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生抬眼看,屋線明亮,風塵仆仆的臉上確實十分明顯。
心底那點郁結散了散,四目相對,語氣有幾分委屈。
“溫姝宜。”
“我覺得你現在對我不一樣了。”
他這話一反常態,溫姝宜聞言怔了怔,回眸看他,他眼里緒很低,是真的難了。
“你還記得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嗎,我以為你記得,所以我一大早就在準備,外面的所有東西都是我自己一點點布置的,我希你回來了看到能開心,我知道你忙,但是一整天沒給我一個回復我挫的,是不是我做的還不夠好,所以你還看不到。”
周懷生低下頭,聲音越來越輕。
他自己也覺得他現在很不像話,明明是當初跟說過了怎樣都好,隨心所做自己,可真正做起自己而不小心忽略他時,他又覺得有一點點委屈。
這不怪溫姝宜,怪他自己。
“我知道我這樣不好的,你就當我是醉話吧,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說說。”
溫姝宜看著他急于解釋,心里蔓延出許多緒,第一次會到膛酸的覺,像是被塞了一顆青梅,明明不喜歡吃,但這個送的人特別喜歡。
“你喝酒了啊?”
也有許多話想說,可再開口,卻只問出了這一句。但問完后又開始后悔,明明自己在外面已經看到剩了半瓶的紅酒。
這時候說什麼都像辯解,溫姝宜默默替他收了游戲機,而后捧住他的臉,到他齒間濃烈的酒氣,是真的喝了不,連舌頭都變得滾燙起來。
“是我不對,你不要替我自己找理由。”
淺嘗輒止,微微松開他在耳旁平穩呼吸。
“我確實忘了紀念日,但并不是對你不上心,可能我骨子里就不會怎麼關心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好好經營一段關系,咱倆之間總是你在遷就我,這樣不好,以后我會慢慢學著改變,也向你對我這樣好好對你。”
溫姝宜真意切,整個人埋在他膛里著,承認這段時間確實只顧著石窟了,忽略了他好久,這是第一次見周懷生在面前這般患得患失,想到這又將他抱得了。
很會哄人,周懷生更沒什麼脾氣,這一番話說下來他心里早就和的一塌糊涂,滿心滿眼都是此刻的溫姝宜。
相時彼此都寬容,再大的事都能過去,溫姝宜也不是沒有準備,早就提前把禮放在了臥室的床頭柜里,只是他一直沒看到。
如今到了這時候再拿出來,他那點緒更是散的徹底。
*
婚禮被溫姝宜一拖再拖,到底還是到了該舉行的時候。
只是一家人意見不太統一,周懷生喜歡海島婚禮,溫姝宜卻覺得在甘的沙漠里也很好,梁粟和喻卿保持中立,覺得們年輕怎麼折騰就折騰,但是一定要在京平也辦一次,按兩位媽媽的話,京平這麼多親戚朋友,總不能一個個都被他們折騰過去。
最后折中,定了溫姝宜喜歡的沙漠婚禮,之后再把答謝宴辦在京平。
婚禮那日其實沒多人,溫姝宜不喜歡烏泱泱的繁華儀式,兩個人的事不用弄得太復雜,所以人不算多,只有關系最近的親友,不過周懷生的一群發小朋友們都來了,他們甚至把周懷生的婚禮當作自己的人生大事,提前三天就來甘幫他布置。
事實上也本沒什麼可布置的,他們幾個什麼手也不上,只一味的閑逛欣賞風景。
秦颯一到地方也趕忙去找溫姝宜,只是對自己即將結婚這事一點不在意,請了婚假時不時也往后面的石窟里跑,弄得大家都哭笑不得的。
婚禮前一晚,顧逢晟一家子也到了,這群男人折騰起所謂的單派對,拉著周懷生這個準新郎出去喝酒,們三個生外加一個小孩則待在房間里閑聊。
這是溫姝宜第一次看見顧逢晟跟沈昱寧的孩子,小男孩完全繼承了他父母的所有優點,還不滿四歲就出落的十分好看,更別說小小年紀就能說許多甜言語。
沈昱寧送了很多新婚禮,大大小小的盒子堆滿客廳,溫姝宜不好意思,直言太過破費,小顧煦站在一旁看著們,主跑到外面拿了最小的一個盒子放到面前。
“漂亮姨姨,我媽媽包了好長時間呢,你快收下吧。”
“你不收下,我媽媽可就生氣啦。”
溫姝宜覺得有趣,眼前小人的頭,輕聲問他:“那媽媽生氣的時候會怎麼樣,會兇寶寶嗎?”
顧煦搖搖頭,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義正言辭:“媽媽對我可好啦,從來不兇我,但是媽媽會兇爸爸。”
“媽媽說想生個妹妹給我玩,爸爸不讓。”
小孩子說話實在可,溫姝宜被逗笑,從他手里接過禮,顧煦似乎也很喜歡,直接撲進懷里。
那一瞬間,溫姝宜甚至也設想起來如果他們兩個有了孩子會是怎樣。
周懷生跟他們玩到快凌晨,這才輕手輕腳回了房間。他有時候也想問問這些七八糟的習俗,憑什麼結婚前一晚兩個人就不能見,他小心翼翼關上門,怕隔壁房間的兩位媽媽聽見,溫姝宜好不容易快睡著,一睜眼看見他人影嚇了一跳。
“你怎麼來了?”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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