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修了昏漲的腦袋出了藍熙現居的地方。
剛出來就打電話得瑟,語氣頗為愉悅,“喂,傅哥,聽說你打擊了?”
兄弟場失意,他春風得意。
不得瑟一下子,是林北修的作風?
傅景臣剛到辦公室,就接聽了林北修的電話。
他翻文件的手指頓了下,“你見安安了?”
事發生沒一會,林北修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非也。”林北修賣關子。
傅景臣一目十行看完文件,手指握筆,簽下名字。
默了半晌,聲音篤定,“藍熙。”
不是遇到本人,那就只有藍熙。
林北修坐在車子后座,挑了挑眉。
嘶,這麼快就猜到,沒意思。
也不賣關子了,簡單代了下況,待聽到林北修得意洋洋說到他和藍熙好事將近的時候,傅景臣眸子微。
把放在掛斷鍵上的手指移開。
林北修炫耀完,最后意味深長道,“傅哥,嫂子去深城了,別怪兄弟不義氣啊。”
傅景臣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林北修好歹算有點用。
知道他什麼想法,傅景臣干脆地答應,“林叔那我給你求。”
林北修眼睛一亮,“哥,你是我親哥!”
終于啊,傅景臣良心發現了,頭一回這麼好說話。
說完,傅景臣沒搭理他,直接掛了電話。
易嘛,有來有往才能長久不是。
又按線周承進來。
“最近幾天都加班,你看一下我的行程,急的盡快安排,不著急的往后推。”
周承面帶微笑,“好的總裁,我這就去。”
出門秒變臉。
已經看見高額加班費在向他招手了!
——
蘇安宛本來訂好機票今天要飛深城,誰知道航班因為天氣原因取消了。
冬天北方航班取消是常事,這也不算什麼大事。
姜錦電話突然打過來,聲音有點焦急,“安宛,你還在京城嗎?”
蘇安宛坐在候機室,用iPad查詢最新航班。
“是,不好意思啊姐,我今天可能去不了,那邊麻煩你盯一下。”
誰知姜錦松了口氣,“還在京城就好。”
“電影的相關材料我早都給電影局了,明明線上通過了結果又出現問題,今天說缺這那的,著不給通過,你在京城的話,去看一眼,沒有拍攝許可證這邊沒法開機。”
備案立項不給通過?
蘇安宛愣了一瞬。
電影局那邊關于這方面,只要不是及敏區域,一向很寬松的啊。
“好,我馬上去問問,備案這方面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
掛了電話之后,蘇安宛拉著行李箱從機場出來,直奔電影局服務大廳。
“你好,我來咨詢一下電影備案的事,我們這邊按照要求提供的材料,不知道還欠缺哪些。”
“您稍等,我查詢一下。”
窗口的工作人員敲了幾下電腦鍵盤,突然臉有些異常。
看了一眼人,不確定地問,“您是蘇安宛導演?”
“是我,有問題?”蘇安宛疑問。
工作人員得到回復后立刻打了個電話,隨后接著從樓上下來一位穿著白襯衫的助理。
助理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蘇導您好,麻煩您跟我過來一下。”
蘇安宛眸子一,原來是沖著來的。
跟著助理一路上了電梯,在一間辦公室面前停下,蘇安宛抬頭看了一眼。
上面掛著的牌子寫著。
秦副局長。
心里有了數。
助理曲指敲門,“秦副局,蘇導到了。”
里面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
“請進。”
蘇安宛進了辦公室,助理關上門。
辦公室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形清瘦拔,脊背如松,筆的深西裝穿在上,剪裁合形,角平整,沒有一褶皺。
藏青領帶規整地系在領口,搭配著同系的西裝,著鄭重,應該是剛開完重要會議回來。
秦云崢長相儒雅隨和,細看之下眉眼傅景臣很像,見進來,也善意笑笑,“來了,坐。”
蘇安宛牽了牽角。
逢年過節,秦云崢為傅母的弟弟,去老宅拜訪的時候,蘇安宛也過一聲‘舅舅’,如今再見面,屬實有些尷尬。
蘇安宛略有些拘謹地坐下,“秦副局,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聽見的稱呼,秦云崢失笑,起親自倒了杯熱水,蘇安宛趕忙雙手接過,“謝謝。”
“安宛,你從前可不是這麼的啊。”
蘇安宛:“我和傅景臣的事,秦傅兩家應該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吧。”
什麼差不多,這都是謙虛說法了。
離婚三年了,多厚的臉皮還能笑著舅啊。
秦云崢倚靠在沙發上,手指敲了敲扶手,臉上笑意不變,“欸,我和你母親也是校友,都是黨校畢業的,有沒有景臣這層關系,都不妨礙我一直拿你當自家晚輩看待。”
蘇安宛低頭喝了口水。
這麼大個繞圈子來和一個小年輕攀關系。
事出反常必有妖。
蘇安宛淺淺一笑,“那我就厚著臉皮您一聲秦叔叔了,是這樣,我今天來也主要是問問那個電影備案審核的事……”
在都叔了,您連個備案都卡,也太不回事了吧?
“這都是小事,之前他們說缺點證明材料,剛才我也看過,必要的還是齊全,讓助理去蓋章了,待會你走的時候就能順手帶上。”
賣人?
蘇安宛不買賬,故作輕松的一笑,“我就說嘛,和上回一樣的流程一樣的材料,怎麼會有問題,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
秦云崢角微。
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氣質出塵,除了第一眼有些局促,一直都很沉穩,坑是全都躲過了。
不是個好招惹的。
他微微前傾,面帶難。
從政以來,仕途一直都很順,秦云崢有這麼窘迫的時候。
“我今天找你呢,也是為著私事。”
“景臣母親的事,你應該也略有耳聞吧。”
傅母?
蘇安宛恍然。
傅老爺子那天說,傅景臣三年前發瘋,把他母親送去了京城郊外的寒山寺清修。
深吸一口氣,笑意盈盈地看著面窘的秦云崢。
“秦副局,是這樣,我和傅景臣在法律上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們蘇家和傅家也好,秦家也罷,平日里也沒什麼來往,至于我母親,更是早已去世多年,您如果有私事,我想還是找自家人解決,您說呢?”
關系撇的干干凈凈。
秦云崢眉頭微皺,方開口,就看見蘇安宛一笑,像是突然想起,“您如果非要說我和秦云岫士有什麼關系,大概是八年前我為捐獻了骨髓,救過一命。”
所以,還不趕謝謝?
這話一出,堵的秦云崢啞口無言。
讓他說什麼?
沒聽見蘇安宛說嗎,除了救命恩人之外,沒有任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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