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杜老的聲音驚愕:“語夏,日記還有沒有提示更多的信息?”
“沒有了,”姜語夏猶豫了一下,說出了自己心里的猜測,“不過,我覺得杜老要好好查一查那兩個混混。”
畢竟太巧合了。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當街搶劫殺人的事?
何況,兩個不學無的混混,是怎麼準地在那麼多人當中,找出主攻航空專業的教授,來下手搶劫呢?
雖然日記沒有提示,但姜語夏覺得其中有。
提醒過后,杜老表示知。
姜語夏回到餐廳,重新坐在了周對面。
“都說了?”
“嗯,”姜語夏的叉子抵著牛排,思索問,“周,馮學民教授在航天專業里很厲害吧?”
周點頭:“業第一,上次杜老向你展示的新型火箭發燃料,就是他的研究發現。”
“而且,我聽說馮教授掌握了一種新型技,有幾率幫助我們實現登陸火星的夢想。”
那確實是一門頂尖技。
看出姜語夏的擔心,周一笑安:“在馮教授這樣的能人邊,通常也有特殊人員保護,再加上有你的提醒,應該不會再出事。”
姜語夏輕輕點頭:“但愿如此。”
只不過,更讓驚訝的發現在于,以前未來日記只會提示馬上要經歷或者正在經歷的事。
而沒有太多集的馮教授,僅僅是因為跟見過一面,就能收到未來日記預警。
難道真的可以像杜老那樣,足不出戶,就能預警全國的危機?
周替拿起包:“走吧,吃完飯,我該送你回去了。”
姜語夏點頭,正要跟著離開,付安安卻狂奔進了餐廳。
“夏夏,快,跟我走,我老公馬上派人來接我們了。”
拽著姜語夏的胳膊,就將拉出餐廳。
姜語夏一頭霧水,被拽的踉蹌:“你老公派人接我們?他不是跟你說今晚不回家嗎?”
付安安跺腳:“這不是湊巧嘛,我老公今晚參加的慈善晚宴,竟然遇到了你丈夫魏淮洲!”
“他們邀請我們過去參加晚宴,我只能謊稱你還跟我在一塊,所以急忙趕過來了。”
出了餐廳,付安安焦躁地按著電梯。
姜語夏更加納悶:“你為什麼不說實話?豆豆在兒園里到驚嚇,你早就帶著他回家了呀。”
付安安看著,那眼神仿佛看著一個笨蛋。
“我的大小姐!我要是這麼說了,你跟周的事,還瞞得過去嗎?”
姜語夏和周雙雙愣住。
“我們?”他倆異口同聲。
付安安抱臂,氣呼呼的:“怪我撒謊嗎?我還不是為了給你打掩護,不然你跟周的關系被魏淮洲知道了,你倆在京市活不下去了吧!”
姜語夏秾麗烏黑的眼眸流出一抹復雜。
“安安!我都說了,周真的是我的朋友,你把我們的關系想到哪里去了。”
周笑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確實是普通朋友。”
付安安瞪圓了眸:“普通朋友?那之前在兒園門口的時候,你還拉著快走,說怕被記者拍到,不是地下又是什麼?”
除了這個理由,也想不到別的解釋。
姜語夏扶額,原來是因為這個。
那也怪不得付安安,是不能解釋清楚。
因為現在的份敏,梁廳長也三令五申,要全方位保。
“安安,”姜語夏拉住的手,“周那麼說,是因為前段時間,我被罵小三的事上過新聞,他擔心又有記者拍下我的臉,拿我的事做文章,才幫我避開鏡頭的。”
付安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瞟了一眼周:“你們也不說清楚,我還以為……你跟魏淮洲在外面各有真。”
姜語夏耳一紅:“怎麼可能!”
周含笑:“確實是這樣,我跟姜士,只是普通朋友。”
既然這樣,付安安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正好電梯到了,他們三人一同進去。
剛剛付安安跑的太急,這會從包里拿出餅補妝。
電話響起,是傅明霆安排的司機,說他已經到樓下了。
三人剛走出大廈,就看見,傅明霆的豪車旁邊,除了傅家的司機,還有魏淮洲的書徐佑。
姜語夏認得他,因為他跟助理小左,都是魏淮洲邊的頭號干將,所以公司里的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小右。
“夫人,”小右上前,主打招呼,為姜語夏拉開車門,“魏總讓我來接您。”
他雖然是跟姜語夏說話,但余不聲地掃過周的面孔。
付安安直接溜進車里坐下。
姜語夏回頭,跟周道:“我的車你幫我開回去吧,辛苦你了。”
周輕輕點頭,剛毅英俊的面上,浮著淡淡淺笑。
“你們路上小心,付士,再見。”跟付安安打了聲招呼,他就先走了。
姜語夏坐進車子里,跟著付安安去了今晚慈善晚宴所在地——璀璨明珠場館。
轎車駛園中,停在了造型輝煌奢華的場館門口。
還沒下車,姜語夏就看見臺階上站著四五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站在當中的影,是魏淮洲。
場館里的從他后投過來,將他筆高挑的姿,襯托得極為惹眼。
他正跟旁邊的人淡笑說著什麼,當姜語夏下車時,他薄眸才移來一道淡淡的打量。
今天為了見付安安,姜語夏特地小小的打扮了一下。
一赫本黑長,襯托出的曲線,畫過淡妝的面孔,眼如水杏,臉頰白凈中著淺淺腮紅。
耳朵和脖頸上都戴著澤溫潤的珍珠,原本披著頭發,但就在剛剛的車里,付安安幫把頭發綰了起來,還說這樣更好看。
付安安的眼是對的,至此刻,魏淮洲覺得姜語夏的模樣,比剛剛路星白拍的照片里,更好看。
“老公~~”付安安再次拿起那膩死人的嗓音,小跑過去撲進了另外一個男人懷里。
“安安,抱歉,這麼晚你過來陪我,豆豆睡了嗎?”傅明霆當眾,低頭吻了吻付安安的眉心。
兩人的似乎不是一般的好。
付安安甜甜說:“放心吧,讓阿姨在家里哄著他呢,對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閨……”
話還沒說完,傅明霆已經手,充滿紳士地微微彎腰:“你好魏夫人,我是傅明霆。”
姜語夏看了一眼旁邊的魏淮洲,回以淡笑:“你好。”
自然而然地挽上魏淮洲的胳膊。
因為他說過,在必要的場合里,他們必須是相敬如賓的夫妻,至不能讓外人看出來什麼。
魏淮洲帶著姜語夏走在最前面,傅明霆和付安安落后兩步,倆人低聲說話的靜,不斷傳來。
付安安每一聲捂著的笑,都充滿了甜。
姜語夏卻格外沉默。
魏淮洲側眸看來,只見抬著小巧渾圓的下頜,天鵝頸修長幽,目不斜視。
仿佛走的每一步,都在用力地把自己塞進魏太太這個形象里。
魏淮洲薄溢出輕笑。
“我沒有打擾你們的聚餐吧?”他問。
姜語夏纖秾的睫了兩下,沾著暈,倒是讓魏淮洲很想出手去。
說:“沒有,只不過我不太會喝紅酒,等會陪魏先生際時,會比其他人的伴顯得遜。”
魏淮洲慵懶一笑:“不用害怕,我是今晚最大的投資人,你不酒杯,沒人敢灌你。”
“一會你看上什麼就拍什麼,就當是我打擾你約會的補償。”
他剛說完,姜語夏就敏銳地覺到他語氣的微妙。
抬眸看過去,魏淮洲角噙著笑意,但看向的眉眼里,卻皆是漆黑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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