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之后,顧朝頭痛裂。其實畢業后,他已經很喝的這麼兇,這次栽在W城一是他昨天心的確有些不太好,但最主要原因還是——W城這群小憋犢子昨天給他上的全是高純度的白酒。
陸浩乙這個小王八蛋。他們昨天喝的酒絕對跟他不一樣!
顧朝著太,眉頭皺的像打了個死結。等他坐起來發現自己是全狀態時,臉黑的像鍋底:“我!陸浩乙這老犢子腦子有病嗎,短都給老子了。”
他煩躁的站起來,扯過一邊皺的浴巾往腰間一圍,仔細看這個房間怎麼都覺得眼。
等等,這不是陸浩乙幫他開的房嗎?角落里怎麼會有個旅行箱?
他心里覺得不對勁,把門打開一看外面,明白了,原來他回酒店了。
可是這不是他的房間啊?
顧朝一腦袋疑問,走回房里看了看。
白的大床,被子凌的扭做一團堆在床腳。空氣里混雜著酒氣和一道不明的腥味,床單上還有一大塊的斑駁痕跡。這個房間發生了什麼早已不是涉世未深的年的顧朝一眼就看明白了。
他腦子轟的一聲一時之間一片空白。誠然,年的時候他的確荒唐過,但是他心里有潔癖從來不去一夜。尤其是他跟初夏關系緩和之后他邊再也沒別的人。他心里說不清道不明的現在也不想去找別的人。
他走回房間拿起床頭柜的手機,臉是完全沉下來,撥號的時候他心里還想那群老犢子如果真塞了人給他把初夏氣跑了,他就一個個去廢了那群王八蛋。
陸浩乙估計是醉酒未醒,接電話是語氣都還是懶洋洋的:“誰啊?”
顧朝著火氣,低聲吼道:“陸頭,你昨晚干了什麼好事?”
小六一聽是他的聲音立刻清醒了,還委屈的問:“朝哥,你咋又提額這個外號!額啥也沒干!”
陸浩乙小的時候皮,跟人比膽大跳樓梯玩摔打火機,結果有一次打火機炸把他的頭發給燒著了,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只能頂著一個頭。這件事是他一生的恥辱。
顧朝氣急:“我昨天房里的人是誰?!”
小六懵了:“嫂子唄,還能有誰?”
“你確定沒給我塞什麼人?”顧朝狐疑的又問了一遍。
小六急了:“我昨天親自把你嫂子手里的。塞啥人啊我有蠢嗎?哥,你那出啥事了?”
顧朝捂著額頭,難不他昨晚跟初夏……他喝太多斷片了實在想不起來。
“沒事,我搞錯了。”他這麼說,一掛電話,心里的跟團麻一樣。
他怎麼,怎麼會跟初夏……喝酒害人啊!
顧朝喊了初夏幾句,沒人應,他只好先去洗漱。一進浴室就看到臟簍里他昨天的服皺的堆著,上面還粘著一些不明痕跡。他的服上面還有式的睡,也是皺的。看上去還真是初夏的。
顧朝心復雜洗了個澡。他覺得自己就是個禽居然趁初夏腦子不清楚占便宜,什麼都不懂,他以前真的拿當妹妹。日,他發誓他以前真的沒有那種心思的。他……他哪知道會這樣!
可是,他愧疚的心里又有點慶幸。是初夏可不比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好多了?他們本來就是夫妻,還有個本本。而且……而且初夏那姑娘多可……
顧朝是個很負責的人。他洗了個澡,無奈的接了變故。還把將來想好了,萬一初夏因為這次意外懷孕了,他們就把孩子生下來,好好當父母。他會照顧他們母子,就像他父親一樣。
他換好服,打電話找初夏。可是鈴聲卻從客廳傳過來。他狐疑的走過去,發現初夏正躺在沙發上,頂著窩一樣的頭發,好像剛醒的樣子,打著呵欠,想都不想就把一個枕頭砸向手機。
顧朝喊了一句,我們縱橫場的顧爺居然紅了臉:“初夏,昨晚……”
初夏一擺手,笑瞇瞇的說:“不用謝,不用謝。”
裝作大方的謙虛的說:“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顧朝:“……”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真-老司機顧朝腦補了些了不得的東西清咳了好幾聲,低低的說:“對不起,我會負責的。”
初夏眨眨眼,心里想,顧朝這個人真的是知恩圖報啊。不就是喂他喝了瓶酸,還沒喝進去多,然后扶他去洗了個澡,他居然都要愧的為他昨天的稚的行為負責嗎?要是昨天給他講了小鴨子的故事,他還不得的哭出來啊!
平時都覺得他這個人傲慢霸道,沒想到他的真面目居然這麼的嗎?!
看著顧朝愧疚的樣子,初夏都忍不住回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偉大的事。想來想去覺得自己昨天把床讓出去就非常偉大,超級為自己覺得驕傲的!
初夏滋滋的坐起來,看著顧朝:“沒事的,顧朝,舉手之勞。你下次別喝那麼多酒了。”
舉手之勞。老司機顧朝復雜的看著的手,他不會……他不會要幫他……臥槽!
“初夏,你還好吧?”顧朝心虛的問。
初夏點頭:“好的呀。”轉轉眼珠,突然想到這是個向顧朝提要求的好機會:“不過我想吃冰淇淋還有芒果班戟。”
顧朝滿口答應。
“還有草莓盒子和油慕斯?”初夏試探說。
顧朝一口答應:“行。”
“油潑面、炸鏈、炒魚、甜泡芙?”初夏繼續試探。
顧朝皺了皺眉,還是答應了:“行,但你不能一下吃那麼多,對胃不好。”
初夏激了,顧朝居然是這麼重視恩的人!心里的不要不要的:“顧朝你人真好,放心,我會趕背幾個小鴨子的故事講給你聽的!”
顧朝噎了下,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還是點了點頭:“好。”
正好門鈴響起,顧朝開了門,原來是酒店來打掃衛生。
像這種高檔套房床單被套都是一次的,很多客人甚至會自帶。服務員進來打掃看到床上的狼藉也不敢說什麼,沉默的換掉。倒是初夏自己不好意思的跟人家解釋:“不好意思啊,昨天我先生醉酒打翻了酸。”
服務員很寬容的笑了笑。顧朝反而臉變得很難看起來,他攥住初夏的手腕拉到另一邊低聲問昨晚發生了什麼。
初夏眨眨眼把昨晚他打翻酸,不肯洗澡的事告訴他。說到他要聽小鴨子的故事的時候,初夏想到那個場景還是忍不住笑:“顧朝看不出你居然這麼有心啊,哈哈哈哈小鴨子的故事你要笑死我,然后繼承我的與野男人賬號嗎哈哈哈哈哈哈……”
顧朝明白自己會錯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咬牙切齒的說:“初夏,你這個……閉!”
初夏捂著依然笑的跟個二百五一樣。顧朝又沒辦法說他是以為他們一夜了,只好把這口氣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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