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正坐在樓梯間,和幾名醫生在閑聊。
這一層是手室,他們應該剛做完手不久,趁著手室消毒的間隙,出來氣的。
“霍醫生晚上有什麼安排?待會兒手結束了,一起喝兩杯?”
霍燃慵懶的看了說話的醫生一眼,淡淡道:“我從不喝酒。”
對方明顯不信,“霍醫生一看酒量就很好的樣子,怎麼可能不喝酒?”
另一名醫生接話道:“老陳,這你就不懂了吧?霍醫生不是不喝酒,而是不和你喝酒,我剛還在停車場,看到溫蕓醫生拿了兩瓶好酒,放到霍醫生車上,我一問,你猜人家怎麼說?”
“怎麼說?”
“說,夜里太無聊,偶爾會喝兩杯。”
姜怡聽到這里,剛好從霍燃邊經過。
霍燃和幾名醫生坐在同一臺階上,擋住了的去路。
見姜怡過來,霍燃沒,他目不斜視,好像不認識一般,甚至都沒多看一眼。
旁另外兩名醫生對姜怡笑笑,立即起讓了道。
這時,老陳提出靈魂一問,“可是,溫蕓醫生晚上要喝酒,為什麼會把酒放霍醫生車上?”
“這還不明顯,說明他們兩個在同居啊!”
話音一落,幾名醫生一臉吃瓜的表,面面相覷。
料溫蕓放酒在霍燃車上的那名醫生總結道:“所以,霍醫生這哪是不喝酒,人家是只和人喝酒,聽說溫蕓醫生和霍醫生還是同一位導師呢,這緣分啊,早就注定了。”
聊到這兒,姜怡已經走遠了,后面的聲音斷斷續續,不怎麼聽得清,只聽到霍燃和溫蕓同居這里。
這群人說的有鼻子有眼,霍燃這個當事人也沒有反駁什麼,看來,他果然是對溫蕓有意思,且二人正在同居。
只是姜怡想不通,喜歡的人都住他家了,昨晚霍燃為什麼還要在那兒留宿?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看霍燃現在蟄伏樣子,似乎也沒打算和怎麼樣的意思。
看姜怡的影離開,一位一直沒吭聲的瘦高醫生這才說道:“剛從咱們面前走過去的是姜怡吧?材真好,皮好白,真沒白費‘最醫生’這個稱號。”
老陳接話,“怎麼?你看上人家了?算了,你可別白費心思了,姜怡醫生不缺男人追,我聽說都訂婚了,男朋友還是個富二代。”
“就開保時捷那個?我也見過,只要姜醫生一下班,那車鐵定出現在咱們醫院外,不過話說回來,近一個月怎麼沒看到了?他們不會分手了吧?”
“誰知道呢?不過就算分手也不到你,追姜醫生的男人可是從榕城排到了法國,好了好了別聊了,手室估計消完毒了,做手去了。”
霍燃落在人群最末尾,他瞇起眼睛,看了眼姜怡消失的方向。
追姜怡的男人從榕城排到了法國?
他用舌尖抵了下腮幫,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眼底滾起一層灰影,看上去似乎有點不太爽。
……
接下來的幾天,姜怡工作很忙,忙到就連吃飯的時間都要用的。
在醫院到過霍燃幾次,但每次霍燃都像不認識一般,甚至都沒多看一眼。
一來二去,姜怡也就淡定了。
反正,和霍燃其實本來也沒什麼關系,這樣也好。
中途,溫蕓來找過一次。
和上次一樣,溫蕓是來開安眠藥的。
想起坐霍燃的車從安市回來榕城的那次,溫蕓自殺過,姜怡免不了多問兩句,“你最近緒怎麼樣?如果吃藥對失眠沒有太大幫助的話,或許可以嘗試做一次心理治療,而且,你抑郁癥差不多到復查時間了。”
溫蕓笑笑,“不用,最近幾天我其實睡的還不錯,過來開藥只是以備不時之需而已,復查的事,等幾天再看吧。”
既然這樣,姜怡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只是,當溫蕓開頭發的瞬間,姜怡看到脖子上多的一道深紫的吻痕。
姜怡一愣,想起前兩天,在樓梯間聽到霍燃和溫蕓正在同居的那番話。
怪不得,溫蕓說這幾天睡得還不錯。
看來是累著了。
也是,霍燃這人,在床上比較強悍,要起來沒完沒了。
見姜怡的視線定格在自己的脖子上,溫蕓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用頭發把痕跡遮住。
拿上藥單,對姜怡尷尬的笑了笑,轉就走了。
第二天,姜怡迎來了久違的假期。
一大早,窩在公寓里,順手錄了個廣播劇,在微博上。
短短發出去不到十分鐘,評論已經有上百條。
說來姜怡踏CV這行,也算是機緣巧合。
早年間,喜歡看漫叮當貓,看多了就開始模仿里面人說話的聲音和語氣,或許是有天分,模仿的還像。
于是,抱著好玩的心態,姜怡將自己配的一小段錄音,放到了當時的校網上。
不、校友都說太神奇了,如果不是發帖時注明是配音的,都要以為這就是原版。
大家抱著湊熱鬧的心態,評論完也就結束了,姜怡也沒怎麼在意。
但是有一個人,卻給姜怡發私信,說如果喜歡的話,其實可以嘗試著做專業配音。
當時姜怡在上初三,一門心思在學習上,也沒多想。
一個初中生,怎麼可能為專業的配音演員?
可這位校友,十分好心的給姜怡發了很多配音方面的資料,也給了很多鼓勵。
一來二去,姜怡有點心了。
發現,自己的聲音可塑其實很高,不僅能模仿,甚至能出來各種不同的音。
既然有興趣,為什麼不嘗試著去做呢?一輩子這麼長,又這麼無聊,總得有點什麼興趣好,用來打發時間吧?
就當是一種解也好。
姜怡正準備試試,可誰想到,接下來家里就破產了。
后面,很長一段時間都生活在擔驚怕之下,配音這事兒就被耽擱了。
直到被宋家收養,讀完高中畢業后,姜怡趁著高考那年暑假,才申請了“北巷孤貓”這個微博號,作為日常發表配音音頻的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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