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頌腹誹。

“本來也不用送。”自顧說了句，都是度數低的果酒，半點沒醉。看了眼時間，還是沒忍住問出口：“你還要等很久嗎？”

晏寧目落在小姑娘臉上，著笑意拍了下小姑娘腦袋：“不會，快去。”

“......”又被拍了下腦袋的程頌沉默幾秒，著頭頂不太愿地哦了聲，拿起大往吧臺的方向去。

陸遠遠遠沖晏寧抬了下手，說了聲走了。

兩人影很快消失在酒吧正門，晏寧神稍斂，想到小姑娘著腦袋的神，低笑了下。

委委屈屈的。

怪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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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經十一點鐘，程頌慣例給老爺子發了消息，才又點進晏寧的對話框。

程頌：【小叔，我到家了，你去機場了嗎？】

晏寧很快回復。

晏寧：【嗯，在路上。】

晏寧：【剛喝了酒，熱杯牛，或沖杯蜂水再睡，會舒服點。】

程頌盯著手機屏幕看了會兒，到樓下廚房找了找，沒找到蜂。把牛倒進牛鍋，開火后邊熱邊很慢地攪拌，沒一會兒，香四溢。見冒泡時手關火，靠在吧臺旁很慢地喝著。出吧臺的手機看了眼，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覺得晏寧好像并不排斥的靠近。

但其實又不準。

他好像...人一直又好的....

對其他小輩，應該也這樣？

程頌抱著咬著杯沿的作一頓，轉頭默不作聲地洗鍋和杯子。

也不能，對所有人都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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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這天剛好是圣誕節。

一過六點，秦青青就笑得一臉甜地湊過來，程頌有種不好的預，慢悠悠地瞥眼：“你不著急跟你家哥哥約會啊？”

兩個人現在在同一個項目組，關系還不錯，偶爾也開上一兩句玩笑。秦青青白眼，低聲音：“咱們組張揚，你認識嗎？”

張揚？程頌想了下，點頭，“一起職的吧？不過不......”

“人家想約你一起過圣誕節，你覺得怎麼樣？”

程頌關電腦的手一頓，神錯愕地看了眼另一邊的工位，剛好看到張揚往這邊看。稍楞，秦青青繼續：“他不是不好意思直接跟你說嗎，拜托我來問問你。”

“......”程頌徹底關了電腦，十分坦誠地拒絕，“別了，我有喜歡的人，就不和他一起過圣誕節了。”

說完，程頌沖秦青青挑了下眉，無聲道：“先走了。”

在地鐵上，蘇婧和李微微分別在群里發了要出去約會的消息，程頌看了會兒，本來還覺得沒什麼，可一路上張燈結彩地不是在慶祝圣誕，就是在喜迎元旦，再加上對面兩對小膩歪了一路。

程頌：......行吧。

到校門，邊回復二伯母的消息，邊往里走。

“程頌！”

忽地，被人住。

看清來人后，程頌抿著沒。

林固。上次在北校區遇到過。

林固小跑著跟上來，扶了下眼鏡：“你沒和朋友一起嗎？”

微微攥拳，沒說話，林固笑著繼續：“我今年剛考到你們學校讀研，信息院的，上次在北校區我還沒......”

“林固......是嗎。”出聲打斷。

林固愣了下，好像不明白為什麼是這個反應，訥訥道：“我上次，就是要跟你道歉的。”

程頌抿了下，林固也有些尷尬：“對不起啊，以前年紀小不懂事，才會跟那些人一起說你爸是——”

“誒？林固，不是說不出去嗎？”

忽然有人打斷他，幾個男生勾肩搭背地過來，笑著調侃。

“說什麼呢！”林固尷尬地回了句，他們還是別有深意地打量著程頌：“得了，藏什麼啊，還以為你真是要去圖書館呢，敢是背著我們出來約會啊！”

程頌徹底聽不下去，轉頭離開，后林固還在被人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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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空的，程頌不想開燈，只有臺有很弱的燈進來。

握著手機下意識想要給程二發消息，頓了頓，還是退了出來。記憶像是被人一寸一寸撕裂般的剝開，程頌靠在門上沒。手機震響起，看著屏幕上閃的“晏西然”三個字，沒理會，索著從柜里拿出睡意去洗澡。

過了好久，出來時才打開宿舍的燈，盯著鏡子看了會兒，里面的人臉蒼白，頭發也漉漉的，顯得很狼狽。程頌抿著角回到自己的位置，拿出錢包看了眼。可很快，又合上放進了屜里。

意識到手機還在響時，沉默著劃過接聽：“晏西然，你有事能不能明天說？”

那端沉默了會兒：“心不好？”

晏寧？

程頌愣了下，下意識地挪下手機看了眼，發覺備注確實是晏西然。

“小叔，”輕了下額頭，努力將思緒收回來，啞著嗓子開口，“你和晏西然在一起嗎？”

“嗯，他來臨江出差，”晏寧說著，頓了下，“冒了？”

程頌稍楞，聽到他溫和語調的瞬間，抑的緒似乎總想要找個宣泄口。緩了好久，制著鼻尖涌上來的異樣，手中用力握著鉛筆，“嗯，太冷了......”

晏寧沉默十幾秒，沒過多久，那邊傳來開門聲。接著，晏西然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小叔，你的手機。不過程小三就這樣，一畫起工圖來，都不怎麼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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