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人,寧歲終于忍不住問:“你怎麼了?從醫院出來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梁月白揪著臉,連嘆了好幾聲氣,“歲歲,你說一個男人經常聯系你,但是每次一見面就只跟你做那種事,這代表著什麼?對方又是什麼意思?”
寧歲一陣恍然,想到自己與陸昀晏之間的關系,大概就與梁月白口中說的況類似。
還能什麼關系呢?自嘲地想,這樣的男人,無非就是玩玩。
寧歲想到的是,梁月白大概率是被人騙了,“大概是想找個免費的炮友?”
梁月白猛地抬起腦袋,被寧歲一番話點醒,“所以這男人他是一點都不我嗎?”
寧歲試探地看了梁月白一眼,小心翼翼問:“月白,你該不會上那個男人了吧?”
梁月白整張臉瞬間漲紅,咬了咬下瓣,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低垂著腦袋,還是全盤出了,“我覺我應該是還喜歡他,但是他一直都沒有認出我來。”
“沒認出你?你們以前就認識?”寧歲從來沒聽說過這些事,也并不知道心里一直有個男人。
梁月白點了點頭,“我跟他是高中同學,我之前跟你說過,我高中時期有點胖,整個人又特別自卑,而他長得帥,格好,在學校無論老師還是同學,對他的評價都很高。”
“那你們到底是什麼時候重逢的?”
“就我們一起去酒吧的那個晚上。”梁月白看了一眼。
寧歲那晚醉的不省人事,不知道梁月白是跟誰走的。
算算,從酒吧那晚到現在,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跟那男人見面了多次,但每次都極流,差不多完事后,他就離開了。
打從剛才在醫院看到那個人時,梁月白就徹底醒悟了,遲徑庭不是認不出,而是他本就不關注自己。
只有那個人,才會讓他真正上心。
梁月白自嘲一笑,“歲歲,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跟秦晉在一起嗎?就因為秦晉追我的那天,穿著那一白襯,那模樣像極了他。”
寧歲想起來了,秦晉當初對梁月白的死纏爛打并沒有讓梁月白接他。
一直到有一天,他穿著一白襯衫走到梁月白面前向表白。
大家都以為梁月白會拒絕的,但沒想到的是,梁月白竟然同意了兩人往。
“月白……”寧歲想說點什麼。
可就在這時,梁月白的手機響起,瞄了眼來顯,抬起眸看向寧歲,“是他,我接個電話。”
梁月白就當著寧歲的面接的,寧歲坐在對面,很明顯看出梁月白接起電話時眉眼彎彎,洋溢著笑容的模樣。
明眼人都能看出的竇初開,春心漾。
掛了電話后,梁月白略帶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歲歲,今天不能陪你吃飯了。”
寧歲無奈地搖了搖頭,“完了你,陷河的人,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梁月白也很惱現在的自己,但克制不住自己,特別是被剛才所見到的那一幕的刺激下,心里升起一子沖。
想要告訴他,自己是誰,跟他表白,沒準他就能給一點點的回應,跟自己在一起呢?
“去吧,你可以勇敢告訴他,你的心意。不要去管他怎麼想,就算結果不好,我也一直在你后支持你的!”
這話有夠煽,梁月白抹了抹滾落下來的眼淚,“歲歲,謝謝你,這輩子有你這麼個好姐妹,值了。”
梁月白走了,寧歲也沒有久留,將這些菜全都打包了帶回去。
可在回去的中途,趙特助的電話打了過來。
“什麼?!要我明天跟陸總去江城出差?”寧歲一手拿著打包的菜盒,一手舉著手機,不敢置信。
明明跟陸昀晏最近鬧的那麼僵,為什麼他還要帶著自己出差?
寧歲并不想,果斷拒絕,“趙特助,我母親今天剛結療,現在住在家里,我沒有辦法出差,實在抱歉,麻煩你替我跟陸總說一聲。”
“寧書,你也知道陸總向來說一不二的,如果你實在沒辦法出差,也還是親自打個電話跟陸總報備一下。”
寧歲咬了咬,當下就給陸昀晏打了通電話,電話響了許久,卻沒人接聽。
寧歲又隨手編輯了一大段短信發送給他,可天都黑了,依舊沒收到陸昀晏的回話。
寧歲不信他沒看到,這分明就是強制要求出差。但寧歲真不想。
陸昀晏不接,好,就一通一通不厭其煩的打,總能打到他接為止。
可事實并不如的愿,到后面陸昀晏的電話竟然直接關機了,就不給寧歲打來的機會。
寧歲換了服出了門,打車到了陸昀晏的住,站在門口,看著里頭亮堂堂的,很明顯房子的主人還沒休息。
寧歲手落向門把,下一秒里頭的燈倏地又滅了,一瞬間周遭昏暗黝黑,手不見五指。
落在門把上的手了,門被鎖死,里頭的人就不想理。
寧歲重重呼出一口濁氣,整個人很累,心疲憊。
翌日一早,趙特助就將航班信息發給了寧歲,是中午十二點的飛機,寧歲強忍著緒,將東西收拾好就趕到了機場。
他們人已經到了,在vip候機室里,趙特助在門口看到匆匆而來的寧歲,他將機票和一大撂文件遞給寧歲。
“寧書,這次出差江城是去勘察剛競拍下來的項目點,陸總就辛苦你照顧了。”
寧歲氣還沒順下,又被趙特助的話驚到了,“趙特助,這次出差你沒有一起嗎?”
“我手頭上著多事的,而且陸總一走,公司得有人擔著,你也知道現在公司跟以前不一樣了,該防備的地方很多,那個項目也是勢在必得的,不然你以為陸總怎麼會親自過去?”
趙特助將工作上的事宜都一一告訴完寧歲,而后就打算離開,“寧書,注意事項就是這些,如果你有哪些不懂的地方,隨時跟我聯系。”
寧歲點了點頭,直到趙特助離開后,才收回目,視線落在閉的大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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