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陳澈的聲音也一字不落地落進檬檬的耳朵里。

寧歲還沒出聲，檬檬用著脆生生的嗓音疑地問寧歲：“媽媽，是不是爸爸出什麼事了？”

寧歲微微愣住，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跟檬檬解釋。

反而陳澈，他聽到了檬檬的聲音，語氣有些哽咽：“寧小姐，陸總現在命危在旦夕，讓小小姐來見見陸總吧。”

……

醫院走廊外，陳澈安靜地站在搶救室門外等著，直到有腳步聲從遠至近傳來，他抬頭，目揚長看去。

寧歲推著檬檬出了電梯就往這里走來。

陳澈看到寧歲跟檬檬的那一瞬，眼睛微微一愣，他大步朝們走來，目落下停留在檬檬那張與陸昀晏極為相似的臉上。

“這就是檬檬吧？像，真是太像了。”

檬檬眨著大眼睛，歪著腦袋，十分有禮貌地對陳澈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陳叔叔你好呀。”

陳澈也朝檬檬笑道：“檬檬好，你真乖啊。”

陳澈有些欣，陸總能有這麼心的兒，他一定能扛過來的。

寧歲看了眼閉大門的手室：“他的疾又復發了？”

寧歲擰了下眉，就算是陸昀晏疾復發，也不至于進手室搶救。

剛在在電話里，陳澈沒有跟寧歲細說，這時顧忌到有檬檬在，他也沒有說得太過詳細。

“陸總摔倒了。”陳澈低下頭嘆了口氣。

“摔倒？”寧歲擰了下眉：“就算是摔倒，也不會摔進搶救室，他在哪里摔倒的？”

“二樓。”陳澈看了寧歲一眼。

寧歲瞳孔微微一，聽到陳澈說的話后，是滿臉的不敢置信：“怎麼可能。”

看著陳澈沉默的臉，心下了然陳澈說的并不是假話，陸昀晏真的是從二樓摔下來的。

檬檬顯然也被陳澈說的話給嚇到了，擰著小眉頭，一臉擔憂地看向寧歲：“媽媽，爸爸一定會沒事的，對嗎？”

寧歲不知道怎麼跟檬檬說，正常人從二樓摔下來能不能活都不一定，更何況還是陸昀晏這樣不能的人。

檬檬見寧歲不說話，倒是堅定自己的想法：“媽媽，爸爸一定會沒事的！我都還沒有親口他爸爸呢。”

檬檬目執著地盯著手室大門看。

不一會兒，電梯門開了，管家推著陸序林過來：“陳助理，阿晏現在況怎麼樣了？”

檬檬跟寧歲是背對著他的，陸序林一開始沒看到他們，等管家推著椅走近后，但陸序林看到酷似陸昀晏的檬檬時，眼底劃過一詫異。

“這個孩子……”

他抬起視線，目落在寧歲臉上時，他嗓音一沉：“是你。”

寧歲點了點頭：“陸老先生。”

陸序林活這麼大歲數，若還看不出點門道來，就真的是白活這麼大歲數了。

“這個孩子是你跟阿晏的？”

陸序林的目盯著檬檬的臉，真的太像了，一眼就能看出是陸昀晏的孩子，簡直比陸延嶼還要像。

陳澈在寧歲要開口之前，先一步回答：“陸老爺，這是陸總的兒，還有一件事，陸總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

陸序林聽出他語氣中的遲疑，不催促他道：“什麼話，你說。”

陳澈滾了滾嚨，過了一會兒，才說：“小嶼他是沈小姐跟陸大爺的孩子，并不是陸總的，陸大爺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從監獄里放出來，而后綁走了小嶼，陸總為了救小嶼，答應了陸大爺，只前往廢棄工廠救小嶼，怎料……”

陳澈說到一半頓住，后面的事他不太清楚，但看到最后那凄慘的一幕，足以證明陸總是費了多大的力氣保護住小嶼，救下了他，只不過最后還是避免不了悲劇的發生。

“什麼？！”陸序林只注意聽了前半部分：“小嶼是那逆子的孩子？”

是聽到這個真相，陸序林的眉心就已經擰在了一起。

再看看眼前的小姑娘，著頭，坐在椅上，渾瘦的只剩下骨頭，一副病懨懨的模樣，一看就是得了很嚴重的病。

陸序林搖頭，接連嘆氣，他們陸家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檬檬察覺到陸序林不太好看的臉，反倒朝陸序林笑，還安他：“爺爺，您不用擔心，爸爸他一定會沒事的！”

陸序林寬的朝檬檬笑了笑，在孩子面前，陸序林一直是祥和慈的面容示人。

這場手持續了近乎五個小時，檬檬子骨弱，寧歲很快來吳阿姨先把檬檬帶回去，陸序林年紀大了也熬不住，更何況家里還有陸延嶼在，就也跟著離開了。

寧歲坐在廊道旁的排椅上，陳澈去買了飯來，沒有過一口。

陸昀初跟宋識珩是在接到陳澈的電話后趕來的。

兩人看到寧歲時，皆是一愣。

“歲歲”宋識珩大步上前，驚異地看著：“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會在這，是不是舅舅他又……”

“識珩！”話音被陸昀初打斷。

走上前，看了寧歲一眼，眉眼溫：“這幾年，都好吧？”

寧歲點了點頭：“一切都好。”

“那就好”陸昀初了然，松了口氣。

陳澈簡單地將事經過告訴了他們，陸昀初差點沒哭暈過去。

“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阿晏他已經這樣了，沒什麼老天爺還不肯放過他，還要讓他遭這種磨難！”

陸昀初掩面哭泣，如果陸昀晏沒有過去，沒有辦法接。

宋識珩雙手攙扶著陸昀初，安：“媽，舅舅他會沒事的，您別哭了，他若是出來看到您哭的話，一定會擔心您的。”

陸昀初點了點頭，看著閉的手室，默默站在一旁等著陸昀晏出來。

很快手室大門被推開，霍延逍先一步從里面走出來，幾人紛紛迎上前。

“手怎麼樣了？”

霍延逍摘下口罩：“手還算功，就看他能不能在兩天時間里醒過來。”

很快就有人推著床車出來，寧歲看著臉慘白憔悴的陸昀晏被推進了Icu。

他閉著雙眼，陷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