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堤也覺得奇怪：“不是說不來了？”

李文銘狀似無意地看了眼程頌，扶了下眼鏡：“大概，突然想來了？”

晏寧瞥他們眼，蘇堤突然意識到什麼，目盯向晏寧。半晌，憋出兩個字：“我！”

“為人師表啊。”趙子旋提醒，陸遠簡單重復下規則，晏寧點頭。

“程小三，給通訊錄最后一個人打電話，”陸遠狐貍眼笑著，“打不打？”

“......”程頌眼皮直跳，這個人就在旁邊，還是自己的暗對象，怎麼打？沒往旁邊看，指了下懲罰卡，“使用重權利。”

晏寧側眸看眼，搭在扶手上的指尖稍頓，若有所思地。須臾，他低笑了下，沒說話。

“行。”陸遠又把懲罰卡遞給。

這回的問題簡單：最近一次送出去的禮。

“送給老爺子的懷表。”

程頌沒再含糊。

游戲繼續，這次到程頌開始報數，隨意選了一個。到段遇到7的倍數，很快地抬手拍了下蘇堤的腦袋。結果，力道沒控制住，蘇堤蒙了一下，沒想起來自己該喊多。懲罰過后，蘇堤開始報數，程頌先算著自己該是多，聚會神地聽著。

倏地，腦袋被晏寧很輕地拍了下。

一怔，很快地說了聲自己的數字，手上還是忍不住了下自己的腦袋。

哦對，順時針，晏寧是該拍腦袋的。

程頌默不作聲地收手。

接下來幾回，懲罰不是落到蘇婧那里，就是落到蘇堤那里。

半晌，蘇婧憤懣地開口：“這個游戲，是不是跟姓蘇的過不去？”

趙子旋笑了下，提醒蘇婧報數。

沒過一圈，程頌腦袋又被人拍了下。

沉默幾秒，行吧。

誰知道，沒過一會兒，腦袋又被人拍了下。

程頌：“......”

游戲最后以蘇婧和李微微回學校結束，們怕趕不上回去的地鐵，要先走。李文銘住的地方剛好在醫院附近，離學校也近，笑著問們介不介意坐他的車。

因為手的原因，李微微自然是信得過他的，于是道了聲謝，一起回去。

人走得差不多了，樂隊的表演也快結束，陸遠被張一健到吧臺旁。

只剩了程頌和晏寧。

程頌忍了忍，沒忍住，慢悠悠開口：“小叔。”

晏寧：“嗯？”

程頌十分坦誠地指出：“你遇見7的倍數頻率最高。”

“.....”晏寧低笑出聲，好笑道，“怎麼還記仇了？”

程頌想了下，慢悠悠開口：“雖然愿賭服輸，但我真的懷疑——”

頓了下，“你和蘇招牌作弊。”

晏寧看了眼小姑娘一臉認真的表，思忖著笑了下。沒忍住，抬手很輕地拍了下腦袋：“想什麼呢。”

程頌：“.....”

怎麼，還拍，順手了！

手著腦袋，晏寧很低地笑出聲：“嗯？怎麼還誣陷人。不過，要是氣不過——”

“小叔讓你拍回來？”

☆、一個男人

拍......回去？

程頌懷疑自己聽錯了，錯愕地盯著晏寧。

他好笑地瞥眼，沒說話。

“算了，”程頌忍不住咬了下杯沿，剛想說自己也沒那麼小氣，目落在他的眉眼上，頓了頓。他瞳眸稍淺，溫和又繾綣的，眼尾微揚，眼皮開出狹長好看的扇形，窄外展。暈著笑時，很勾人。抿了下角，鬼使神差地，試探地手。呼吸放輕，力道極輕地了下晏寧的額前碎發。

秒收。

晏寧低眸看時間的作微頓，察覺到小姑娘作后，稍抬眸，眸底有什麼一閃而過。同時，程頌咳了聲，一臉正經道：“那什麼，你讓我拍的......”

越說聲音越小。

他低笑著嗯了聲，須臾，揶揄道：“確實記仇。”

“.....”程頌耳發熱，剛才手心細的揮之不去。下意識地握了下手掌，心虛地轉移話題：“小叔，晏爺爺今天也不回去嗎？”

晏寧斜眼，好笑地順著的話嗯了聲，幾個老爺子聊得投緣，一早就通知了今天不回來。想到這，晏寧指腹了下扶手：“經常一個人在家？”

“還行吧。”程頌不太想聊這個，酒吧的樂隊已經離開，另一個駐唱歌手抱著吉他上去，唱著低緩的歌。晏寧盯著小姑娘眉眼看了會兒，沒多說。

程頌咬了下酒杯邊沿，疑，“小叔，你不回去嗎？”

“不回，”他沒太在意地開口，“等會兒去機場。”

“你要出差嗎？”程頌愣了下。

“嗯，要去臨江的研究所一趟。”晏寧神慵懶地笑了下，稍頓，又加了句，“下周回來。”

一周。程頌哦了聲，想了想，嘀咕了句：“都要出差了，還來酒吧啊，你生活——”

斟酌著措辭，“......還富。”

晏寧眉眼微挑，似笑非笑瞥眼，沒接話。陸遠剛好在吧臺了聲程頌，提醒回去：“程小三，走不走？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啊，晚了我可不送你。”

晏寧往吧臺掃了眼，很淡地笑了下，也出聲：“小叔今天送不了你，到家跟小叔說一聲，嗯？”

一貫以長輩自居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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