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再想更多,姜辭便覺得眼前一黑,比兩名黑人晚一步,昏厥過去。
徹底失去意識前,姜辭忍不住想起周夫人的話。
小心周時予……
*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辭在一間線昏暗的廢棄廠房醒來。
因為已是深秋,滿是水泥地的廠房里著一說不出的冷,空氣里彌漫著濃重的霉味,格外。
姜辭皺了皺眉頭,緩緩睜開眼,打量了一番四周。
廠房還有著不廢棄的、老舊的生產械,大多掉了漆上面有著濃重的銹跡。
幾扇破破爛爛的窗子上,玻璃也有著裂痕,染著厚厚的灰塵,約能進些。
姜辭努力掙扎著坐起,能意識到自己的手腳都被人牢牢綁住。
“呦,醒了。”
一名頭戴的黑人走上前,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姜辭,手里的鋼管抵著姜辭的下,眼底閃過一抹驚艷。
姜辭神平靜,微微側頭避開他手里的鋼管。
黑人蹲下,瞇了下眼睛沉聲道:“你懂醫?”
“懂一點。”姜辭溫聲回應,不急不惱。
“呵,厲害了,我那兩個兄弟被你迷暈到現在都沒醒,你怎麼的手?靠這幾破針?”黑人將一袋銀針扔到姜辭面前。
姜辭神不變,心思卻飛快的轉著。
的藥知道,藥效大概能持續七八個小時,如今兩人還沒醒,太也還沒落山,據自己離開醫院的時間算起,大約現在應該是下午三四點左右。
這個時間,不知道季明燁有沒有發現自己失蹤。
想到這,姜辭眼底多了抹自嘲。
說來也可笑,一直想躲著他避著他,可真到了命攸關這一刻,能指的人卻好像還是他。
姜辭不懂,不懂自己為什麼好像從不懷疑,他會毫不猶豫的來救自己。
明明他那樣的一個人……
收回思緒,姜辭的視線落在地面上的那捆銀針上,有些可惜……
看來是打草驚蛇了,所以才被人把這捆銀針搜了出來,如今倒是失去了最后的底牌。
“周時予呢?讓他出來吧。”姜辭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輕聲開口。
男人挑了下眉頭,有些詫異:“你知道。”
“多能猜到一些。”姜辭溫聲回應。
畢竟來看周夫人的事,沒人知道,何況當初是周時予求著去的,而后才一出醫院大門便出了這種事,再聯想周母的提醒,怕是傻子也能想得出是誰吧。
男人沒說話,直起看向廠房的另一道房門。
幾秒后,周時予一銀灰西裝,從里面緩緩走了出來,視線落在姜辭上,目復雜。
姜辭面平靜,看見周時予從里面走出的那一刻,好像竟不覺得失。
原來早在當年失過以后,這個男人對便徹底無足輕重。
“你想要什麼?報復麼?我還是季明燁?”姜辭主開口,不想同他兜圈子。
倒也想看看,周母口中的這個人,記憶里曾經的這個人,如今會到底變了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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