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猛地抬起頭，詫異地看向他：“你能覺到疼？”

陸昀晏瞥了一眼：“怎麼？我若是不到的話，林小姐真打算掐掉我一塊？”

寧歲搖頭急忙解釋：“沒有的，我只是想試試你能不能覺的到。”

垂落下的視線不經意見又往男人那瞥了眼，微微睜圓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那里竟然比剛才還要宏偉壯觀。

這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察覺到人的視線，陸昀晏倏地笑了聲：“林小姐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雖然殘了，但還是個正常男人，不用這麼詫異吧？”

寧歲能說什麼呢？

現在不正是好時機？一個半不遂還能起反應的男人，現在不睡，難道等他萎了再睡嗎？

手里作止住了，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問他：“陸太太滿足不了您嗎？”

陸昀晏聽到人這話，眼底的笑意逐漸淡去，黑眸蒙上一層冷意，俊臉一黑：“你說什麼？”

寧歲頂著這張丑陋的臉，角揚起一抹笑，慢慢直起背，一雙纖細膩的手指順著小慢慢往上攀去。

男人神晦暗不明，瞇起的黑眸盯著人手里的作，視覺與覺雙重的刺激下，男人忍得難發疼，正當人的手要落向那時。

纖細的腕骨被男人突如其來一把握住，用盡了力道。

寧歲眉心微微蹙起，抬頭看他。

陸昀晏俊臉沉可怖，那雙如鷹隼般的銳眸盯著寧歲，仿佛在看一件垃圾：“憑你，也配？”

雖然男人的沒有力氣，但他渾的力氣全用在了手上，他揮手用力一甩，寧歲整個人毫無防備地被甩了出去。

脊背撞到柜角，吃痛一聲，卻并未得到男人的容。

寧歲擰著眉，有些后悔剛才的沖，也沒想到陸昀晏的反應會這麼大，這要是因此被趕出去了，再想找機會接近陸昀晏，簡直就是比登天還要難了。

“滾出去！”男人冷冷沉沉扔下三個字。

寧歲顧不得太多，踉踉蹌蹌出了陸昀晏的房間，剛出去就撞上從樓上下來的沈知浣。

沈知浣看著寧歲狼狽地從陸昀晏的房間出來，微微睜大眼睛，疑地朝走來：“林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寧歲忍著后背灼熱的疼痛，陸昀晏當真是下了死手，用盡了力氣將往柜甩去，甚至都能覺到后背那塊被蹭掉了一塊皮。

垂下眸搖頭：“我沒事，陸先生緒不太好，讓我先出來了。”

沈知浣沒有過多詫異，陸昀晏這些年來的脾氣，的確是晴不定，有時候冷著一張臉，不讓人靠近半步。

沈知浣依稀還記得，那是陸延嶼剛滿周歲的時候，想讓陸昀晏抱抱他，可當他抬起頭看向陸延嶼的時候，沈知浣怎麼都忘不了他的眼神。

冷如冰錐似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小延嶼，那孩子又從小怕他，對上陸昀晏的目，當下就哭了出來，撕心裂肺的，怎麼哄都哄不住。

而陸昀晏那時候呢？不為所，就在那靜靜地看著陸延嶼哭到氣，而后獨自控椅回了房間。

沈知浣想到那個畫面，心臟又忍不住疼，有些委屈，不斷安自己，一定是他不喜歡孩子，沒關系的，只要等延嶼長大后，相信陸昀晏總有一天會喜歡延嶼的。

“林小姐，那你先回房間吧，我過去看看。”

寧歲點頭應了聲，轉頭往房間走去。

沈知浣走到陸昀晏門口，敲了敲門，里面很快傳來一道冷厲的嗓音：“誰？”

沈知浣沒由地心臟一，回：“阿晏，剛才林小姐說你心不太好？我可以進去看看你嗎？”

“不用，我累了，想休息。”他拒絕的很干脆，沒給沈知浣一回應的機會。

在門外的沈知浣咬著瓣，一抹苦的笑意，彌漫在間：“好，那你先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直到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陸昀晏才緩緩睜開眼，深邃的眸子里燃起幽幽的火。

目下落，自嘲地瞥了眼兩之間，他拿出手機打開加的相冊，相冊里只有一張人的照片。

那是最后那一晚，人累的睡著后，他拍下人的睡。

照片中的人，微微闔上雙眸，纖長卷翹的睫在眼瞼，下眼瞼有一道淺淺的烏黑，那是熬了一個通宵造的。

紅微微啟開一道小口子，翹的鼻梁上泛著細細的汗珠，白瓷的著紅潤澤，一看就是被滋潤過的模樣。

陸昀晏看著照片中人絕的模樣，黑眸逐漸幽深，沉的俊臉染上一抹緋紅，一條手臂慢慢往下移，額間冒出的汗珠將他利落的短發打。

一道低吼后，整個房間回著重的呼吸聲，以及一染滿的味道。

男人眼底的退散，他掐滅屏幕，重重呼出一口濁氣。

簡直荒唐！他竟然會對一個從未見過的人升起那樣的心思。

陸昀晏當下給陳澈打了通電話，語氣簡言意駭：“周千厲的徒弟什麼來歷？立刻去查一下，有關在江城的所有事統統都整理出來，發到我手機上。”

掛了電話后，他整個人泄了氣般閉上了眼睛。

……

陸昀晏晚上的確有一場應酬，他的不太方便，不過依舊堅持自己穿好了子，控椅出去的時候，沈知浣在陪著陸延嶼玩新玩。

看到陸昀晏出來，陸延嶼眼神閃躲，脆生生了聲爸爸。

陸昀晏應了聲，視線環視一圈，微微蹙起眉，問沈知浣：“林檬呢？”

沈知浣有些沒反應過來：“阿晏，你說誰？”

“林小姐，林檬。”陸昀晏說著，已經控椅朝寧歲房門口走去。

等到了門口時，他曲起手指敲了敲，里頭久久都沒有人回應。

他微微蹙起眉：“林小姐，下午的療程還沒開始，這是打算罷工？”

沈知浣看到這一幕有些震驚，阿晏從來就不會這樣，自從五年前了傷后，他對很多事都不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