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變，變這樣了？”宋致堯眼中藏不住的驚恐。

面前的秦晉跟以往大不相同。

上白的襯衫上遍布臟污的痕跡，理著寸頭，腦袋側面有一條像蜈蚣一樣崎嶇的疤痕，那黑的線條很顯，才剛剛結痂。

下冒出一圈青的胡渣，眼皮聳拉著，整個人看上去惻惻的。

他臉上掛著夸張的笑容，“我這樣不都拜你們所賜？”

“宋，我們老朋友見面，該好好聚聚了！”

宋致堯看著秦晉一步步朝他走來，腳不安地踢踏著，想要逃離這個鬼地方。

“你別過來，有話好好說，可不是我害你變這樣的！”

秦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了，“殺人誅心，宋一句話讓遼州商圈不再接納秦氏，誰狠都狠不過宋啊！”

宋致堯這才想起來這回事，他愣怔住了，這件事也不是他做的。

當初宋致堯發生那件丑聞，宋承霖為了挽回宋氏的損失，就下達封殺秦氏的通告。

以宋家在遼州的人脈與勢力，沒人敢得罪，這條通告下達沒多久，秦氏就破產了。

秦晉的父母一時間接不了，雙雙跳樓自殺。

而秦晉也因此淪落一個普通的網約車司機。

不過今天接到宋致堯卻是他部署已久的計劃。

宋致堯雙眼彷徨地看著秦晉舉著尖刀一步步朝他近，在閃燈下，刀尖反出一道刺眼的白，宋致堯被嚇得昏了過去。

……

昨晚的飯局鬧得僵持不下，寧歲出門前就將宋識珩給的大鉆戒放進包里，準備去公司的時候，找個機會還給宋識珩。

到公司了才得知宋致堯昨晚出事了，同事都圍一團竊竊私語，沒人留意寧歲。

寧歲回到自己的小辦公室，剛放下包，線就響了。

是陸昀晏，要沖杯式進去。

寧歲進去的時候，陸昀晏正在開國視頻會議，聽到靜，他抬眉，瞥了寧歲一眼。

寧歲放下咖啡想要離開，陸昀晏就掛掉了視頻，一下子辦公室又陷寂靜。

“看到新聞了嗎？”他的嗓音低沉沙啞。

寧歲很快反應過來，他是在問關于宋致堯的事。

搖搖頭，“沒看，不過大家都在議論。”

陸昀晏收回視線，“收拾一下，跟我趟醫院。”

“你要去看宋致堯？”寧歲想也不想問出了口。

“怎麼？現在管起我的事來了？”陸昀晏朝笑了聲，眼底的笑意逐漸淡了下來。

寧歲當然不想管，也沒資格管，應了聲后就出去聯系了陸昀晏的專屬司機。

到醫院的時候，寧歲推著陸昀晏往病房走。

聽說宋致堯是在山間一廢棄工廠被人發現的，發現的時候下半流不止，送到醫院時，已經失過多陷昏迷，現在才從手室推出來不久。

宋承霖一夜之間白了頭，整個人頹靡地坐在長廊外的排椅上。

寧歲他們到的時候，就聽見一道痛苦的嘶吼聲從病房中傳來。

那是宋致堯的聲音。

“陸總？”宋承霖看到他們，從椅子上站起來，“您怎麼來了？”

醫院門口圍著一群記者，堵得水泄不通，他們是走別的通道進來的。

聽說宋致堯的母親也正往這里趕。

“宋他況好些了嗎？”

宋承霖抿著，能看的出來他臉部繃著，他克制著想要殺人的沖，嘆了口氣，“那兒雖然接上的，但醫生說會影響以后夫妻生活，甚至生育能力。”

他咬著牙，惡狠狠道：“那個人渣，我一定會把他抓出來，要他也嘗嘗斷子絕孫的痛苦滋味！”

照這麼看，宋承霖已經知道傷害宋致堯的兇手是誰了。

寧歲他們沒有久留，也沒有進去看宋致堯。

從醫院出來，寧歲就發現了陸昀晏的心似乎很好。

準備打電話聯系司機過來接他們，卻被陸昀晏住，“對面就是商場，推我過去逛逛。”

寧歲應了聲，放下手機后，推著他過了一條馬路，拐進了商場。

進了電梯，寧歲還沒來得及問，就瞧著陸昀晏先一步摁下了三樓。

寧歲瞄了眼電梯上的顯示，陷沉思。

三樓，都是售賣用品的。

出了電梯后，陸昀晏指引寧歲進了一家品牌包包店，不過進去的時候，并沒有人搭理他們。

寧歲沒多想，只當是陸昀晏是送給哪個人的禮。

陸昀晏對這些店員狗眼看人低的作態，并未放在心上。

他指了指貨架上的包，側目看向，“去試試，喜歡哪個就包起來。”

寧歲錯愕地去看陸昀晏，“送給我？”

陸昀晏挑起一側眉，好整以暇地看著。

那眼神就像在問：不然呢？

得到答案，寧歲沒有拒絕，但也沒有。

在陸昀晏狐疑的注視下，才輕言輕語地試探了句，“這包我能不能直接折現？”

寧歲雖然沒有買過這個牌子的包，但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

這個牌子的包最便宜的一款，都要將近五位數。

有這個心送包，倒不如給錢來的實際。

不過陸昀晏聽完寧歲這番話后，那神越來越冷了。

趁寧歲不注意，直接將手上破舊的包扯下來，“要是不想要的話，那我就把你這包徹底撕壞。”

寧歲睫了，不敢再輕舉妄，“我選，是不是我選好后，你就可以把我的包還給我了？”

“送你個包，你非要搞得我在強迫你？”陸昀晏語氣不悅。

“沒有，我喜歡的！”寧歲焦急解釋。

的包雖然不是多貴的牌子，但對于寧歲來說卻珍貴無比，它是宋識珩在寧歲生日的時候，送給寧歲的第一個生日禮。

寧歲很珍惜，盯著陸昀晏手里的白包包，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他扯壞。

陸昀晏臉劃過一不耐，他抬起下催促，“去選！”

寧歲不到一分鐘就選好了，不是因為多喜歡這個包，沒敢選太貴的，貴的不舍得背。

最后寧歲選的是一款略微有些普通的黑包包。

黑，耐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