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見沈澄直愣愣地看著泡在池塘中的腳,還以為被水蛇咬了,正要背起沈澄時,就看見沈澄巍巍地把腳從水中拿了起來。
一只張牙舞爪的紅龍蝦,在沈澄白皙的腳尖,任憑沈澄怎麼搖晃都不肯放開鉗子,顯得顯眼極了。
“嘶——我覺我腳趾要被它夾斷了......”
沈澄屈膝將腳平放在小徑的泥土地面上,想要把小龍蝦拿開,又擔心被小龍蝦的另一只鉗子夾到。
“別怕別怕,你別,我把它拿下來。”
暮單手掐著小龍蝦的背,一邊將小龍蝦向后扯,一邊注意沈澄的表。
沈澄一皺眉,暮就停了手,生怕讓龍蝦的鉗子夾破了沈澄的皮,讓沈澄流了。
“拿是拿不下來了,你把腳放進水里試試。”
暮當然也想過把小龍蝦的鉗子扳斷,但是就擔心在這個過程中弄傷了沈澄。
鄉村中這樣的小池塘隨可見,水質并不衛生,如果沈澄破了皮流了,傷口染了就有些麻煩了。
沈澄不知道被龍蝦夾了該怎麼辦,雖然覺得把腳放回水里這個方法不太靠譜,還是相信暮的話,將腳又放回了小池塘中。
沈澄把腳放進水里大約兩分鐘后,就覺腳尖的痛減輕了,沈澄抬起腳看了看,小龍蝦已經松開了鉗子溜走了。
“我看看腳上有沒有流......來,我背你回去。”
暮一瞧沈澄的腳尖破了個小口子,放下沈澄的腳,在沈澄前蹲下,示意沈澄上他的背。
“我的腳還好啦,還能走路,你要是背我,我們這一袋子西瓜怎麼辦呀?”
沈澄了腳趾,覺腳上雖然破了個口子,卻并不像剛才小龍蝦夾在腳上時那麼疼。
“西瓜用麻袋裝起來了,放在這里就不會有人的,你的腳更要,得趕回去點碘伏,不然萬一染了,你就得十天半個月走不了路了。”
如果是暮自己腳上被龍蝦夾出了一個傷口,倒也不會不會這樣重視,隨便用水沖一沖把跡洗干凈了就行。
但是沈澄當然是不一樣的,沒怎麼接過這邊的水土,如果正好對這水里的微生沒什麼抵抗力,總歸是要疼上十來天都不見好的。
暮可不愿意沈澄平白遭這麼一趟罪。
沈澄沒拗過他,順從地趴在暮的后背上。
“暮哥哥,你上一次背我都是很久以前了。”
沈澄趴在暮后背,手臂環著暮的脖頸,看著暮的后腦勺,語氣是摻雜著懷念的嗔怪。
“嗯?好像也沒有很久......大概一個月?”
暮想了想,算了算日子,并不覺得這段時間有多久。
畢竟這段日子,沈澄就陪在他邊,和沈澄一起度過的每分每秒都是快樂的,讓他覺時間過得飛快。
…………
暮覺得只是一轉眼的功夫,就已經距離沈澄的婚禮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的時間過去,姬暖魚和墨北梟也要帶著兩人的寶寶墨澤唯回去了。
暮已經向墨北梟請了很長一前段時間的長假。
小機人櫻花正練地縱著車輛,準備送墨北梟和姬暖魚回他們自己的家。
這段路的兩邊是高而陡峭的山崖,雖然看上去十分兇險,但兩邊的山崖都是巨石形的,十分牢固。
自這條公路形以來,除了兩車相撞或是酒駕撞到了墻壁上,從沒有發生過山坍塌之類的自然事故。
開車的人是櫻花,也就連可能出現的人為通事故都不用擔心——櫻花不可能酒駕,且反應敏捷,如果周圍有車輛要撞上來,也能夠迅速作出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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