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曉蕓拿著幾張紙敲響了莊嚴的辦公室。
“王喜,六十三歲,我市興勝化廠退休職工,現居下城關38號2棟109室。據調查,王喜是李軼的老鄰居,2009年的時候老房拆遷,兩家分別分到了現在的居所。王李兩家是世,從李軼太爺爺那輩開始就有經濟往來,兩家分開后依然保持著切的關系。李軼曾有一段時間居住在王喜家,極為親近。”
“王喜。”莊嚴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腦中飛速旋轉著。片刻后,莊嚴道:“林紅梅失蹤,孫柳被捕,紅姐不可能看不到警方的行。在如此關鍵的況下,李軼為何會有閑逸致去下棋?”
“除非……”蕭如瑟話道:“除非他抱著特殊目的!”
莊嚴接著道:“王喜只是一個普通的退休職工,能給李軼帶來什麼幫助呢?”
蕭如瑟問:“王喜在退休前從事什麼崗位?”
王曉蕓翻了翻手中的資料,回道:“興勝化廠的倉庫保管員!”
“化廠!”
“倉庫!”
蕭如瑟和莊嚴同時站了起來,高聲說道。
王曉蕓訝異道:“兩位領導越來越默契了!難道王喜有問題嗎?”
莊嚴嚴肅道:“問題大了!如果真是我們猜測的那樣,春城恐怕將有大事發生!興勝化廠是春城的老牌企業,產量雖然不算大,但是也暢銷全省,其倉庫堆放著大量的原料和品化!這些農用化很容易就可以制造炸藥,就是我們俗稱的‘化炸藥’!”
“什麼?”王曉蕓大驚失,道:“他……他搞炸藥做什麼?”
莊嚴繼續解釋道:“硝酸銨是制造炸藥不可或缺的原料,而農用化中含有硝銨磷,經過簡單工藝理,就可以制造炸藥。李軼突然對王喜熱起來,保不齊在打這位化廠前倉庫保管員的主意!”
“這,應該不會吧。”王曉蕓道:“王喜已經退休了,李軼找他能弄到原材料?”
“極有可能。”蕭如瑟解釋道:“興勝化廠是國有企業,生產出的化非常暢銷,經常有經銷商上門走關系,想要以更低的本拿貨。化不是違品,但是李軼想要制造‘化炸藥’,需要的量必然很大,如果他大規模購買,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然而,李軼只需要假借做生意之口,通過王喜牽線,就能夠以較低的價格進到大量的化。”
“蕭專家分析得很對。”莊嚴道:“王喜雖然退休了,但是他在化廠工作了一輩子,人脈還在,幫李軼弄到幾噸低價化并不是難事。不行,此事太過嚴重,我要向馮局匯報。”
“那……李軼那邊怎麼辦?”王曉蕓問道:“直接抓捕嗎?”
“先不用急。你幫我通知高,加派人手,提高監控等級,務必確保李軼二十四小時都在警方的監控之下!”
“是!”
“‘化炸藥’!”蕭如瑟喃喃自語:“事大條了。”
局長辦公室。
馮局一改沉著冷靜,驚得站了起來,道:“化炸藥?你確定?”
“不能保證,但不排除這種可能。”莊嚴道:“這是曉蕓查出來的資料,自從李軼走上歪路后,王李兩家的來往頻率明顯降低。就拿今年來說,李軼除了在正月的時候拜訪過王喜,其他時間并沒有見面。然而,僅僅就在今天,李軼已經和王喜見過兩面,而且第二次見面時兩人下了數個小時的象棋!這不尋常。”
“炸藥的事非同小可。”馮局道:“炸藥的殺傷力非常大,對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有著巨大的威脅。莊嚴,我命令,增強警力,加大力度,盡快清李軼的向,務必將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關鍵時刻,我授權你隨時逮捕李軼,就算因此造紅姐逃,也絕不允許春城出現炸藥的破聲!”
“是,保證完任務。”
“小莊啊,春城是我們的省會城市,萬萬不可出現‘炸’這種恐襲事件!”
“明白!”
回到辦公室后,莊嚴直接征調了八名警員,臨時加高的小組,對李軼的行進行嚴監控。除此以外,莊嚴讓王明親自帶人前往興勝化廠,與該廠的負責人進行涉,務必確保化無法落李軼的手中。
等一切理完畢后,已經接近下班時刻了。
莊嚴了太,只覺得疲憊不堪,上的巨大力快要將他擊倒。
蕭如瑟勸道:“你不用給自己太大力,能做的我們都做了,接下來就等著犯罪分子落網吧。”
莊嚴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春城在國的地位極高,一旦炸藥被引,產生的影響足以轟全國,甚至給國際上造惡劣的印象。春城夏季招商會即將開啟,預計達千億的外商投資,一旦炸響,這些投資極有可能打水漂,造的后果不堪設想。”
“放心吧。”蕭如瑟道:“我們已經從源頭掐斷了李軼獲得化的渠道,他想要制造炸彈都難。”
“對,”莊嚴道:“春城共有兩家化廠,另一家紅星化廠雖然工藝老舊、產量較低,但也不能忽視掉。”
隨后,莊嚴連打了數個電話,嚴格控制近期春城的化走向。
等到一切理完畢后,莊嚴癱坐在座位上,累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蕭如瑟道:“最近你太累了,我請你吃飯吧,就當補補。”
莊嚴本想拒絕,現在這個時間點,絕非吃燭晚餐的好時候,但想了想,他又點頭同意了。“好,簡單點,隨便找個館子。”
“想得。”蕭如瑟笑著說:“你還想我請你吃星級酒店嗎?”
“哈哈。”莊嚴尷尬地笑了。
“走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肚包,非常正宗,是家網紅店,吃的人特別多。”
“走,吃頓好的,回來再戰。”
兩人笑著,出了辦公室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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