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宛頓時瞪大眼。
一把奪過手機看,上面是微信頁面,空的只有一條消息。
不孝子:【老頭子,我談了,過年回家給你瞧瞧(得瑟emoji)。】
再一看,老哥這明晃晃的頭像。
再再一看,微信昵稱:行走的魚。
天塌了!
再也沒人給我在前面沖鋒陷陣抵擋攻擊了!
“呵呵。”
蘇安宛麻木著臉把手機還回去。
然后爹開始一整個路程的唐僧念經。
蘇父將隔板升上去,眉弄眼悄聲說:“年紀也不小了,結不結婚先不說,要不你去醫院看看有沒有質量好的那啥?我聽老呂說他閨就這麼辦的,現在孩子都滿月了!”
“……你怪的。”
蘇安宛眼神異樣,勉強合上自己過于驚訝的下。
合著爹不是催婚,是催育!
還是去父留子的那種。
“我生不了,你抱孫子別指我。”
蘇父:“……那就不生。”
蘇安宛詫異側眸,老頭子今天轉了?
怎麼這麼好說話。
蘇父一拍座椅扶手,下了令,“明天開始相親!”
蘇安宛:……
就知道。
“閨,你放心,爸一定給你安排人品相貌家世樣樣都好的。”
蘇父一臉認真,在那盤算著哪家的兒子不錯,安排見見。
可能還得聯系那個不孝子。
唉,老子還得給兒子低頭。
過得都什麼日子。
蘇安宛捂住耳朵,看見外面悉的建筑群,趕出聲,“我到家了,李叔你回去路上開慢點,爸再見。”
下車扭頭就走,那一個利索。
“哎你這閨,跑啥啊。”
——
蘇安宛進家門之后,把鑰匙隨手放在一邊。
家里燈是開著的,還有一甜膩的香氣。
“回來了。”
傅景臣聽見門口靜后從廚房出來。
蘇安宛抬頭一瞧。
他上穿的還是的懶羊羊流口水圍。
男人氣質冷漠矜貴,穿著明顯小一號的圍,實在是違和好笑。
視線下移,蘇安宛瞇眼。
藍鯊魚拖鞋。
再默默低頭。
視線里是剛拿出來沒來得及換的鯊魚拖鞋。
就…無語的。
傅景臣三兩步走到面前,自然蹲下,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的腳踝,作勢要幫換鞋。
蘇安宛瞳孔一震,下意識回腳,手指扶著旁邊的柜子勉強穩住。
“我自己來就行,不用麻煩你。”
傅景臣沒起,眼中笑意流轉,“安安害了?”
“那你得習慣,我們可是簽了一年協議的。”
習慣什麼東西?
蘇安宛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哦對,是那份協議。
蘇安宛抿著,心里五味雜陳,沒再掙扎。
男人掌心的溫度驚的腳趾不自覺蜷,皮著。
傅景臣指腹挲著小腳,眼神一暗。
作輕放進絨的拖鞋里。
蘇安宛盯著男人低垂的睫,忽然想起,那一夜,喝醉酒的男人握住的腳腕,也是這樣,修長如玉的大手肆意游走。
“安安?”
傅景臣替換好鞋后起,見盯著一出神,有些擔心地喚了一聲。
難不和蘇家人吃頓飯還能出事?
男人那夜的瘋狂與眼前溫擔憂的墨眸,在蘇安宛腦海里漸漸重合。
“……啊?有事?”
蘇安宛回神,了下腦袋。
傅景臣看出有心事,見含糊其辭,也不強求。
彎了彎眉眼,“我做了些你吃的蛋撻,還有些新鮮草莓,要不要嘗嘗?”
“草莓?家里還有剩的草莓?”
蘇安宛一臉疑。
記得草莓早吃完了啊。
“食材都是下午空運過來的。”
蘇安宛閉。
好的,傅總夠奢侈。
本來想像以往一樣,在沙發上歪一會兒。
打眼一看。
好嘛,客廳變雜堆了?
蘇安宛看著擺滿東西的客廳,太一跳一跳的。
怒喊,“傅景臣——”
廚房的水流聲瞬間消失,傅景臣匆匆忙忙出來。
一臉茫然,“怎麼了?”
怎麼了?
他還有臉問!
蘇安宛指著那一沙發的襯衫西裝,“誰讓你堆這的?你以為我家是雜間啊!”
傅景臣滿眼無辜,聲音低低的,“不是你說以后我住客廳的麼。”
所以他不堆這堆哪?
蘇安宛:……
好像,有點道理?
家里三間臥室,主臥睡,一間留給藍熙,一間留給哥。
沒有多余的。
又掃了一眼無落座的沙發。
對面傅景臣還在那裝可憐。
蘇安宛手機桌上一扔。
妥協。
“主臥隔壁那間臥室本來留給我哥的,他還沒住過,暫時借你住幾天。”
蘇寒行一個哥哥,還得在妹妹家有專屬房間。
傅景臣心里嘀咕。
不過現在都歸他了!
“好的,謝謝安安。”
傅景臣滿臉寫著‘我都聽你安排’。
裝什麼乖。
蘇安宛懶得拆穿他這些小把戲,眼含威脅瞪著他,“二十分鐘收拾干凈,我出來之后如果沒有,你……”
傅景臣連忙舉手,“保證完任務。”
“哼,最好是這樣,要不然你今天晚上就滾蛋。”
蘇安宛轉回主臥沐浴去了。
等卸妝洗澡出來之后,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
客廳干凈亮堂,和剛才簡直就不是一個地方。
桌上還擺著散發香氣的蛋撻和洗好的鮮紅草莓。
蘇安宛歪在懶人榻榻米上,懷里抱著一只穿著小豬套裝的莉娜熊。
打開電視,順手了顆帶著水珠的草莓。
很甜。
嘖,沒想到傅景臣干家務還利落。
“你手上該換藥了?”
蘇安宛抬頭就看見傅景臣提著醫藥箱過來,疑問道。
傅景臣無奈,扯了個抱枕坐在腳下,掰過的細放在他的大上,“腳腕都磨破了也沒覺,你是鐵做的?”
酒棉球輕輕點在蹭破皮的地方,蘇安宛的心泛起漣漪。
人瓷白的小腳踩在黑西裝上,傅景臣神專注而認真仿佛在做什麼大事。
最后把創可上,傅景臣去洗了個手回來。
把左手往蘇安宛面前一放。
理直氣壯,“給我上藥。”
看著他那張又養眼又欠揍的臉,蘇安宛心底的丁點消散的無影無蹤。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他的。
扯開紗布,手指已經有點消腫了。
“傅總,需要我提醒你嗎,你傷的是左手,還是可以自己上藥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抹藥膏的作卻沒停下。
聽著這口是心非的話,傅景臣克制住上揚的角,隨手拿了顆草莓放進那張喋喋不休的小里。
完契合。
被草莓手消音的蘇安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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