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大早上也沒個消停,我這耳朵都快被你磨出繭子了。”周文亭語態佯裝嚴肅,眉眼間卻不溫和,“就你醒得最晚,還不趕快坐下吃飯。”
聽著周文亭的話,喻京奈含糊應了聲,又往男人上看。
也就洗漱換服的功夫,這才過了多久?
梁硯商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還換了服…看起來又人模人樣了。
“奈奈昨天晚上舟車勞頓難免辛苦,起晚了也正常。”梁硯商聲線清正,說話時語速不急不緩,清淺的笑容弱化了眉眼的冷峻。他手邊一盞茶裊裊生煙,本就雅正的氣質竟和這中式園林的古樸不謀而合,憑生出幾分眼的從容。
若不是喻京奈心里門兒清,怕是兒想不到這人幾小時前剛地溜出園林。
“快吃飯吧,奈奈。”梁硯商眼簾微垂,示意邊那位置擺了副空碗筷。
想要坐到周文亭側的作被他一個眼神停。
“……”
急著詢問周文亭的狀況,喻京奈也沒在這件事上多掰扯,落座后也沒顧得上吃飯,忙問:“,你怎麼就下樓吃飯了,不剛閃了腰嗎,讓人給你拿上去啊。”
“你就這樣,閑不住。”喻承平一中山裝,花白的頭發擋不住儒雅氣質。他給周文亭倒了杯熱茶,無奈笑著,“這不,剛還讓我去幫找人搬搬新到的泥呢。”
聞聲,喻京奈眉一蹙,“都這樣了你還顧及什麼泥。”
“聽他把小事兒往大了說。”周文亭推了推老花鏡,手心往腰后一拍,“我腳麻利著呢,稍稍閃了下,不打。倒是麻煩了你們一個兩個,也沒個靜就忙著來了,不是什麼大事兒。”
周文亭看向梁硯商,“硯商工作不清閑吧,難為你跑著一趟。”
“應該的,知道您摔倒,我們都不放心。”梁硯商偏頭看喻京奈一眼,“奈奈著急,就先趕過來了,我有事耽擱了一會兒,才沒陪奈奈一起。”
喻京奈:“……”
也不知道該說梁硯商泰國鎮定自若還是演技非凡,就這桌上,誰能看得出來他昨夜留宿。
不過到底還是要打個配合的,喻京奈彎假笑兩聲,埋頭吃飯。
周文亭看著喻京奈吃飯的樣子,揶揄著,“這才走了多久就跑回來,我耳子還沒清凈幾天呢。”
“我本來也不是很吵好吧。”喻京奈撇撇,“你冤
枉我。”
“可得很。”喻承平點到為止,也不說破。在喻京奈離開樟夏的那天晚上,周文亭抹淚了半宿,他生生也陪著熬了半宿。
今早知道喻京奈來了,忙安排人去準備平常吃的,現在到又不認了。
不用喻承平提醒,喻京奈也清楚得很,抬頭就作勢親了下,“姐姐以前就和我說,的話要反著來聽,含蓄著來聽,我早學會啦。”
周文亭先是瞪了旁邊的喻承平一眼,而后又道:“你們姐妹倆就是會鬧騰。”
坐在邊上的梁硯商話很,偶爾回應幾句,并不多話。
從小他家教嚴苛,不僅是父母,就連他自己也約束著自己。他很早就開始接集團事宜,也明白自己肩上的重擔。而喻京奈和他則完全不同,想來被這樣著和慣著長大,才有了如今的。
梁硯商默不作聲,心中想的卻不。
這樣被著的喻京奈嫁給了他,他能給予的相較從前,只能多不能,這樣才姑且不算是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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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后,梁硯商陪著喻承平下棋,而喻京奈則是陪著周文亭去了后院拉坯的地方。
喻京奈已經念叨了一路,都是些讓周文亭進工作坊的話。
眼看進了門,周文亭還是不消停,用手指輕輕往額上一敲,“怎麼叨叨個沒完,你我年紀是大了,耳朵可不聾。”
喻京奈挽著不放,“那不是怕你記不好,多說兩遍我才能安心。”
“拐著彎兒地說我忘事是吧。”周文亭睨了喻京奈一眼。
“哪有的事兒。”喻京奈撒著,“您貴人忙,哪能什麼事兒都記得。”
兩人說著說著已經走后院院落,專門有個房間是囤放素坯的地方,有些素坯還是還是喻京奈在的時候燒的,這離京市遠,都是易碎品不好運輸,干脆都擱在這兒了。
喻京奈的視線掃過展架上,突然一停。
到旁邊的人步子停下,周文亭側過頭,順著喻京奈視線看過去。
是一個月牙香,喻京奈自己手的。
“怎麼?想帶走了?”周文亭回憶,“這不是你回京市領證那會兒做的嗎,當時剛開窯就趕著你走,說是等領證回來再上釉,還能放到新房。”
“結果回來后也不知道誰招你了,也不繼續上釉了,像沒這回事兒似的。”
周文亭笑,“我還以為這是你給你新婚丈夫的禮,好好給你收著,誰想你兒都不想帶走,這不,干脆就擱在那兒了。”
幾句話勾起喻京奈的回憶。
領證那會兒記憶不太妙,以為梁硯商放鴿子,生了悶氣,對梁硯商的印象急轉直下,別說香了,甚至連南山郡都不愿意回,自然沒了做香放到新房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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