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初之心頓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不用為難,聽從你的心就好了。”
百里乘風淡淡說道:“如果你想留下,我們百里家依然會像從前那樣,敞開雙臂歡迎你,如果你想離開,那我也想辦法,讓你順順利利的離開。”
“我或許離開更好一些,雖然我知道這個選擇會傷害你。”
初之心在聽完百里乘風的話之后,誠實的回答道。
其實也可以選擇留下,這樣不會傷害百里乘風的自尊,他也好跟百里煌代,自己其實也會更輕松安逸一些。
可是,初之心也很清楚,短暫的不傷害,換來的只是更大的傷害,還不如果決一些,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
“沒什麼傷害不傷害的。”
百里乘風苦笑了一下,釋然的說道:“我想通了,你若是喜歡我,就算我們不在一起,你也是喜歡我的,你若是不喜歡我,你天天待在我邊,想的卻是另一個男人,那你和我待在一起也沒有意義,我尊重你的選擇。”
“謝謝你,風間。”
初之心凝著百里乘風,發自肺腑的表示謝。
“好了,既然你選擇離開,那你還是簡單收拾收拾,和你的家人朋友計劃一下,我也找個時間跟爺爺說,是想陪你回你的家鄉待一段時間,只有這樣他老人家才會放心。”
百里乘風就像一個父親,為了自己即將遠行的孩子,碎了心,方方面面都顧及到了,絕不讓人面臨一丁點的風險。
“你真的好好,我怎麼就瞎了眼,不選擇你呢?”
初之心大得不行,克制不住的抱住了百里乘風。
百里乘風的手張開,不敢貿然的回報。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釋然,是極力抑制自己的真心,才勉強維持的。
這要是放肆的抱下去,自己不住那顆心,又想貪得更多怎麼辦?
“火舞,你最好別再給我希了……”
百里乘風張著手,看著抱自己的初之心,難過的說道:“我可以做到放手你離開,但我做不到,你靠近我,卻把你推開,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還有機會。”
“對,對不起。”
初之心也意識到自己可能太越界了,迅速松開了百里乘風,“我把你當我的知己摯友,卻忘記了我們男有別,以后我會注意的。”
兩個從一開始的無限近,到彼此都有了一定的距離,這道距離既隔開了他們,也鏈接了他們。
“你知道嗎,我之前在醫院休養,閑得無聊就研究了下星座命理之類的東西,在占星學里,有一種門類做星宿關系,能很好的概括一個人跟另一個人的緣分。”
初之心回到位置上,一邊吃飯,一邊一本正經的跟百里乘風聊著。
關于星宿關系,真的很興趣,因為覺得某些時候,描述的很準確,可以窺探一個人跟另一個人的相模式和命定緣分。
套下來,對比了和盛霆燁,百里乘風,甚至是盛祁的星宿關系,覺得都出奇的準備。
“這是什麼東西?”
百里乘風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的說道:“一聽就是騙你們這些純人的,玄學圈養活一大半腦這句話,是真的很準。”
他是絕對的唯主義者,他覺得不管是國外的占星,還是國的數,都是騙人的,頂多就是夾雜了些許心理學,沒什麼參考。
如果初之心以這些東西,來定義他們的關系和緣分,那就太稚了。
“你別這麼偏激啊,存在即合理。”
初之心像個經驗富的銷售一樣,一點點打消百里乘風的偏見,循循善道:“這東西你信呢,它可以給你指引,讓你想通一些事,你要是不信呢,就當打發時間,就抱著看著玩玩的心態了解了解,不好嗎?”
“那你說說,你算出來,我倆是什麼星宿關系?”
百里乘風終于還是被初之心說了,喝了一口牛,好整以暇的朝人問道。
“我據你我的生日,算出來我們的關系‘中距離友衰’。”
“啥玩意兒,友,還衰敗的意思?”
百里乘風一臉的不爽快,“聽著就不是什麼好關系。”
“哈哈哈,星宿關系是這樣的,細看下來都不是好關系,但描述起來,我覺得準度。”
初之心說著,拿出手機,搜索了一段關于中距離友衰的大眾化評價,“中距離友衰關系,指兩個人上輩子是很親的朋友,這輩子也有命定的緣分,他們靈魂靠近,彼此吸引,互相能給對方能量,相起來輕松愉快,這是最容易出靈魂伴的星宿關系。”
“靈魂伴?”
百里乘風挑挑眉,“這個說法我倒是喜歡。”
仔細想想,他喜歡初之心的點,確實也是覺得兩個人相愉快,互相很能懂對方,興趣好也接近,優點不足也能互補。
只可惜,即便是這樣契合的關系,還是沒有緣分走在一起。
“中距離友衰的最大問題,是缺了一些致命的吸引,兩個人的像流水一樣,淡淡的,卻也源源不斷……大概就是這種覺吧!”
初之心覺得,這段關系用來形容和百里乘風再準不過了。
很契合,很輕松,很愉悅,但就是缺了一些宿命,缺了來自男之間那種原始的吸引跟緣分。
“是麼?”
百里乘風又試探的問道:“那你跟盛霆燁呢,又是什麼關系?我估計,肯定是什麼孽緣關系吧,不然不至于又痛苦,又要一直糾纏不清。”
為局外人,連他都覺得,初之心和盛霆燁兩個是真的很累,很消耗,卻又斷不掉。
“我跟他沒關系。”
初之心拒絕更多,冷冰冰說道:“我連算都懶得算,一個跟自己不再有什麼糾葛的人,管他什麼關系呢!”
“那我呢?我和你又是什麼關系。”
他們的后,響起了盛祁戲謔的聲音,他已經在兩個人后聽墻聽好一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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