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晏寧勾起一旁的椅子，沒在意地出聲：“可以慢慢聊了？”

程風冷著表坐下，沉聲提醒：“還沒畢業。”

晏寧知曉他在說小姑娘今早出現在自己家的事兒，他想了想，認真看向程風，沉默會兒才道：“我有分寸。”

一句話，程風表緩和些：“你最好有。”

晏寧沒搭話，舌尖抵了下角的位置，好像有些腫了。小姑娘還在樓下，他了下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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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頌被幾個人纏著問了許多，倒也沒覺得煩。依稀認識了這幾個人，王則昊、陳嘉和李葉舟都是健談的，氣氛倒是和諧。

想了想，掃了眼看上去年紀最小的那個，好奇地問了句。

“小虎啊。”王則昊把一杯牛推到程頌面前，正要解釋，高小虎自己開口了：“我今年二十，被特招進來的。”

二十？

程頌驚訝。

陳嘉了句：“這小子進得晚。”

“對了，”李葉舟忽地想起來，“咱們隊最早是晏哥吧。”

“當年晏寧可是被一號直接從科研所騙進來的，為此一號還被副所拉黑了。”王則昊樂了。

晏寧。

程頌抱著牛仔細聽著，好像也看到了那些年在生死里走過的他。抿著稍頓，王則昊抬頭看了眼包廂：“這倆人怎麼還沒出來，不會忘記還約了咱們吧？”

程頌也看了眼，陳嘉思索著：“難說，程風跟晏哥那可是早有矛盾啊。”

“早有矛盾？”

程頌出聲，昨天晏寧沒細說，疑。

“你不知道啊？”高小虎幾個人頓時來了興致，低聲道：“我們和西南軍區那場聯合軍演，西南軍區被我們擺得沒有面子。當時他們演習基地都被我們端了，不過程風他們也聰明，聲東擊西地潛到了我們基地。”

他頓了下，一臉神兮兮地繼續：“但我們也不是蓋的啊，你猜我們晏隊最擅長的戰是什麼？”

李葉舟也咳了聲，鄭重道。

“敵深。”

高小虎點頭，一臉驕傲：“所以，結果你知道了吧。當時看到我們幾個程風臉都綠了，后來程風不服氣，結束后程風和晏隊還比了一場，單論拳腳。”

“嘖嘖嘖，”王則昊搖頭，“就是慘的，還是年輕人啊，心疼。”

程頌：“……”

……你現在笑得開心的。

思索著，默默低眸又喝了杯牛。

今天酒吧人很，陳嘉也嘆了口氣，低聲音：“不是這，行前，我們復盤隊里上次行，程風面上沒說，但他覺得上次晏哥指令失誤。”

“不是說了，往前看，總往后看干什麼。”王則昊不滿。

高小虎想了想，“對了，晏……哥，離隊前好像把隊里的補全都捐給了安置那些孩子的福利院。我們來之前，還去邊境那個福利院看了下，院長不是還說，現在每個月還能收到晏哥的打款？”

幾個人靜了靜，倒沒所說了。

程頌咬著杯沿的作稍頓，不小心磕到了角。手了，有些心不在焉，他…好像從不會過多提起這些…

晏寧他，骨子里有他自己的理想主義吧。

程頌口有些發悶，下意識地出手機想要給他發消息。

與此同時，王則昊先盯著手機，轉而看向程頌：“晏寧讓我先送你回去。”

稍愣，往樓上包廂位置看了眼。倏地，意識到什麼，放下牛往樓上走。

余下幾人面面相覷，陳嘉驚住：“我去，不會真手了吧？”

高小虎抬腳就要起，被顧蘇言拉住，王則昊出聲：“家事，你摻和什麼。”

高小虎只好委屈坐下，“我去幫晏哥還不行嗎。”

“用你幫？你打得哪個？”

高小虎：“……”

一語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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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寧收起手機時，包廂門被忽地推開。他側目，小姑娘的影就出現在視野。

程風抿著酒杯的作停住，晏寧無奈笑笑，小姑娘倒是聰明。沒等他說話，程頌彎腰盯著他的角，看了眼程風，“哥。”

晏寧拉下的手，低笑出聲：“沒事兒。”

程風冷眼掃了掃，“老爺子那里，你自己代。”

晏寧嗯了聲，程風沒再說什麼，轉出了包廂。

包廂門被關上，程頌不滿地出聲：“怎麼還手了啊。”

晏寧好笑地拉著一旁的位子上坐下，了耳垂，笑出聲：“也不吃虧。”

“……”

從包廂下去時，王則昊幾個人自然也看到了晏寧角的青紫，幾個人互相對視著，七八舌地轉移話題。晏寧沒理會他們，抬腕看了時間，沒在意道：“過會兒再聚。”

他要先送小姑娘回學校。

陳嘉連忙擺手，“沒事沒事，您老人家隨意，隨意。”

晏寧淡瞥他眼，陳嘉試試閉。

剛走兩步，程風忽然出聲：“回來前，我見了一號。”

晏寧頓住，這是他這條路上的指路明燈。他靜靜看著程風，程風眸中閃過什麼，出聲：“他讓我轉告你，那種況，沒有人會比你做得更好。”

酒吧里換了首歌，這里卻格外安靜。

程風向他手，緩慢地開口，“沒有你做隊長，很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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