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浴室的門被敲響。
“奈奈,開下門。”
喻京奈防備起來,語氣不善,“干嘛!”
隔著門板,梁硯商溫潤平穩的聲音傳過來,平靜到好像方才什麼都沒發生,“給你送服。”稍有停頓,梁硯商補充,“還有。”
“……”
“時間好像有點久了,耽誤了你的日落。”
“下次我注意。”
“……”
喻京奈抓狂,他到底是怎麼一本正經說出口的!!
門以看不清的速度開了又關上,喻京奈奪過干凈,將梁硯商拒之門外,咬牙切齒,“梁硯商,你就是個騙子!”
……
-
梁硯商是在半夜拿鑰匙進了主臥的,原因無他,喻京奈把他鎖門外了。
頂層總統套房,盡管是次臥也足夠奢華舒適,但是梁硯商住得不安穩,總覺得有不舒坦的地方。于是大半夜尋了鑰匙過來,開了主臥房門。
頭一回干這的事兒,梁硯商心知不夠磊落,但在把睡的喻京奈擁進懷里時,也和自己最后的那愧和解。
于是第二天清晨,喻京奈是在梁硯商的懷里醒來的。
睜眼看見梁硯商的瞬間,喻京奈還以為是錯覺。男人應該醒了有一會兒了,正躺在邊上看著。
愣了瞬,喻京奈猛地坐起,“你怎麼在這兒!”
片刻,梁硯商也跟著坐起來,聲音有種剛睡醒的喑啞,“夫妻睡一起不是很正常嗎?”
“……”
“我明明鎖門了!”
聞聲,梁硯商微微思忖,“這家酒店,萬融有注資。”
“……”
在喻京奈脾氣上來前,梁硯商把喻京奈打橫抱下床。
“梁硯商!你大清早干嘛!”
梁硯商一手提起喻京奈的拖鞋,另一只手抱著輕車路地走進浴室,放下后給穿了鞋,還倒了杯漱口水。
鏡子里的孩子起床氣未消,頭發糟糟的,皺著眉一臉怨氣地盯著梁硯商。剛要發問,喻京奈突然注意到脖子上多了的東西。
兩個圓環錯纏繞的項鏈,鑲嵌鉆石,設計簡約,喻京奈一眼認出這款項鏈出自喜歡的一個意大利珠寶設計師。
從鏡中看向梁硯商,指尖到圓環。
“七夕禮。”梁硯商適時解答的疑問,“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所以問了聲謝辛樓。”
謝辛樓又怎麼會知道喻京奈的喜好,多半是喻京熹說的。
梁硯商將牙膏在牙刷上遞給喻京奈,視線穩穩盯向,“你的喜惡我知道的不多,需要你告訴我,我以后都會記下。”
男人的聲音清冽溫,直白地表達想要了解的。
怔了怔,喻京奈發下耳垂微熱,慢吞吞移開視線,默默從梁硯商手中接過牙刷塞進口中,聲音含糊,“嗯。”
刷了幾分鐘,冷不丁的,喻京奈想起剛才的疑問,抬頭看向梁硯商,“現在幾點?”
“九點。”
“九點??”喻京奈分貝突然增大,直接轉過面對梁硯商,“這麼早你我起床干什麼。”
說完,迅速刷牙漱口,放了牙杯牙刷就
要往出走,“我要回去睡覺。”
然而,沒走兩步又被梁硯商握著手臂抓回來。
把喻京奈按到自己前,梁硯商耐心地理理的頭發,無奈笑道:“你昨天晚上沒吃飯,先吃個早餐,不然對胃不好。”
昨夜喻京奈沒胃口,吃了個酸碗便爬上床,想要研究一下周五下午客戶發來的定制要求。梁硯商想讓吃點東西,被一眼瞪出房間。
放縱的代價是,對方更加強烈的警惕。
像是回應梁硯商的話似的,喻京奈肚子適時發出一陣咕嚕的聲響。
“喔。”喻京奈應了聲,不看他,默默掩飾自己的尷尬。
梁硯商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說,抓著喻京奈的力道沒松。
“怎麼了?”起床氣作祟,喻京奈撇著,“我總不能在這兒吃早餐吧。”
聞聲,梁硯商猶豫片刻,終是道:“一會兒愿意出去嗎?”
喻京奈:“?”
梁硯商:“有個地方,你有力我就帶你去,太累的話也沒關系,我用工作推掉,你不用有力。”
梁硯商:“都聽你的。”
-
接到蘇泰和方榕的電話是在昨天晚上,梁硯商被喻京奈關在門外的時候。
這小半年,蘇泰和方榕一直在各地旅行,昨天他們和蘇韻青視頻通話,這才知曉梁硯商和喻京奈來了青樾。
好巧不巧,他們也剛落地青樾不出一周。
蘇泰和方榕忙著旅行晚年生活,對于梁硯商結婚一事也只是知曉的程度。知道他們夫妻倆此時就在青樾,便迫不及待地給梁硯商打了電話。
專門的七夕度假,其實梁硯商原本不打算帶喻京奈過去。奈何二老熱,說什麼都想見見喻京奈,梁硯商也不好潑冷水,于是便詢問了喻京奈的意思。
沒想到答應得很干脆,連個問題都沒有,就跑出去找自己的子了。
看起來完全沒有因為七夕旅行突然行程而不悅,甚至還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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