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莊嚴剛剛發車子,便接到了林大剛的電話。
“莊隊長,您怎麼沒等我呢?您現在在哪里?”林大剛有些著急道:“完不局長的任務,我要挨揍的。”
“我在慈云中學門口呢。”莊嚴道:“我們開了車過來的,不能總麻煩你嘛。”
“莊隊長,您太客氣了。這樣吧,您稍微等等,我馬上就到。”
“先別急著過來,這樣吧,你到這個地址來。”莊嚴將林芝的住址告訴了林大剛,“我們在那兒集合。”
“好咧。”
蕭如瑟道:“撇開林大剛沒事吧?”
莊嚴道:“沒想撇開他,我肯定相信部同志的。只是形勢變化太快,原本計劃上午找林芝談談,下午再和林局一起拜訪嚴校長,現在……”
蕭如瑟道:“林局那邊要不要通知一下?我覺得,我們可以去一下慈云三中,也就是紅星小學合并后的慈云三小的初高中部。”
“慈云縣第三高級中學,慈云縣一級學校、省義務教育規范化學校,據說這個三中的升學率比慈云縣中還要高,是慈云縣無數學子夢寐以求的好學校。”莊嚴做過功課,對慈云縣的幾所中學了如指掌。他沉思片刻,道:“如果我們的假設沒有出錯,陳敏和朱蓉蓉讀的是紅星小學,那麼,他們有沒有可能是在慈云三中讀的初中和高中?”
蕭如瑟分析片刻,搖頭道:“概率不大。據四位害者的年紀,們讀初中的時間應該是在2004年左右,上下懸殊不會超過兩年。而紅星小學是在2010年才合并慈云三小的,時間上對不上。”
“第二,慈云縣和松林鎮完全不同,慈云縣的區域比較大,縣中和三中一南一北,相距非常遠。如果們在兩所學校就讀,那麼,是怎樣的境況能夠讓們四人同時得罪了兇手呢?所以,我判斷鄭鈴玉、陳敏、朱蓉蓉、伍明玉四名害者,以及那位藏在背后的黑手或者說是連環命案的兇,極有可能是慈云縣高級中學的同學,而且是四班的同學!”
面對蕭如瑟的猜測,莊嚴提出的質疑:“在林局長的家里,我們看過初三四班的畢業照,照片背后一一對應地標注了學生,并沒有陳敏和朱蓉蓉!”
蕭如瑟道:“會不會是們沒有參加畢業照的拍攝?這種況并非不可能。”
莊嚴道:“你說的有道理。所以,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要找到林芝。”
對此蕭如瑟不抱希,有些悲觀道:“恐怕就算我們追到上海找出林芝,也很難挖出當年的真相了。”
“這是為什麼?”
“很簡單。”蕭如瑟道:“錢能通神,更何況是收買一個急需湊錢給兒子換腎的母親呢?只要林芝咬死了記不得當年的事,我們能奈何?幕后黑手玩的是謀啊。”
莊嚴咬牙道:“肯定是吳弦!我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沒想到竟然是潛在的疑犯!我已經讓王曉蕓去查林芝的賬戶了,看看是誰給匯的款!”
蕭如瑟有些不敢相信背后黑手是吳弦,辯解道:“以我對吳弦的理解,他不至于是連環命案的兇手。退一萬步講,就算吳弦和四名害者年時期產生過巨大的仇恨,但如今的他貴為吳氏集團的繼承人,又有什麼理由和幾個底層婦計較呢?總之,金子不可能自己往泥潭里跳。”
莊嚴道:“你帶了主觀緒了。至慈云縣修葺檔案室那件事之中,有著吳弦的影子,他逃不掉。”
“查!”蕭如瑟堅決道:“那就將吳弦查個底朝天!如果他涉案,那就抓捕;如果沒有涉案,正好還他清白。”
莊嚴道:“我同意!等回到春城,我立刻組織人手進行排查。此事你要避嫌,不是不信你,而是規矩如此。”
“我明白。”
一場簡短的爭吵暫時告一段落。
車的空氣漸漸凝固。
莊嚴悶頭開車,向著林芝的家駛去;蕭如瑟默不作聲地翻著嚴校長提供的檔案,然而,的心思早就飄到了莊嚴的話中,難道吳弦真的涉案?他是那雙藏在幕后的黑手,還是直接行兇的罪犯?
不久,汽車停在了老城區的一所破敗的七層小樓前。
林芝住在七樓,僅六十平米的小房子,卻耗費了小半生的積蓄。
老樓沒有電梯,蕭如瑟和莊嚴二人爬到七樓的時候,都有些氣吁吁。兩人大吃一驚的是,林大剛竟然提前到了,正和對門的老聊得熱火朝天。
“莊隊,蕭專家,你們來了啊。”林大剛笑著說:“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李。李退休之前的時候,是這條街道的婦主任,對每家每戶都很悉。”
莊嚴出示了警證,笑道:“李您好啊,我們是來了解一下林芝的況。”
“芝呀?”李有些耳背,說話聲音非常大,清脆得很。“唉,是個可憐的孩子啊。芝的前夫好賭,輸了錢就打老婆孩子;后來啊,在街道辦的協調下,他們離了婚,芝才過了幾天好日子。沒曾料到,沒過幾年,芝的孩子就查出了腎病,家里的積蓄都花了。我聽人說啊,那種病只有換腎才能治好。好幾十萬呢,芝哪來的錢啊,這不就拖了下來了嗎?”
“啊,我聽人說,林芝昨天連夜趕去上海了?”莊嚴道:“是給孩子看病嗎?”
“是的,是的。芝跟我講過。”李道:“說有個好心的先生捐助了他們五十萬元,終于可以給孩子換腎了。那位先生還派了司機,將他們母子連夜送去了上海的大醫院,真是好心人啊。芝臨走之前讓我幫看門呢。怎麼了?兩位警察同志,難道那筆前來路不正?”
“錢沒問題。”莊嚴連忙道:“您就放心吧,林芝的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那就好啊。你們都是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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