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幾天，姜辭雖然也不怎麼想理他。

但在果果面前，總不想太過分。

畢竟果果從小沒有爸爸，本就不安，若是再讓對此惶恐，姜辭只會覺得還不如一個人了。

可果果不在時，姜辭便又恢復了冷淡，好在季明燁大概自知理虧，也沒有。

＊

這日，姜辭才到舞團見了張秀英，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打算和安排。

而后才離開舞團時，便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我想見一見你。”

對面的聲音有些沙啞，可姜辭還是聽得出，是周時予的聲音。

“周先生，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夠清楚了……”

姜辭的話還沒有說完，周時予便苦笑著打斷道：“是我媽想見一見你，快不行了。”

姜辭愣了幾秒，記憶里勾勒出周母的廓。

其實，周母人很不錯。

在出現季明燁主導的那一系列事之前，周母其實對很好，甚至是見的沒有介意出、愿意接納的人。

周母其實比較開明，一直覺得外在那些都不重要，只要和周時予的好，就都值得。

甚至于到后來周家破落，境艱難時，周母的歇斯底里和指著鼻子的怒罵，姜辭都覺得可以理解。

人在巨大的力和絕之下，難免會心生怨懟。

可沒想到，一晃這麼多年過去，周母也老了。

“周家…最近的日子不好過，我媽怕是也撐不過去了，，求你。”周時予再度開口，聲音聽起來了之前的意氣風發，多了些憔悴和落魄。

姜辭沉默半晌，溫聲道：“地址。”

聞言，周時予像是松了口氣，將周母所在醫院的地址告訴給姜辭。

“這兩日有時間我便過去看看。”姜辭應下后，掛斷電話。

沒問周家如今的況如何，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依著季明燁的行事風格，大概蟄伏多年才振作起來的周家，勢必再度遭到重創。

也不知道周母這次的病重，和周家再遭重創有沒有關系。

＊

兩天后，姜辭買了些補品來到醫院，按照周時予給的地址找到病房。

站在病房門前，姜辭過玻璃窗看向病房，能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

婦人發梳理的整齊，只是卻難掩花白，臉上有著些歲月留下的痕跡，卻也仍舊能看得出是個人胚子。

不是那種驚才絕艷的大人，卻勝在干凈整潔，氣質溫和。

姜辭站在門前許久，才敲了敲門，推門而。

婦人轉頭看去，見著姜辭后，恍惚了片刻，像是一時沒能認出來。

姜辭將禮品放到一旁，主開口：“周夫人。”

周母回過神來，輕聲道：“是。”

姜辭對笑了笑，走到病床旁看向溫聲道：“從周時予那知道些您的消息，所以過來看看。”

周母對也笑了笑，眼角潤：“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嗎？”

姜辭點頭道：“您掛心了，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