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往錦鯉苑開去的路上，白蟬沒再說話。

一直到下車時封亦霖替解安全帶，才輕聲說了一句：“我沒有在大小姐面前不自然，你不用擔心這個。”

“好。”

“我是……”白蟬想了一下，盡量跟他解釋，“我是一看到大小姐就覺得很開心，然后我喜歡看大小姐說話，我沒有自卑，我知道大小姐也很喜歡我，把我當和是平等的。但九爺可能不太喜歡我和大小姐在一起，所以我……會和大小姐保持距離。”

他不用特地把帶到大小姐面前。

九爺會不高興的。

“那是以前。”封亦霖總算知道白蟬有多喜歡家大小姐了，一淡淡的心疼浮上他心頭，“以前九哥是怕嫂子被邊的朋友利用和傷害，所以才不讓嫂子朋友。但現在九哥不這麼想了，不信你往后看，九哥會很高興你經常陪嫂子說話的。”

“真的？”白蟬不是很相信，九爺占有那麼強。

“什麼時候能相信我一點。”封亦霖輕笑，打開車門下車。

白蟬剛一下車就被他扣住手指，淡淡的熱度從掌心傳來，耳朵好像也有些熱了。

“走吧。”封亦霖視線從泛紅的耳瞥過，角微微勾了勾。

總要習慣的。

孟明萱提前從嚴漠九口中知道封亦霖要帶白蟬來，擺弄著花瓶里的玫瑰，“小蟬早就告訴我了，但我實在是很擔心，小蟬本不是亦霖的對手。”

“說得好像明萱是我的對手一樣。”

“……”

孟明萱轉，“你說什麼？”

嚴漠九走上前，親了親額頭：“我說你不是我的對手，但你訓我像訓狗。”

狗還要給骨頭。

嚴漠九不用。

只要孟明萱一個眼神一句話，嚴漠九就老實了。

“……”孟明萱一下子憋不住笑，“你不是我的金雀嗎？”

“都一樣，反正不是人。”

孟明萱笑倒在他懷里，他是怎麼一本正經說出這種話還能保持不笑的。

反正不行。

“總之明萱不用擔心，白蟬很清醒，跟明萱一樣清醒，所以主權會在手上。”嚴漠九摟住說。

孟明萱漸漸地停下笑，“我在你面前不算清醒。”

“那是因為我對明萱真心真意，如珠似寶。”嚴漠九輕輕托住下，在上吻了一下，“如果我跟殷霆一樣，蓄意接近明萱，傷害明萱，明萱還會我嗎？”

“……”

沒完沒了了是吧。

“答案一定是不會。”嚴漠九聽到門口的腳步聲，遂將抱起，放到沙發上，“明萱比誰都清醒，知道誰該付出，誰該收回。”

孟明萱沒再說話，因為封亦霖帶著白蟬走進來了。

“九哥，嫂子。”封亦霖將水果禮盒遞給徐立，牽著白蟬上前。

“大小姐，九爺。”白蟬想出被握住的手但沒能功，只好接孟明萱打量的視線。

“松開。”孟明萱輕哼。

沒看到小蟬都不自在了。

“好的，嫂子。”封亦霖松開白蟬的手。

孟明萱起，上前挽住白蟬，“走，我們上樓去聊。”

“好的，大小姐。”

孟明萱和白蟬上樓之后，封亦霖才坐到了嚴漠九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他接過徐立遞來的茶說了謝謝，隨后看向嚴漠九，“九哥，白家那邊我安排好了，最多半年就能連帶著宋津越，一網打盡。”

“嗯。”嚴漠九并不意外，顯然早就猜到封亦霖不會放過宋津越。

這輩子宋津越當然罪不至死，可上輩子，宋津越卻是活生生得白蟬從孟嚴集團辦公大樓跳了下去。

“另外就是馮澍最近都開著車，跟在嚴翔后，他似乎在找機會撞嚴翔，但還沒下手。”封亦霖繼續說下去。

“他很多罪證都在嚴霆手上，嚴霆的話他不敢不聽。”嚴漠九語氣很淡。

封亦霖微頓，“九哥，我們都得離開京都。”

“哦。”嚴漠九眉眼間染上一不悅。

“集月吧。”封亦霖裝作沒看見他九哥的不悅，“九哥，我，子煬，阿鈞，都不在京都，那麼京都發生的一切就都跟我們無關了。”

“你們結婚了嗎就月。”

“……”

徐立面朝門口齜牙咧，肩膀聳。

半晌，封亦霖才輕咳一聲，“九哥，月是可以提前的。”

“沒聽說過。”

“九哥現在聽說了。”

嚴漠九微頓，“不錯，有老婆的男人就是有底氣。”

“那是，我們盡得九哥真傳。”

徐立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然后就聽得他家九爺一聲淡嗤，“單狗笑什麼，出去罰站。”

“……”

單狗招誰惹誰了。

“是，九爺。”徐立領命跑出去罰站，反正現在沒大太，他無所畏懼。

徐立抬頭看了看京都的天，心愉悅。

京都真是人間天堂啊。

他都不想回憶在臨城那幾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笑這個字都快不會寫了。

他愿單一輩子，換九爺和大小姐恩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