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這樣,你先回去休息一會兒,我跟老何先聊一下,這個事最主要還是得財務這邊給數據支撐。我先跟他一下,比直接開會強。”梁建軍說。
這話,姚軍沒法再反駁。
他心里本來就虛,哪里敢一再糾纏。
“那……行吧,我先回去,你倆先商量看看。”姚軍說。
接著又故意自嘲,“是我太心急了。”
梁建軍拍拍他肩膀,“說得哪里話,你比我們更懂退伍軍人的不易,自然比我們更想為他們做些實事。”
姚軍沒法再說什麼,離開了梁建軍的辦公室。
也不用何春助理回去,梁建軍直接打到何春辦公室,讓他這就可以過來,這樣還更快一些。
幾分鐘之后,何春來到梁建軍的辦公室。
他先是看了一圈梁建軍的辦公室,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他去海島當了幾個月兵也不是白混的,更別說陸秉舟那邊全是各種高尖武。
許多東西是機,但能知道的更多。
比如竊聽設備。
姚軍在部隊待那麼多年,還做到過營長,梁建軍這間辦公室可不保險能說機。
朝梁建軍使了個眼,何春開始說,“剛老姚去我那兒,說想給加盟商一些扶持政策。現在咱們藥品市場鋪開了,銷售量比較大,而老姚選加盟商首要考量不是他們有沒有那個實力,更多的是幫助那些傷殘退伍軍人。”
他表示自己很理解姚軍的想法,理解那些傷殘退伍軍人的難。
上這麼說,手上也不停,刷刷刷在本子上寫:姚軍截留了一部分加盟商的貨款,這件事已經被查出來并且移到公安機關,立案了,咱們接下來需要配合。
看到他寫的這些,梁建軍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見他皺眉頭盯著桌面上的本子,何春輕咳了聲,用口型說,“說話。”
梁建軍,“……”
好在他機靈,迅速回憶起了剛剛何春都說了什麼。
他上附和著,表示自己也能理解姚軍,眼睛盯著何春繼續寫的字。
何春把公安機關準備繼續觀察姚軍的況說了,然后是他沒想到,姚軍竟然還提出把扶持政策拿到會議上表決。
說什麼他選加盟商,不看誰有實力,更看重誰更需要,他新選的加盟商都是有實力能進貨打底的。
要是新加盟商真的拿不出進貨的錢,他怎麼截留?
到時候扶持政策通過之后,他豈不是就可以明正大地截留貨款?
并且到時候,只怕會變本加厲,把更多原有的加盟商換掉吧!
兩人配合著故意聊事,紙筆也不停。
最后達一致,讓何春說他還需要整理一下賬目,進行核算。
究竟能給新加盟商多大扶持力度,必須謹慎核算之后才能給出答案。
誰敢頭腦一熱,就說扶持多久或者每個加盟商扶持多錢?
到時候拿不出來,萬一把廠子一起拖垮了怎麼辦?
商量好之后,何春就回了自己辦公室,梁建軍則是給姚軍打電話,把他跟何春剛商量好的容告知姚軍。
“所以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等老何那邊有了結果,咱們再開會表決吧。”梁建軍說。
姚軍知道這事的確急不來,不過何春每次回來,就只能待幾天。
他還要回海島去,這邊他肯定會盡快搞定。
姚軍也不在乎多等這幾天。
掛完電話他坐了一會兒,又溜達去了田秀麗的辦公室。
田秀麗辦公室的門開著,姚軍站在門口敲了兩下房門,田秀麗一抬眼就看到了他。
出一個笑,“怎麼過來了?是有什麼事?”
說著話,從辦公桌后走出來,去拿暖瓶給姚軍倒水。
姚軍走過去,笑道,“沒什麼事我就不能來你這邊坐坐?”
田秀麗笑了笑,把倒好的水遞給姚軍。
兩人在會客沙發那邊坐下來,姚軍喝了一口水,才把自己剛跟何春、梁建軍提出的給新加盟商扶持政策的事跟田秀麗說了。
“之前有一批藥廠的加盟商,或許是做了幾年,手頭賺到錢了,經營態度實在不行,藥品種類也弄得特別混,給當地醫療機構供貨也是時常有好些品類供應不上,我沒辦法,只能換了一些加盟商。
“你們化妝品這邊先前的加盟商倒是沒這種有問題的,不過接下來肯定要擴張。
“我考慮著,咱們化妝品廠雖然不是兵工廠,但咱們向來是以退伍軍人優先的,之后化妝品廠這邊再招新的加盟商,也能以‘誰更需要’為考量標準,而不能只看誰有能力把店開起來。”
姚軍調子定得高,這個事田秀麗也不好說反對的話。
而且這兩年唐雪沒有太多新,再加上人們的生活越來越富裕,這邊化妝品的銷量跟利潤都是連年上漲的。
今年也了一半多了,賬面上利潤非常可觀,要到年底才分紅,錢都在賬上呢。
這時候如果通過姚軍說的這個扶持政策,到時候拿出去多,都會反應在賬面上,也就過年的時候大家分紅暫時拿一點。
但做為廠里的高管,其實他們并不是很缺這點分紅。
再者,只是對新加盟商前期扶持,又不是這個錢給出去就要不回來了。
所以田秀麗想了想,對姚軍提出的這個事,并不太反對。
“這個事,怕是得財務那邊進行核算,咱們肯定不能隨便定一個政策。”還是說。
姚軍一笑,“老梁已經跟老何商量過了,等老何那邊核算出來,到時候咱們再開個表決會,這個事能不能通過,到時候在會上看。”
頓了一下,他又看向田秀麗,“秀麗,這件事我希你能支持我,我也是退伍回來的,雖然我退回來的時候手腳健全,但之前執行任務,渾上下也是過大大小小無數的傷,這早就留下許多沉疴。
“而那些挑選出來的傷殘退伍兵,他們比我嚴重得多,做銷售或者別的工作本就做不了,只能在家屬的配合下弄個店。
“但這樣退伍回去的,往往生活更加艱難。
“如果咱們不幫他們一把,他們這一輩子真的就很難有再起來的時候,連同他們的妻兒也得跟著吃一輩子的苦。
“你也做過軍屬,知道做軍屬的不易。男人在部隊,軍屬在家日子難,男人出了事不得不退伍回來,軍屬在家的日子更難。”
田秀麗跟崔向榮離婚了,但曾經當軍嫂的日子,至今記憶猶新。
姚軍這一番煽的話,可以說是直擊田秀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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