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寧瞥了眼小姑娘，回復：【嗯。】

沒再看消息。

他屈指輕叩手機，出聲：“回鑫城。”

接著，徹底升起車隔板，阻隔了視線。

司機：......

小氣。

-

晏寧神自然地收手，角忽地被人揪住。

罪魁禍首醉意朦朧地看著他，又問了句：“小叔，你怎麼來了？”

小姑娘從上車就側靠在靠背上，好像睡一會兒醒一會兒地，也沒。

倒是乖。

他好笑地開口：“小叔來看人耍酒瘋。”

“哦，”小姑娘模糊著應一聲，語序混，“耍了嗎，他？”

“目前還沒有。”他眸底暈著笑，頓了頓，總結陳詞，“酒品還不錯。”

小姑娘又應一聲，斷斷續續道：“小叔，你別，會摔下去的。”

“......”

晏寧確認是真醉了，不一笑，平常帶刺的模樣倒是消失得半點不剩，這會兒跟個順的貓似的。

一路上，小姑娘偶爾不著頭腦地說幾句，別的倒是沒了。

車子很快停在小區樓下。

晏寧瞥了眼昏沉沉的小姑娘，聲音放輕：“小叔還背不了你，能自己走嗎？”

小姑娘迷迷糊糊地，作遲緩地點了下頭。

晏寧眸底微浮，想了想，降下隔板，出聲：“辛苦把椅先送上去。”

司機詫異地回眸看他，他側開了車門下車，手扶了下車門。稍頓，走到小姑娘那側，彎腰：“乖一點，自己下車？”

小姑娘目落在他上，好像總覺得有什麼沒記起來。還是遲鈍地下車，腳下虛浮著，很快被人扶住手臂。

好在，電梯就在一樓，不需要等。

兩人進了電梯，晏寧眉頭稍皺地一手扶在里面的欄桿上，一手按了樓層后，把歪歪斜斜的小姑娘往自己這邊帶了帶。

小姑娘滿臉困地抬眸：“小叔，你好像......”

“好像什麼？”他回應著，沒讓小姑娘唱獨角戲。

晏寧盡量把重心放在左側，沒等小姑娘說完，電梯很快到了15層。

進到房間，程頌腦子里昏沉沉的，依舊頭重腳輕。下意識地挪到沙發旁，乖乖坐在，整個人靠在沙發里，也不。

晏寧好笑瞥眼，覺得小姑娘這酒品好到出奇。

坐在沙發一角，長卷發散落著，被風吹得凌。瞳眸卻黑漆漆的，只是目渙散著看向他的方向：“。”

“......想喝什麼？”晏寧問著，眸底著笑。

沒等答，自顧走到廚房，拿出鍋和牛。這時，小姑娘才出聲：“酒。”

還喝？

晏寧斜眼，這回倒是沒理會。直到洗完手開了火，他才又低眸看了眼時間，半倚在作臺上借力。直到關了火，正準備回去，腰上忽地纏了兩只手。

他作一僵，小姑娘磨蹭著挪到了他的懷里。

“.......”晏寧沒，眸漸深。

他雙手撐在后作臺上，避免到懷里的溫香玉。

沉默幾秒，他覺得懷里的比膝蓋上的刺痛還要惹人神張，他結稍，嗓音低啞：“程頌？”

小姑娘嗯了聲，只下意識地抱著，像是單純要找個溫暖的支靠點，抱好了就不了，迷迷糊糊地還說了句“新年快樂。”

“......”

晏寧深吸口氣，分不清究竟是小姑娘的擁抱使然，還是膝蓋的疼痛使然。

他試圖下緒，須臾緩了緩，挫敗又好笑地彎腰，分了些力在小姑娘頸窩。

他失笑：“怎麼還真是個小流氓，嗯？”

小姑娘又嗯了聲。

他沉默幾秒，正要手把小姑娘拉開些，倏地，一頓。

同時，小姑娘墊了下腳擁抱得更實了。

晏寧結上下滾著。

接著，小姑娘的鼻尖很輕地、很輕地、掃過他的結。

“……”

他眸底浮涌，抿起角，沒。

小姑娘很低地說了聲什麼，吐息掃在他的鎖骨。

……簡直是折磨。

一貫敏銳的覺和聽覺像是被人撕扯著，又像是蠱。

他忍著上越來越明顯的痛，稍稍后傾，隨即，從后拉開小姑娘的手，輕聲道：“小叔還不能站很久，乖一點，嗯？”

晏寧沒打算小姑娘真能聽進去，正要扶著些，前的人忽地突然嗯了聲，緩慢地后挪兩步，就跟在他旁邊。

他稍愣，眸低閃過什麼。回到椅上時，覺得自己額上和背脊都有冷汗還在冒著。他緩了緩，低眸看了眼時間，很淡的笑了下。

半個小時，最大限度了。

他緩了緩，盯著在沙發上乖乖坐好的小姑娘。想到剛才那個擁抱，雙手疊，上半稍稍前傾，盯著小姑娘，好笑地問：“知道我是誰？”

“......小叔。”

看來是沒認錯人。

晏寧很低地笑出聲：“怎麼耍酒瘋就抱人？”

“.....”

“夸你酒品好，真是說早了。”

“......”

他握著手回到廚房拿牛，出來時，發覺沙發上已沒了小姑娘的影。

目掃到被打開的臥室門，眸底閃過無奈，客廳的進來時，只能看到小姑娘小小一團在被子里。小臉著枕頭，眉頭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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