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醉起來，也這麼省事兒？

他沒開燈，看了會兒，端著牛出來時，順帶將門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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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頌覺得自己做了個很長的夢。

頭疼裂地醒來時，又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做了個什麼夢。

下意識地要在枕邊手機，忽地，手上一頓，猛地坐起來。

一臉茫然地打量著房間，灰白調，顯得很空曠。房間的衛生間磨砂玻璃門兩側，嵌著擱板，像是房間特意打造了個一整面墻的書架。隔板上書很，擺放的都是各式模型，有幾款還是程頌在程風房間見過的，限量的軍事類樂高模型。

努力想了想，昨天最后的記憶好像是.......上了晏寧的車？后面朦朦朧朧的，好像是晏寧給熱了杯牛，喝了嗎？覺得哪不對勁，可又想不起來，只覺得心臟這跳頻率自己有點不了......

應該....沒耍酒瘋吧....

程頌忍不住眼皮直跳，又掃了眼房間，自己還......霸占了人家主臥？

輕手輕腳地下床，發覺上服還是昨天的，帶著酒氣。

“......”

行吧。

心虛地出了房間，在客廳看了眼，發覺沒人時松了口氣。

桌上放著早餐，像是外賣，還沒打開。

程頌這會兒頭還有點沉，下意識地拿起桌旁的手機，正要打開屏幕——

“涼不涼？”

晏寧的聲音忽地從后傳來。

程頌手一頓，手機啪地一聲又落回桌上。

“小，小叔。”

笑了下，“好巧啊。”

晏寧：“......”

他神慵懶地輕叩椅扶手，提醒：“穿鞋，讓人送了新拖鞋。”

程頌只好到玄關拿出拖鞋換上，緩了緩，咳了聲，神態自若地挪回餐桌拿手機。狀似不經意地開口：“我昨天，沒做什麼吧？”

不記得了？

晏寧好笑瞥眼，一時不清這是畏罪，還是真不記得。

他似笑非笑：“你想做什麼？”

程頌一言難盡地看了眼他，十分坦誠地開口：“可能有點多。”

“......”晏寧沉默幾秒，又叩了下扶手，“先去洗漱。”

程頌悠悠嗯了聲，無辜且自然地點了下頭，往他后的衛生間去。

“右手邊巾牙刷都是新的，自己拿。”他提醒。

程頌回了聲好，出來時，桌上的外賣已經被打開。都是很清淡的早餐。磨蹭著過去，目掃過沙發旁疊的豆腐塊一頓，沒忍住地出聲：“小叔，你昨天在沙發上睡的嗎？”

晏寧把手邊粥推給，沒太在意地嗯了聲。稍抬眸，注意到小姑娘驚訝的表，他想到什麼，語調慵懶懶地好笑開口：“你以為呢？”

你、以、為、呢？

當然沒多想啊啊啊！

程頌默不作聲地喝了口粥，好淡：“我以為你會在客房。”

“這里沒有客房。”晏寧又把一旁的餐盒打開推給，順手把讓司機送來的熱牛也遞給。

程頌更驚訝了，好半晌，出聲問：“那蘇老師每次來借宿......”

晏寧作稍頓，屈指，輕叩桌面，略帶警告地瞥了眼小姑娘：“想什麼呢？”

隔了幾秒，他補充，“沙發。”

因為要靠近醫院，還要靠近學校，他購房的時候沒太挑。普通的兩室，次臥被他讓人改了書房。

“......”

那就好，程頌松了口氣。

咬著杯子邊沿思索下，還是開口：“小叔，對不起，昨天不是有意放你鴿子的。真的是臨時加班，太晚了，不想麻煩你，然后就在大廈樓下吃了飯。”

“怎麼去了酒吧？”晏寧稍抬眸，捉住的目。

一頓，莫名覺得有些丟臉：“清吧，本來只想點杯果酒坐一會兒，等我同事老公來的。結果，沒想到酒度數還高的。”

想了想，又為自己找補：“我酒量真的還好的，但那個......”

“還驕傲？”晏寧出聲。

“......也沒吧。”程頌還是謙虛了下，“也就比陸遠差一點點。”

“......”晏寧沒接話，反倒抬眸盯著，“經常喝醉？”

“沒有。”程頌肯定地回答，“第一次，我之前也就去陸遠那兒，要是敢喝醉，程二肯定得把我揪回去，再也不讓去了。”

晏寧嗯了聲，倒沒再多問。

程頌咳了聲，又繼續問了句：“我昨天真沒做什麼嗎？”

“先吃東西。”

晏寧提醒，程頌搖頭，“我喝牛就行了，胃里還不舒服，吃不下去。”

“頭還疼？”

“還行，也不是疼。”

了下腦袋，晏寧不經意地開口：“昨天喝醉，還記得什麼了？”

程頌愣了會兒，又努力想了下：“你打電話了，然后來接我，再然后——”

有些不確定，“你給我熱了牛嗎？”

“......”

一頭一尾。

晏寧眸底閃過好笑：“你倒會記。”

這話似是而非的，程頌覺得莫名其妙，又確認地問：“......我還耍酒瘋了嗎？”

“......沒有，”晏寧沒多說，看沒吃多，開口：“別空腹喝牛，先喝點粥。”

程頌哦了聲，狐疑地看他眼，沒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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