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麼自私。
周懷生給完頭發時正好對上在鏡子里瞧著他的目,溫姝宜表復雜,看起來有點委屈,眼角微紅,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
他不明所以,低下看著,手抹了下眼角。
“其實你不用這麼急著過來,我昨天,我昨天跟你說的就是一個想法,我不能拋下你跟媽。”
說這話時語氣特別低,頭也微微垂著,好像是犯了天大的錯。
“我覺得這沒什麼。”
他坐在旁,一點點去尋的視線,十分溫和。
“那你昨天為什麼好一會兒都沒回應我,是不是有一點不開心?”
溫姝宜抬眼,仔細辨認著他的神。
周懷生被的小表逗笑,角微微彎著:“好吧,我昨天是有一點不開心,但是是我的原因。”
他如實承認,昨天在聽到那句話時確實十分意外,但他無措的不是因為溫姝宜,而是自己籌備多時的結婚計劃,從小到大,他一直都很擅長給自己做計劃,而且人生每次的重要抉擇也都如愿的按照他的計劃進行,溫姝宜是計劃外的,他愿意為打破計劃。
更準確的說,有在也無所謂其他的什麼計劃。
周懷生繼續開口:“如果這是你想做的,那我支持你去做,雖然西江離京平是很遠,但是如果你喜歡我們以后也可以就在這里生活,我沒準還能把酒店開到沙漠城,只是一點,姝宜,你不要覺得對不起我愧疚我,你什麼都不欠我的,我甚至希你能更考慮自己。”
讓獨立,讓長,永遠坦然接自己,讓去看過很多風景,擁有自己想要斗一生的事業,幫樹立自信,尋找機會重拾熱,永遠先是自己,而不是他周懷生的妻子。
他不用做什麼二十四孝好老婆,不用活任何人眼中的樣子,只要隨心所做自己就足夠了。
這番話真實,溫姝宜熱了許久的眼眶在這一刻不可控制的落下淚來。
幾乎是落淚的同時,手攬過他脖頸,在他還沒反應的下一秒已經上他的。眼淚溫熱,在臉上肆意滾落,他的也是熱的,在腔了激起一小層漣漪。
這頓飯到底沒吃完,周懷生騰空抱起到了床上,連重都輕了很多,他有些心疼。
溫姝宜眼角淚盈盈,純白被子襯托出在此刻有些微紅的臉,怎麼能不想他呢,一旦植在心,無時無刻都會默默翻涌。
大抵真是小別緣故,他們倆這一晚都有些瘋。
甘沒有京平永不落寞的夜,但周懷生力行,讓這一晚變得更加濃烈。
因為他,隔天溫姝宜差點遲到。
若不是在八點鐘周懷生的手機突然響起,那肯定要這麼睡過去,于是什麼也顧不上了,穿上服洗完漱就要出門。
“你還沒吃早飯。”
周懷生關掉手機抬眼看。
“來不及了。”
溫姝宜拉上外拉鏈,“我到食堂隨便吃點。”
臨走前,又俯到床前。
“等我下班了再陪你。”
昨天周懷生說過會再在甘停留幾天,這樣溫姝宜也可以在不忙的時候陪他出去轉轉。
周懷生點頭說好,在即將轉前拉著到了自己跟前。
他淺嘗輒止,在邊印下一吻。
“好好工作。”
周懷生垂眸微笑,心某忍不住變得溫。
溫姝宜大概也是因為他在的緣故,一整天的心都像是在云端,效率也出奇的高,下午四點就整理完手頭所有的工作。
周懷生也沒閑著,來之前草擬了一份計劃,他還真有在沙漠城里建造一家酒店的想法,所以此行除了看溫姝宜之外,為酒店選址這件事也很重要。
此后的幾天,他白天出時間四閑逛,等到了下午五點就會準時去研究所門口等溫姝宜下班,會在路上跟他說說今天工作里的大事小事,有時候也會說些有的沒的,然后兩個人就隨機挑選,在酒店周圍的小店里挑一家吃晚飯。
這種覺很奇妙,是他們兩個以前從未會到的覺。
或許一個人的真正意義,在于陪伴。
無所謂人熙攘,也無所謂是寂寥荒山,只要這個人在邊,周圍的什麼景都會盡數花開。
周懷生離開甘前一晚,溫姝宜枕在他臂彎,跟他講起自己埋在心里很多年的一件舊事。
“今天你站在門口那等著我,你知道我突然想起來什麼嗎?”
他看著,在臂彎的手微微收,輕輕搖搖頭。
已經過去很久的事了,對溫姝宜來說卻始終記憶猶新。
那時候初三,五一假期被喻卿報了補習班,每晚都要去做功課,直到快十點時才能回到家。
補習班離家不算遠,但是地方很偏,而且那陣子趕上修路,原本平坦的馬路沒辦法過,只能繞小道,其實算是縣區里最偏的村莊了,記得特別清楚,那條路很長,路燈都格外稀疏,那年月小縣城里治安不嚴,常常有輟了學的混混們聚在一起飆車胡玩,有時候在邊路過,托車的車胎都被地面出火星。
溫姝宜每次走那條路都提心吊膽,生怕后出現什麼七八糟的人,那一次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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