：【喝！】

“我問問付潘喝不喝好了。”佟左站起了，直接走去付潘座位，還在他座位旁邊坐了下來。

“別問，問就是喝！”付潘育課就打球，打球不喝點飲料怎麼行。

“ok，那你幫我打個水吧，懶得走了。”佟左將拿在手上的水瓶放在了付潘桌面上，起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下午上學，林小然提著兩杯茶直接走來了場。

第一節就是育課很方便，省去了多走一趟教學樓的功夫。

直接在籃球場上找人。

籃球場上找黎柯，一找一個準。

等等，這個畫面怎麼這麼眼。

劉佳佳又在給黎柯送茶！？

林小然站在遠，心慨。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駐足在了原地，上前？后退？

要不晚點再送吧。

轉就走，沒上前去打擾。

默默在心里暗下決心，下次買一送一，自己炫兩杯也不給黎柯。

往自己的班級走去，將茶放在了放了一堆水瓶的地上。

“同桌，想什麼呢，這麼出神？”佟左也是提著兩杯茶，然后放在了林小然茶的旁邊。

林小然回神，輕笑了一聲：“沒想東西。”

“騙人。”佟左說這兩個字時的音調上下起伏，仿佛加了個波浪線。

林小然確實想了點東西，但不是自主要想的，是腦子自播放的。

腦子里是劉佳佳上次跟直言不諱說喜歡黎柯的那一幕。

還有上次送茶和這次送茶的畫面。

腦子里還自己蹦出了一個問題，喜歡到底是什麼一種覺？

的知識儲備沒有給出大腦這道題的答案。

只是莫名的心有些說不上來的低落。

意識到自己好像在逃，但不理解為什麼遇到剛剛那種場景要逃。

剛剛那邊的球場上只有黎柯一個人，因為來得比較早，他們班的人基本都還沒下來。

黎柯也只有育課才會這麼積極來得早了。

劉佳佳這次鼓起了勇氣：“黎柯，我喜歡你，我能追你嗎？”

“謝謝，但我沒有被人追的好。”

這是黎柯拒絕得很給面子的一次了。

“這樣啊……”劉佳佳低下頭，難過得想要落淚，卻生生被憋住了，不想在喜歡的人面前丟臉。

“那，茶能收下嗎？”劉佳佳雙手遞過茶。

“買一送一？今天已經有了。”黎柯輕笑了一聲，婉拒了。

他的余早就瞄到走過來的林小然了。

他總能很快的知到。

只是林小然駐足了兩秒就轉走了，說好的茶不會又飛了吧。

面對表白的黎柯其實有些心不在焉。

劉佳佳敏銳地捕捉到了黎柯瞄了一眼的方向，順著看了過去。

是林小然啊。

“你是不是……”

很想問他是不是喜歡林小然，但還是沒問，害怕知道答案。

“嗯。”

只聽到頭頂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他竟然嗯了一聲。

是想問的那個問題的答案嗎？

不得而知，卻又忍不住好奇。

害怕知道答案，但又想“死”得明白。

如果是林小然，那確實是該輸的。

“……知道你喜歡嗎？”劉佳佳的語氣里都帶了一哽咽。

“不需要知道。”黎柯的回答非常堅定，而且仿佛在說一件不是那麼重要的事。

劉佳佳也不明白：“為什麼不讓知道？”

為什麼要抑自己呢？

憑什麼不知道？

別人喜歡喜歡得這麼辛苦，憑什麼不知道！

一無所知地在好。

“可能當朋友更安全吧，害怕連朋友都沒得當。”黎柯垂著眼，嗓音里帶著笑意，卻是有些無奈的笑意。

他覺得如果最后連朋友都當不了，他會瘋掉。

與其高風險地擁有一段，亦或是轟轟烈烈地追求失敗，不如一開始就沒踏出這一步。

留在舒適圈里，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